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前塵與現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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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遲一眼便在人群中瞧見了紀旬的背影,在經歷了幾天的調查後,終於找到機會湊到了紀旬的身邊。

偽神也很無奈,雖然他與紀旬是個此消彼長的模式,但紀旬到底也是神明,他隻能給對方使絆子,卻不能直接殺死他。

不然自己也就該一起完蛋了。

偽神恨透了景遲,可無論他怎麼嘗試殺死對方卻都沒有成功,而他也沒有辦法組織紀旬進入副本,還是那個理由。

紀旬好歹也是神,偽神可以趁虛而入壓製他,更改他的記憶,偷竊走他的生活,引誘他做出相反的決定,卻不能在他自願的情況下阻止他。

從紀旬和那個挨千刀的景遲進入副本的第一刻開始,偽神便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的到來。

但他也沒辦法,畢竟他也隻是個冒牌貨,雖然他並不想承認。

唯一的優勢就是紀旬什麼都不記得了。

現在紀旬什麼都想起來了,他是神明。

他才是這世間唯一的神明。

而景遲是因著他一句玩笑般的約定,便每一世都保留了些許對神明模糊的記憶,並憑借著這點虛無縹緲的東西,追尋著那個泡沫般的虛影孤獨地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漫長的人生。

記憶同力量一同回到了紀旬的身上,瞬間接收了太多信息的紀旬神情還仍有些茫然。

他眼前似乎循環播放著景遲再一次死亡的畫麵,而這次他還是沒能將遺憾變得圓滿。

一滴眼淚順著他的下顎流到了衣領上,洇出了一小片水漬。

「你和我才是一體的。」

屬於紀旬自己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紀旬聽了之後卻輕蔑地笑了,或許其中也隱含了幾分自嘲的情緒。

「你也配?」紀旬的聲音冷若冰霜,不摻雜半分其他的情緒,隻是單純地闡述著一個事實。

此時他已經止住了淚水,斂去了多餘的感情流露,看上去與平日裡並沒有什麼太大不同,隻是氣場上多了幾分經由時間的洗禮而沉澱下來的淡然。

紀旬似乎並不為愛人的死亡而悲傷,他隻是不緊不慢地朝著房間最中心的石台邊走去。

偽神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圖,繼續用和紀旬一模一樣的聲音勸阻,隻不過這時兩人的角色已經互換了過來,他才是那個需要懇求的一方:「你毀滅了我自己也會消失,你瘋了麼!」

紀旬向石台行進的腳步並沒有停下,隻不過四周的空氣皆產生了明顯的阻力,顯然是偽神在做最後的抵抗。

「你做的最愚蠢的決定就是沒殺死我。」紀旬的語氣淡淡的,細品竟能聽出其中藏著幾分笑意:「你能鑽一次空子,還要妄想第二次?」

此時,紀旬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了擺放在石台上的那座小雕像:「這隻是製造的幻境,你消失了,景遲,還有其他所有被你困在這裡的人的意識就都會回到原本的位置。」

偽神的聲音越來越尖銳,紀旬聽著他所說的話語隻覺得吵鬧,他忽然想念起景遲身上鬆柏般冷冽的味道了。

「再見。」紀旬喃喃地說道,也不知是說給誰聽,又或者隻是在自言自語。

這裡是紀旬的「神殿」,就在他的身體內部,摧毀了手中這個小小的神像,他就會消失在這世間。

擁有著紀旬五官的神像在外力的作用下應聲變得粉碎,在紀旬最後一絲意識徹底消散之前,他仿佛聽到了景遲的聲音:

「等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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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天氣總是不那麼穩定,前一天街邊的綠化植物已經被回暖的氣溫欺哄著抽了新芽,後一天軟綿綿的細雪便鬧著玩一般地落了下來。

好在溫度還是給了點麵子,沒讓雪花堆積起來,剛飄到地上就都化成了水,浸得地麵一片泥濘。

景遲撐著一把黑傘走在才恢復些許生機的草坪上,枯黃間隱隱約約有幾分嫩綠的色彩養精蓄銳。

遠處的花園裡本是種著一叢又一叢茂盛的鳶尾的,但由於某個審美比較純天然的神明不愛聽人講道理,自作主張鏟了個乾淨,種上了好大一圈野迎春。

此時都沒開花,光禿禿的,極大程度的刺激到了將吹毛求疵和窮講究作為最高人生追求的景遲。

一陣微風吹過,雖帶來了幾分寒意,卻並不刺骨。

「先生,找哪位啊?」清亮的聲音忽地從景遲的身後傳來。

景遲彎了彎眼睛,不緊不慢地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張臉。

此時對方正坐在他剛才路過的草坪上,朝自己的方向笑得恣意,還露出了一側的小虎牙。

「接我的愛人回家。」景遲用清冷的嗓音說出溫柔的話來。

紀旬聽了笑得更燦爛了,連跑帶飛地撞進了景遲的懷裡,湊在人家的頸側深深地聞了好一會獨屬於對方的味道。

等吸夠了景遲,紀旬才爽快地照著景遲那輪廓漂亮的嘴唇口勿了下去:

「那你來得正好。」

「神明現在想要一個愛人。」

——[神將在他死去的第三天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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