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黑暗奏鳴0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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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音樂的咒靈?五條千秋下意識搖了搖頭。

因為在他的概念裡,這個世界的咒靈,機製基本上還集中於對地域或者是某種具體族群、物件的情緒聚集,比如真人,比如漏壺,所以匯聚於某幅畫的咒靈可能存在,或者因某件樂器而產生的咒靈也可能存在,但完全集中於「音樂」概念上的咒靈卻是幾乎不可存在的。

畢竟音樂是無實體、且不可持續的事物,可以說是人類建構出來的概念,隻是依托於聲音而存在。他剛想這麼說,接著就靈光一現——

隻建構於非持續性的概念上,他不就有個最好的例子嗎。

施特勞斯就是這種存在啊?

還不等他換一個思路繼續,就聽見帕麗斯說「那些問題就先不討論了吧,畢竟也沒有什麼必要。那麼五條君還有什麼要做的、或者是想問的事情嗎?」

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還示意五條千秋一起。五條千秋調轉步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坐下了。帕麗斯用餘光望去,看見那個名叫貝多芬的男人湊近了病床上用紗布包裹住的頭顱,眉頭緊皺,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但自從見麵起始,「貝多芬」的眉眼就從來沒有舒展過,這倒是很符合其在歷史中被懷疑有狂躁症的形象。

帕麗斯的眼睛轉而盯著五條千秋,現在,她的那雙眼睛已經徹底變成了黯淡的金色,其中是一圈一圈的旋渦,五條千秋被這雙眼注視的時候,總會感覺像是被蟒蛇注視。

看似距離很遠,但不察覺的時候,就會以驚人的速度撲過來——然後,絞殺。

「那麼,帕麗斯小姐說他是黑暗奏鳴曲的受害者……具體受害的時間和地點等等,大概是什麼情況呢?」

「三年前的九月中旬吧,地點在加拿大北部的一個小郡,他們應該是調查了黑暗奏鳴曲很久,得知有消息之後,就乘飛機趕過去了。」

五條千秋點點頭,他正準備等著帕麗斯接著說下去,就看見帕麗斯笑道「已經沒有了哦。」

「哎……?」

「獵人協會能得到的全部資料就在於此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們應該是完全沒把他們一直在追尋的事物當一回事……或者說也可能是太當回事了,所以克製不住,總之他們聽的時間太久了,等被發現的時候,現場已經一片狼藉。樂譜也好,樂器也好,都找不到蹤跡,封鎖現場的速度倒是很快,沒有產生社會危害。」

「但是因為怕詛咒會順著研究而擴散,所以他們之前的一些研究資料都一並封存了,事實上,我也是費了些功夫,才能把千秋君這樣帶過來哦。」

「聽起來像『午夜凶鈴』一樣的東西了,還會隨著傳播而逐漸擴散之類的……」五條千秋選擇性忽略帕麗斯的後半句話,「但是三樓不是還有研究類的職能嗎?」

「當詛咒超過了禁忌範疇時,項目就會被終止,畢竟很多黑暗深處的東西,都能通過血緣、友誼等各種判定方式殃及其他。獵人協會也不想有某天因為哪像研究而一夜之間崩塌,如果是當初僅僅作為『獵人』存在時還好,但現在獵人協會還負擔著許多社會職能,一旦倒塌的話,危害太大了。」

帕麗斯撐起下巴「『黑暗奏鳴曲』因為其神秘性和傷害性,暫時就被劃歸到了禁止研究這一類裡。自從三年前的這起事件後,所有想以追尋黑暗奏鳴曲為目標的音樂獵人們,也有很多轉移了目標,當然,還有些家夥堅持不懈就是了。嘛,不過一些人作為黑暗奏鳴曲的受害者或者受害者家屬,他們把消滅它作為一生夙願也是情有可原的。」

正俯下身觀察病床上的人的貝多芬開口了「所以,」他的語調有點不自然,「他其實對於獵人協會來說並沒有研究價值,那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獵人協會的療養院裡?」

「嗯……」帕麗斯嬌俏地歪了歪頭,說,「或許,因為我們認為這是一種人道主義?」

本該死去的人卻還一直保持著意識,日復一日承受詛咒的折磨,這種生存狀態疊加帕麗斯的話語,格外地滑稽可笑。

「我也沒有辦法,千秋君沒有發現嗎?越是上一層樓,負責照看的護士也就越少,發出的動靜也就越小——也越來越不像人了。」帕麗斯攤手,「因為瀕臨死亡,所以擁有的選擇權就越來越少了,這是我沒法改變的事情啊。」

她說這番話時的神態和語言,都理所應當到讓人不知該說什麼好,五條千秋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他看著眼前的帕麗斯,疑惑地想[女性都這麼多變的嗎?]

雖然臉還是同一張臉,但偏偏就和換了個人一樣。

想到妮翁那時候再家裡一會悲傷流淚,一會又為了家務手忙腳亂的模樣,五條千秋將原因歸於他對帕麗斯還是不夠了解。

帕麗斯等了一會,也不見五條千秋有什麼反應,便有些無趣地收回了手。她偏頭看見貝多芬仍然在圍著病床打轉,於是說「千秋君,你也想調查黑暗奏鳴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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