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十三號站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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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旬」

紀旬恍惚中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是誰我是不是已經死了紀旬心裡想。

自己這二十幾年,好不容易憑著一腔熱血做了次決定,沒想到,想尋找的答案沒找到,想追求的人生意義也沒追到,連沒有病痛的健康身體都還沒體驗幾個小時,就這麼不體麵的被割了喉。

還有景遲,那祖宗當時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在醫院混吃等死,紀旬一邊想著,一邊費力睜開了雙眼。

習慣了黑暗的眼睛一時間有些無法適應強光,紀旬的視線有些模糊,沒忍住揉了揉,待到混沌的意識回籠,他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自己完好無損的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景遲正站在床邊輕聲叫著他的名字,眸中的擔憂很是明顯。

什麼情況?我不是被康斯陰了麼??紀旬疑惑的情緒都體現在了表情上。

他扌莫著光潔如初的脖頸,仿佛仍能感覺到利刃劃破皮膚組織最終割斷氣管的疼痛。

「你終於醒了。」一向情緒很少外露的景遲此時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見紀旬平安無事,竟是在他對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迷惑不解的時候趁機抱了上去。

紀旬還沒反應過來是自己這是死了還是活著,就被景遲抱了個滿懷。

景遲的動作並不過分,隻是虛虛地環住了他,可能是知道自己並不習慣太過親密的舉動,所以僅僅擁抱了幾秒便退了回去。

仍有些發怔的紀旬恍惚間感覺對方的額頭在自己的頸側不著痕跡地蹭了兩下,微長的卷發隨著景遲的動作掃到了他的嘴唇上,帶來了癢癢的感覺。

紀旬不知道怎麼,竟是從景遲的舉動中品出了一絲名為眷戀的情緒。

可還沒等他細品,對方就已經抽離開來,隻留下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冷杉香氣繞著自己打轉,繞得他頭暈,甚至生出了莫名的舍不得。

但其實仔細想想景遲好像一向都是這般有分寸感的,撩撥歸撩撥,逗趣歸逗趣,卻從來沒有讓自己覺得不舒服過。

紀旬看向站在床邊神情中滿是關切意味的景遲,眯起眼睛扯出了一個試圖讓對方安心的笑容。

屋內十分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兀自沉默著,紀旬是在整理思路,景遲大概是在等他先開口吧。

半晌,紀旬的一聲輕笑打破了寧靜:「操!」

這一萬能的感嘆詞一說出口,先前明顯一直繃著情緒的景遲也隨之笑出了聲。

確實,當下這種情況,沒有比這個字更能形容兩人心情的了。

對於紀旬來說,短短眼睛一閉一睜的片刻卻把大悲大喜都經歷了個圓滿,此時著實是有點哭笑不得。

等他笑夠了,也差不多冷靜了下來,兩人終於開始切入了正題。

「所以說,我確實是死了,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不是我臆想出來的對吧?」紀旬坐在床沿向對麵坐在椅子上的景遲問道。

隻見景遲點了點頭,眼中的憂慮已經煙消雲散,又換上了那副從容的神情,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共同經歷了生死,紀旬仿佛多了層什麼不切實際的濾鏡,總覺得景遲的眉眼看起來怪溫柔的,在自己麵前也沒了那股子倨傲的少爺神氣。

「殺了康斯後我突然就失去了意思,醒來就在這裡了。」景遲平靜的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紀旬扌莫著下巴,試圖將已知的線索串聯起來,半晌緩緩說道:「嗯隻有我死了對麼?」

「嗯。」景遲回答道。

「但我們現在都好好的,並且回到了進入副本之前。」紀旬頓了頓,再從景遲那裡得到了肯定的回應後,繼續說道:「那我們暫時可以認為,我的死亡可以觸發某個條件,然後得到的結果就是回到遊戲開始前。」

「副本狀態有沒有恢復現在不能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兩個回到了初始狀態。」景遲皺了皺眉,順著紀旬的話說了下去。

紀旬聽了之後認同地點了點頭:「走吧,去驗證看看。」

說完就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就蓄勢待發地準備離開「休息室」。

忽然,紀旬的手腕被景遲一把拉住了,轉過頭來隻見景遲彎著漂亮的眼睛正在對著他笑,然後把他一直帶在身上的那把匕首交到了自己手裡。

兩人進入副本之前也有嘗試過從外界帶武器進去,但並沒有成功,除了紀旬手裡的這把匕首,據景遲所說,這還是個古董,在家裡傳了幾代人了。

至於上一次白洛洛的刀是怎麼帶進去的,現在也沒法去找當事人求證了,兩人隻當是外界的物品和副本也有個適配性之分,氣場和的才能帶進來。

「你給我這個做什麼?」紀旬看著掌心的匕首有些不解,這東西大概有二十公分長,銀質的刀柄經由歲月的沖刷即使保養的再好,也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泛黃,金色的立體花紋做工精美,一縷一縷構成的圖案大概是鳶尾花,底部還嵌著一顆成色極佳的藍寶石。

想都不用想,一看就是自己弄壞了賠不起的東西,紀旬心裡想。

誰知道景遲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他一步打開了休息室的門走了出去。

反應過來的紀旬忙趕上去追問:「借我用?要不你留著吧,我也玩不好這東西,別再給你搞丟了。」

「小旬。」景遲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定定地注視著紀旬的眼睛。

紀旬被他喊得一愣,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好像打從剛熟絡起來的時候,景遲叫自己就是這般親近了,自己竟也沒怎麼糾正過他,反倒還算得上適應。

景遲看向紀旬的脖頸,那是人類最脆弱的器官之一,他若是想要誰的命,攻擊那裡大概也是最高效的方式之一,可當對象換成紀旬的時候,景遲隻覺得自己這些年來從沒有經歷過如此恐慌的時刻。

他眼睜睜地看著康斯割開了紀旬的喉嚨,動脈裡噴湧而出的鮮血霎時間染紅了整片草坪,而自己卻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當時的景遲隻覺得,自己追逐了多年想要求得的東西在即將觸碰到的瞬間,又變成了泡影。

雖然他還沒完全將這些年夢裡的模糊信息完全梳理清楚,但他總覺得,與眼前發生的一幕相似的事情,自己已經經歷過一遍了。

紀旬見景遲隻是表情嚴肅地盯著自己,一時間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剛想要開口詢問,卻被沉默許久的景遲打斷了。

「對不起。」景遲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紀旬甚至分不清他這三個字是為了什麼,倒不是景遲做的錯事太多數不清,反而是因為紀旬覺得對方做出的哪個舉動都禁不起這句抱歉。

正想著,紀旬左耳的耳垂卻被景遲輕輕地捏住了,熟悉的動作讓紀旬瞬間回憶起了康斯出現前,自己和景遲依偎在一起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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