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感真情決意解心結,且勸君休隻為花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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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剛過,莫瀾進了執明的寢宮,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微臣參見王上。」

「免禮免禮。」執明手一揚,「本王怕你前日晚上喝醉了酒,醉得起不來床。特意隔了一日才教你來。」

莫瀾撇了撇嘴道:「微臣那日回去壓根就沒喝酒吶。」

「啊,你竟沒喝酒?」執明有些難以置信。

莫瀾尋思著,總不能告訴王上是自己以前喝醉了出糗,被小孩子看了去吧。於是岔開話題道:「王上,您召微臣來,可是有什麼吩咐嗎?」

執明點了點頭,「嗯,你去替本王辦一件事情。」他示意莫瀾附耳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莫瀾聽後蹙起了眉頭,「可是,王上之前不是說不在意此事的麼?」

「本王原先是不在意的。可是昨日本王同阿離……」執明說到此,頓了一下,才道:「本王一直覺得阿離是有心事,他像是在害怕什麼。以前本王想著,著實沒必要理會那些讓他不開心的事情,隻要讓他離那些事遠遠的就好了。但如今看來,這般下去是不成的。若那些事情解決不了,隻怕他會一直都打不開心結。於是本王改了主意。關於阿離的一切,本王都」

莫瀾道:「是。」之後他跪下,給執明叩了一個頭。

執明向來對這些繁文縟節十分厭惡,更看不得莫瀾如此。他沒好氣道:「你這是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本王滾起來。」

莫瀾長跪不起。此時他跪著,他站著。執明在莫瀾的臉上看到從未有過的凝肅,那是臣子看著君王的神情。

莫瀾道:「微臣鬥膽向王上討一樣信物。無論徹查之後,慕容離是什麼樣的身份,請王上不要傷他的性命。」

執明氣得臉上發紅,幾乎是沖著莫瀾吼道:「本王慣著他還來不及,怎麼會傷他的性命?別人不懂本王的心思也就罷了。你居然也不懂,還來說這些蠢話!」

莫瀾慌忙解釋:「微臣就是懂王上的心思,才想得這個法子。王上您畢竟是一國之君,萬一到了時候,情非得已呢?」

「一國之君,情非得已?好啊。」執明點了點頭,似是收住了怒意,問道:「莫瀾,你這話是怨本王,還是在怨先王?」

「微臣不敢。」莫瀾低下了頭去。

「你不敢,本王替你說。當年之事,全都是先王的不是!是他對不住莫將軍。」執明指天畫地,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莫瀾拉著執明的衣袍,小聲道:「王上慎言啊。」

「但是,或許先王那個時候……」執明收斂了怒氣,他輕咬了一下嘴唇,道:「算了。」隨後把一對孔雀石的耳飾摘下來塞到莫瀾手裡,「這兩個都給你。這一個保阿離不死,另外那個保你的小命。這會兒你該滾起來了吧?」

莫瀾捧著耳飾站了起來,笑吟吟道:「隻要一個就行了。王上若是萬不得已傷了阿離,日後少不得要傷心後悔的呀。微臣倒是不打緊。再說,倘若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總得要有人背鍋不是嘛。」

執明攥了莫瀾的手,讓他把那兩個耳飾都收起來。不屑地哼了一聲,「本王可是天權的王,難道還護不住你們兩個?」

莫瀾作了個揖,道:「是,王上聖明。何止我們兩個,就是天下您也罩得住啊。」

執明啐道:「去,少在這兒給本王貧嘴。」

這時候內侍來報:「王上,慕容大人來求見您。」

執明一聽,立刻眉開眼笑。之前無論是在王宮還是行宮,慕容離總是避著不肯來執明的寢殿,今日他卻自己就來了。執明暗想,難不成是那些事情之後,他同自己又親近了些?於是忙不迭道:「阿離要來哪還用得著通報,還不快些請他進來。」

內侍應聲而去。執明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扯著莫瀾問道:「哎,本王的衣裳同前日醉酒時候穿的那身怎麼這麼像,阿離看了會不會生氣啊?」

莫瀾哭笑不得,「王上,微臣看著一點都不像。再說,阿離不是都已經到了嘛,您現在更衣也來不及了呀。」

執明整了整發冠,「那好,就這樣子吧。」

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內侍又來報:「王上,慕容大人他不肯進內殿來。隻說在外殿等著王上。」

「本王知道了,你教外殿的人都退下去。」待內侍退下,執明掩了口偷偷一笑。他自是知道慕容離麵子薄,來都來了,還不肯進來。他自己倒是個心寬的,隻是想到之前那些事,竟也被拐帶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執明同莫瀾一起到了外殿,見慕容離已在外殿等候。他迎了上來道:「阿離,你來啦。」

慕容離向執明行了一禮,「參見王上。」

以前慕容離見了執明是很少行禮的。執明連連擺手,「阿離在本王這兒,用不著這些虛禮。」他將慕容離細細打量一番,看來是沒染風寒,眼睛也沒紅腫。隻是慕容離似乎在回避他的眼神。執明於是也躲開了些,不敢一直盯著他看。

莫瀾見他二人就這麼臉對著臉站著,也不看對方,也不說話。於是輕咳了一聲。

執明回了神,下意識地看了莫瀾一眼。慕容離也恢復了往常那般淡漠的神情,道:「侯爺也在。」

「是吶。聆風閣探得遖宿那六座存放軍機密報的伏塔一齊失火,給燒了個精光。我特意來說與王上知道。」其實他好幾日前就對執明講過此事,而且執明已在窺天鏡中見過,比莫瀾還要早知道。此時莫瀾又提起來,完全是沒話找話,免得他二人尷尬。

執明接過話去道:「是是是,遖宿復繪的昱照關地圖都存在那些塔中,全都給燒光了。原圖已讓聆風閣找了回來。這麼一來,遖宿也別再想打咱們的主意了。」

莫瀾接著添油加醋,「而且啊,有傳聞說遖宿那些伏塔起火是鬼神為之。六座塔又沒粘在一塊,怎麼能一齊燒了呢?一定是王上福澤深厚,此當是天助我天權吶。」

執明聽莫瀾說的比唱的好聽,也點了點頭。

慕容離道:「王上,那並非什麼鬼神之力。其實,讓六座塔同時起火也很簡單。」

「這……?」執明和莫瀾對視一眼,都瞪大了眼睛。

慕容離解釋道:「有一種香叫做長臨香,無味又少煙,香炷燃得很慢。用來引火最合適不過了。隻要在第一座塔中點上整炷香,在第二座塔中點香時掐掉一截,到第三座塔再掐掉一截,如此這般,香盡火起。根本不用同時潛入六座塔,單獨一人就可以做到。」

執明皺著眉道:「可是那些伏塔中機關重重,稍有不慎就會中招。」

慕容離道:「塔中的機關都是按照飛宮之法排布,進塔後從開、休、生三門而入,杜、景、中三門出,不要去碰三凶門。稍微懂些奇門遁甲,那些機關就是形同虛設。」

這般描述,仿佛慕容離對那日塔內的情形是親眼所見。執明上前拉住他道:「阿離,遖宿那些伏塔是你燒掉的,是不是?」

「嗯。」慕容離似乎不是太想承認,可他還是點了點頭,又把臉側過去。

執明隻覺得心疼。雖然慕容離說得輕鬆,要通過遖宿伏塔中的機關,無異於赴湯蹈火,他怎會不知?

他握著慕容的肩膀道:「阿離,你怎麼能一個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本王跟你說,聆風閣派去偷襲伏塔的人折損了好多……他們,都死得可慘了。」

莫瀾在一旁聽著,也不禁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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