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醋壇打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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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看到徐若望,盡管理智告訴他,徐若望並無任何過錯,心底還是隱隱生出一絲醋意和不悅,語氣也難免有些陰陽怪氣:「徐主事還挺會憐香惜玉的,既然徐主事有意英雄救美,便饒了她吧。」

徐若望自然明白禹王這是在揶揄他,卻依然將那宮女扶起來。那宮女滿是感激的望向他,眼波流轉,一副芳心萌動的表情。

穆渺渺心想,一看這宮女就對徐若望生了情誼。畢竟徐若望還是頗有魅力的,溫文爾雅又一身書生氣,也難怪齊語蓉見了一麵就芳心暗許,對宮女太監也是溫柔和煦,倒也不怪這小宮女生出傾慕之意。

因而她看向徐若望的表情裡又多了幾分欣賞。

陸頊的醋壇子頓時又打翻了:「徐主事,憐香惜玉是好事,隻是切不要處處留情,免得又要招來什麼禍端。」

穆渺渺一訕,陸頊這話裡話外的,似乎是在暗示徐若望處處留情很是花心。

徐若望聞言趕緊鬆開了扶著那宮女的手,退到一旁去。

那宮女還呆愣愣的看著徐若望,蔡總管不由出聲訓斥:「還在這站著乾什麼,難不成是真的想挨鞭子了?還不趕緊把地上的東西給收拾乾淨?」

那宮女這才大夢初醒般清醒過來,忙去拿清理的工具,臨走的時候還有些戀戀不舍的看向徐若望。

穆渺渺有些可憐那個宮女,齊國公嫡女他都看不上,你就更沒戲了,況且宮女要年滿二十五才能出宮,到時隻怕徐若望早就娶妻生子了。

「徐主事,據本王所知,外男是不得隨意進出內宮的。」陸頊有些不悅。

「微臣是受命來商議慶陽公主及笄禮的事宜,蔡總管是知曉的,穆姑娘也知曉。」

「你也知曉?」陸頊轉頭便問穆渺渺,目光暗含醋意:這幾日你見了陸覺就罷了,還見了徐若望,卻一句都沒跟我提?

穆渺渺心虛的別開眼:「我也是今日才知曉的,剛才便是同徐主事商議公主及笄禮的事宜。」

「不知二位是否已經商議完了?」陸頊還沒等他們回答,就把胳膊舉到穆渺渺麵前,「本王受傷了,方才不覺得,這會覺得甚疼,約莫是需要抹些藥的。」

穆渺渺覷著眼,看這個架勢不管我們商沒商議完,都得先給你抹藥唄。

蔡總管很有眼色,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邊倒是有個暖閣,清淨沒人打擾。」

說著又命一個宮女領著他們去暖閣,還特意叮囑那宮女到了地方就快些回來,免得誤了午飯的時辰。

徐若望剛想著一同跟上去,卻被蔡總管攔住:「徐主事,咱家有些問題想向你請教一二。」

徐若望也隻能止步:「蔡總管請說,徐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暖閣離禦花園不遠,但也確實如蔡總管所言很是清淨,屋子裡的炭火燒的旺旺的,一進去就覺得暖和。

「禹王殿下,穆姑娘,奴婢先退下了。」那宮女忙不迭的退了出去,平日裡蔡總管才懶得管她們能不能吃上午飯,無非是提醒她將人送到了便立刻出來,免得打擾貴人雅興。

「外麵寒風陣陣的,這暖閣裡倒是熱的很。」陸頊脫了披風放在一旁。

「那是自然,這將來可是公主用來更衣的地方。」

穆渺渺順勢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扯開他的袖子,從小罐子裡挖出一些藥膏小心的塗在了他胳膊傷口上,聽他輕嘶一聲,便輕輕用嘴吹了吹。

也不知道她這個吹傷口的習慣,到底是跟誰學的,又麻又癢的感覺從胳膊處漾開,他隻覺得這暖閣裡的炭火實在是燒的太過,否則怎會如此燥熱。

他看桌子上放著一些瓜果,揪了一粒葡萄,冰涼入喉才覺得好一些。他清了清嗓子,狀似無意的開口:「方才你和徐若望在說些什麼?」

穆渺渺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你該不是吃醋了吧?」

被戳中心事,陸頊有些別扭的將頭偏向另外一邊。

「方才你和徐若望相談甚歡,還那般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莫不是後悔退婚了吧?」

這都是哪跟哪啊?她什麼時候相談甚歡了?又什麼時候含情脈脈了?

穆渺渺將他袖子放下來,輕輕掰過他的頭,直視他的眼睛:「何必呢,我若真的在意他,就不會同他取消婚約了。」

我在意的是你啊。

「你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我就是覺得不舒服。」就像有人覬覦自已的稀世珍寶,擔心被人搶走,那般惴惴不安。

穆渺渺笑得很是歡快,為何看他這副撒嬌耍賴的樣子,她竟有些暗爽呢。

「我同徐若望真的隻是商議及笄禮,我也沒想到禮部派來的人是徐若望。」

今日皇後那邊派人來通傳陸箏,說禮部會來人講章程。陸箏嫌禮部那些官員囉嗦不肯來,便裝可憐讓穆渺渺代她來,穆渺渺這才發現禮部來的人竟是徐若望。

按理說進宮麵見公主這樣的美差是輪不到徐若望的頭上的,畢竟這是在公主麵前露臉的好機會,若是有幸得了公主的歡心,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就算不升官加俸也會有不少賞賜,因而以往隻要有進宮的差事,禮部各位官員都輪番爭搶的。偏偏這次他們互相推讓,就因為此次是臣女為公主加笄,實乃僭越之舉,更是與禮不合,並不好辦,他們推來推去,就推到了禮部主事徐若望的身上。巧的是徐若望剛同穆渺渺取消婚約,他們還樂得看熱鬧。

穆渺渺沒想到禮部來得是徐若望,徐若望也沒想到此番公主沒來,倒讓穆渺渺代勞。

兩人畢竟剛退了婚,見麵都覺得有些尷尬,但畢竟有正事要做,徐若望還是神色如常的公主在及笄禮中需要注意的禮數,穆渺渺也認真的將他提到的都記了下來。

等都交待完了,徐若望才猶豫著開口:「你還好吧?」

「還好。」

「你真的確定要為慶陽公主加笄嗎?」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徐若望頓了頓:「你為公主加笄,怕是有些不妥。雖解了你眼前流言之困,但若是以後有心之人重提此事搬弄是非,說你以下犯上,這罪責你擔不起的。況且你雲英未嫁……」以後怕是更不敢有人去相府提親的,畢竟誰敢娶一個為公主行過簪的女子呢?

穆渺渺自然知道徐若望是為她著想,但她就是為了不讓任何人再來府上提親,她要等待時機,一個名正言順和陸頊在一起的時機。

「我知曉你的意思,隻是我意已決,還請徐主事幫我。」

徐若望手指蜷了蜷,此前她都是喊他徐公子,如今喊他徐主事,便是在避嫌了。

「我會盡力的。」

隨後他們就聽到花盆碎裂的聲音。

穆渺渺耐心的解釋著:「我們就說了這些,沒有你所謂的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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