第4章 一2 車禍（1 / 2）
如往常般平淡的日子，媽媽牽著我的手送我去學校。
周圍的小路上，人來人往的。離學校的路越來越近，已經到了紅綠燈附近。此時是紅燈，不多時就會變成綠燈。
「10。」
「9。」
…
「1。」
隨著倒計時，我輕輕的哼著。看準時間歸零，我背著書包，掙脫母親的手，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出去，此時正是綠燈。
正在我一門心思沖到對麵時，一輛摩托車風馳電掣般向我的位置襲來，我來不及反應，被強大的沖擊力撞飛至十來米處。
附近的行人呆呆的望著我。鮮血染紅了我的身體，劇烈的疼痛感讓我睜不開眼睛。
說實話也並沒有什麼疼痛感，我的身體宛如一具屍體，根本沒有任何疼痛，已經麻木了。在那之前我從未想過，人快死的時候真的可以說話。
「快點報警啊！愣著乾嘛？」
「打120啊！看不到人家孩子身上這麼多血嗎？」
還好我的耳朵還能聽見，這讓我還有一種活著的感覺。今年我不過是一名二年級下冊的小學生，內心還是非常怕死的。
朦朧中感覺一個人影向我走來。會是誰呢？
「幺兒，你死啦我該啷個辦哦！你才8歲，啥子都沒有經歷過啷個能死哦！」是我的媽媽，她正在我身邊哭泣，雖然我看不到，但大概是的吧。
我盡力張開嘴，想向她表達我還活著。「媽媽，我沒死。」身體的麻木，讓我說完後便昏死過去。
……
再次有意識，我正躺在一張床上。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我精神有些失常。
「女士，這孩子的情況有些嚴重，還是快點送到省人民醫院去吧。」醫生鎮定自若的說。他們見過比我更嚴重的情況，自然不會就此失神。
「我們會安排給他轉院。」另一位醫生開口。
「好…好…謝謝！」母親的聲音有些顫抖，看著身患重傷的我，淚水不知流了多少次。
之後便又一次失去意識。
我感覺我的身體在抖動，是物理層麵上的。這個時候我已經能開口說話了，「我…在哪裡？」
此刻我的身體正在一塊板子上。前麵是母親托舉著木板，令我有些驚訝的是，常年在外打工的父親居然在我後麵撐起木板。
聽到我說話的聲音後，父母眼含熱淚。
「幺兒，你好好的。爸爸媽媽把你送到我們市最好的醫院去，你一定死不了！」爸爸的話是那樣信誓旦旦。這讓我充斥著一股幸福。
……
許久之後，我能感覺到自已躺在了一張病床上。意識逐漸清醒的我，尿意也是越來越止不住。「媽，我想上廁所。」
我的左手，正在輸液。自已沒法離開這個位置去廁所。母親拿來父親喝完的水瓶。將瓶蓋拿去，脫下我的褲子。瓶口對著我的生殖器，這樣尿出來真的很不爽。
液體流動的聲音，在空殼的瓶子中，顯得有些尷尬。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淩晨3:30。這麼一想，便也沒有那麼尷尬了。
……
距離來到醫院過去了幾天，已經到了我做手術的時候了。當初來的時候隻是把我的一些外部傷口做了處理。摩托車上的鏡子由下至上劃破了我的臉，在我的鼻子上留下了一道傷口，差一點就傷到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