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勞什子聒噪升龍殿,不速客請恩回鸞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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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明給慕容離用了那些靈藥,果然第二天淤傷就褪了大半。

那幫老臣被執明以「外臣久留行宮之中,與禮製不合」的原由請到了宮外不遠處的行館居住。翁彤他們對執明種種劣跡眼不見心不煩,倒是樂得清閒自在,平日也不來行宮之中。執明又能得空時常去找慕容離。於是皆大歡喜。過得三五日,倒也無事。

這日,執明早晨吃罷了點心正在醉仙芙蓉下逗著畫眉鳥玩,打算再玩一刻就往回鸞閣去。卻有內侍來報,說太傅大人和一眾大臣進行宮了,有要事求見王上。

這還不到半個月居然就要上兩次朝,敢情在行宮比在宮裡還忙。執明心不甘情不願地換上了龍袍,歪在升龍殿的王座上,懶懶地問道:「眾位愛卿今日有何事啊?」

翁彤上前道:「王上,天璿同遖宿交戰,已經有十餘日,戰況十分之慘烈。那天璿國馬強人壯,居然也不敵遖宿。眼看著天璿損失了五成多的兵力,精銳除護城守軍之外已經折損了大半。再這麼下去,天璿幾乎無可能再有勝算,就要被遖宿所滅。一旦滅國,下場可要比之前的天樞、天璣都慘十倍……」

未等他說完,執明拿小指掏了掏耳朵,不屑道:「太傅大人,本王早就說了,打打殺殺的事情不要跟著摻和。如今怎樣?那新登位的遖宿王凶得跟狼狗似的,要是咱們也出兵遖宿,非但討不得什麼便宜,指不定比那天璿也好不了多少。」

幾個稍年輕些臣子聽王上罵那遖宿王是狼狗,不禁忍笑。華將軍站出來道:「王上,咱們切不可滅自己威風。兩軍交戰要講究排兵布陣。豈能和遖宿、天璿一般,隻知道撕咬?」他一說完,那些沒笑的大臣也笑出聲來。華將軍虎目一瞪,厲聲道:「王上麵前,笑什麼笑!」

執明見一向嚴肅刻板的華將軍被他帶得跑偏,也想要笑。幾乎把剛喝進去的茶給噴出來。

總算忍住了沒噴茶,勉強坐直了些道:「好好好,華將軍治軍有方。這麼打下去天璿遖宿一死一傷,礙不著咱們天權什麼事。退朝吧。」

他旁邊的內侍趕忙喊道:「退——」

翁彤用力揮著雙手喊道:「不行,先別退朝!」

執明印堂一黑,轉過臉去用手捂住腦門。翁彤已經上前了好幾步,站在執明的禦案前,道:「王上,天璿的公孫副相公孫鈐親自來我天權,求我國施以援手,助一臂之力。」

公孫鈐?

執明一聽「公孫鈐」三個字,沒來由地心頭有些不爽利,於是沒好氣道:「太傅,本王不是剛說了不要摻和打仗的事麼?他們天璿折損兵將,難道還想把我天權一同拖著去蹚渾水?」

翁彤見王上總算對政事上了點心,反倒高興。他趕忙道:「王上先莫要著急,眾臣對此事也是議論紛紜,這才來求王上定奪。臣等已經安排公孫鈐在行館別院等候。待有了定論,再知會他上殿來拜見王上。」

等等,公孫鈐怎麼還住到行館別院裡去了?這事誰誰誰準許的?

誰教執明平日大事小事一概甩給大臣。所以,翁彤他們就把這事當做是「小事」替他都辦妥了。

執明低聲「哼」了一聲,道:「本王不要見他!也不許讓我天權的將士跟著去填命!」

撫遠侯爺站出來道:「王上請先息怒,若讓將士跟著填命,臣等可早就回絕了他。那公孫鈐是怎麼說的來著……」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哎喲,還是太傅大人您來說吧。」

翁彤道:「公孫鈐說如此下去,隻怕天璿王城也要被遖宿攻破。隻求王上許天璿王秘密來我天權,且暫避一時。他自己則率天璿餘兵與遖宿決一死戰。他道我四國同氣連枝,如今天璣、天樞已被遖宿所滅,天璿、天權則是唇亡齒寒。若天璿被滅,遖宿自會再攻天權。到那時,天權須得自調兵力同遖宿一戰。倒不如此時憑借天璿兵力,在天璿國土上作戰。老臣聽他說得十分道理。」

撫遠侯爺和另外幾個臣子也附和。執明托著腮幫想了一會,問道:「華將軍覺得如何?」

華將軍答道:「老臣所見,這天璿治軍無方。早晚也要全滅,我天權同遖宿之戰,怕是無可避免。」

撫遠侯爺道:「華將軍,打仗的事拖得一時是一時。遖宿軍再怎麼厲害,打了三國,怎樣也力竭了。常言道:『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待他們疲了再打,豈不更容易得多麼?」

撫遠侯爺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華將軍看不慣文官議論軍事,隻「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翁彤道:「王上,那公孫鈐還有一個請求。這才是眾臣意見分歧之處。他想求王上把嘉成行宮借與天璿王暫住。」

執明一聽,立刻瞪圓了眼睛,往禦案上重重拍了一掌。

未待執明開口,華將軍就指著對麵的臣子道:「老夫早就說你等好不懂事理。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這般無理的要求一口回絕他就是,怎還需要來問王上?如今怎樣,龍顏震怒吧?」

翁彤卻早就聽說王上在行宮中栽花戲鳥,不分白日黑夜地擺著酒,還支了吊床,搞得十分不成樣子。他覺得行宮不過是個玩物喪誌的醃臢地方,又想正好借機請王上回王宮,於是反駁道:「若是公孫鈐真能將遖宿打退,或者搏一個玉石俱焚,把行宮借給那天璿王住兩日,對我天權也無甚損失。」

撫遠侯爺平日裡和莫瀾走得近,他知這嘉成行宮是王上特意為慕容離建造的,連這幫老臣多住幾日都被請了出去,說什麼也沒可能騰給天璿王住。於是他站到翁彤和華將軍之間,道:「二位二位,且莫要爭論。此事並不是非黑即白。依下官看,不如先應了公孫鈐。」

翁彤點了點頭。華將軍伸手指著撫遠侯爺的鼻子道:「你——」

撫遠侯爺也伸出一根手指,把華將軍的手撥開,眯起眼睛捋著胡子道:「待天璿王來了,隻說行宮正在修整,且讓他先在行館別院委屈幾日。倒時候若是見公孫鈐真能成事,再禮遇天璿王不遲。若是他連吃敗仗,被遖宿打個落花流水,咱們也不必待見那天璿王。」撫遠侯爺說道此處,轉過身沖執明作了個揖,「如此進可攻退可守,王上您看如何啊?」

執明低笑一聲,「不枉撫遠侯爺平日裡酒飲得多,見識果真是不一般。」

眾臣聽撫遠侯爺一番言論,雖覺得有些背信棄義之嫌,卻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在朝會上從來沒說過話的衛濟小將軍站了出來,很認真地道:「王上,末將覺得此事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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