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remember who u r(二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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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早上那些肉製品就是死掉的那兩個玩家做成的?」紀旬陷在真皮的沙發裡向景遲發問。

而景遲卻站在房間內的展示櫃前,擺弄著櫃子裡精美的瓷器,神情似乎有些懷念,聽到紀旬問他問題,景遲便將視線轉移到了對方的身上,眼皮微闔,輕輕點了一下頭。

紀旬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你事先知道?」

景遲將手上的瓷盤放回了貴重中的木製架子上,走到了紀旬身邊,自然而然地將一條腿抬起,由膝蓋作為支點撐在沙發上,卻是正麵對著紀旬的:「不高興了?」

他的這個動作讓紀旬有種被困住了的感覺,尤其是他需要仰起頭才能看清景遲的表情,紀旬對於景遲這個有些居高臨下的姿勢莫名地抗拒,尤其是這個姿勢還會使他敏感脆弱的脖頸完全暴露在對方的視線範圍內。

總之就是不喜歡。

聽著景遲字裡行間的調笑意味,紀旬更不樂意了,沒好氣的揶揄道:「你還演上癮了?」

景遲被紀旬的反應逗笑了,意識到自己又踩到了雷,景遲忙不迭地順著對方的毛捋兩下:「我錯了。」

景遲認錯的態度誠懇不誠懇那另說,速度倒是真的快,讓人都不好意思再朝人家發脾氣。

其實本來紀旬心裡就知道自己這股子無名火沒來由,好像自打見到卉卉和顧梓鈺發生沖突的時候,他的情緒就隱約有些不對勁,但他又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最後殃及到的便是同自己剛發展出其他關係的景遲。

想到這,紀旬焦躁的心情也緩解了不少,嘴角也帶上了笑意:「問你正經的呢。」

「嗯,故事裡是由鎮子上的居民投毒才使莊園裡的人染了病,副本裡做出同等的條件沒有必要,所以大概才被改成了更殘忍的方式。」

兩人的姿勢保持不變,但之間卻半分朦朧的氣氛也沒有,畢竟景遲現在所描述的事情實在不怎麼積極陽光。

「先死去的玩家成為食材,葬入森林墓地裡的隻有骨頭,吃了肉的會感染疫病,每天死三個人一是模擬那場瘟疫的傳播速度,二則是保證了食材的供給。」

「小旬,你是在為會因為要完成我的任務而害死其他人而感到低落麼?」

景遲低下頭俯視著紀旬,隻見對方麵色凝重,他的眼眸低垂,雖然濃密的睫毛掩藏了他大半的思緒,但還是能輕易看出紀旬因自己所說出的內容而情緒不悅。

「劇本裡規定我一定要保證流程的正常推動。」景遲輕俯下身,雖仍用膝蓋撐著身體,可卻順勢將重心轉移到了緊貼著紀旬耳側支著的手肘上。

他將額頭輕輕貼到紀旬的肩頸處,小幅度地蹭著,仿佛撒嬌一般:「我沒辦法的,別不高興好不好?」

「為了盡可能地保證公平,我還讓廚房把自助式改成了每人完全相同的定食。」景遲用他那清冷的聲音賣起乖來卻毫不含糊,明明沒有什麼額外拖泥帶水的尾音,可紀旬就是感覺自己的心尖兒被對方兩句話給哄得軟塌塌的。

暗暗感慨景遲不愧是有兩世記憶的人,自己這個隻有母胎單身二十多年經驗的普通人和他簡直不是一個段位的,即便知道對方這是想要達到某些目的,卻還是被安撫得別提多妥貼了。

認栽了的紀旬順應著景遲的意思,伸出手輕輕勾出了景遲的脖子,語氣中也有了幾分帶著調侃的笑意:「這麼委屈啊。」

紀旬隻感覺景遲好像是點了幾下頭,並沒有那麼柔軟的發絲不聽話地劃過他的臉頰,有些刺刺癢癢的,卻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反而惹得紀旬有些控製不住翹起了的嘴角。

對方雖然沒說話,但著微小的動作依然可以代表景遲的回答。

紀旬麵對這個嶄新身份的景遲還是有點不適應的。

沒別的什麼太特殊的原因,他隻是忽然發現兩人把那段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捋清楚後,自己的接受程度可能遠比景遲先前自我預想的高了太多。

自己不僅沒覺得景遲腦子有問題,反而心態十分穩定地接受了這個設定,不僅接受了,還主動和人家搞到了一起去,抱也抱了,親也親了。

但顯然自己一個人憑著越來越模糊的記憶,苦苦追尋前世泡影許多年的景遲實際上還是沒什麼安全感的。

紀旬完全能理解景遲這般粘膩的行為源於什麼,他隻是從來沒同誰如此親密接觸過,一時間有些別扭,倒沒有什麼意見。

不僅沒有意見,他反而感覺自己對於景遲的觸碰算得上是喜歡的。

但他肯定是不會直接表露出來,不然景遲這位從來都不怎麼看重那張麵皮的少爺,肯定會順水推舟、得寸進尺。

紀旬想著這些,注意力便沒那麼集中在景遲的身上了,還沒等他回神,景遲便突然附上了他的唇,原本還是在賣慘哄自己的姿態,可當下卻換了副麵孔。

隻聽他冷徹的語氣染上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欲念,將那皎潔如月光的聲音烘得濕漉漉的:「你不聽話。」

「告訴過你要專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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