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與世無爭應悔前事,因果報應何必當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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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一聲,仲堃儀的佩劍掉落。他覺得月匈中血氣翻湧,伏在地上乾嘔了幾聲。還想去拾劍,手卻顫抖不聽使喚。

「別費力氣了,你剛喝下的茶裡有毒。動作太大隻會讓毒質擴散得更快。」

執明垂下眼簾看著掉落的佩劍,「本王再問你一次,你為何要害阿離?」

不能照實說,否則必死。

仲堃儀勉強以手肘撐地,有些艱難地說道:「王上就為此要枉殺我麼?難道不知慕容離引遖宿滅鈞天四國。他被追殺,也是因為行刺遖宿王,自取其禍。」

「住口!」執明喝道:「在天璿邊境以及關外圍攻他的刺客使用的武功招式大都相同,分明是同一人所派。而且其中一人戴的黑無常麵具,和你在天璿做國師時戴的一模一樣。攬月台雲屏中的機關更不必說。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嗬,好吧。」仲堃儀見事已至此,無法再掩藏下去。他輕咳一聲,道:「我同慕容離原本也無多大仇怨。可是,我輔佐的每個王都想要一統天下。隻要慕容離活著,他是不會讓天權滅國的。」

仲堃儀看著執明,眼中仿佛帶了兩分笑意,「不隻是我。想奪取天下的任何人,隻要看懂了這個道理,都會做相同的事。換了是誰來做根本無甚區別。天權王,你明白了嗎?」

執明全身一震。

他知道仲堃儀說的話沒有錯。他自己不喜歡爭鬥,不願有作為。在眾人眼中是個遊手好閒的昏君,也就免於成為眾矢之的。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總要有人來守護天權,如果他不去,就必須得有人替他去。

所以當時攬月台上的暗箭射向了阿離。

「阿離,我……」

仲堃儀見執明分神,咬牙將劍拾起,突然掙紮起身沖上前。

挾持天權王要他交出解藥。若來不及,且拉他一同下地獄去。

隻差半步。仲堃儀恍覺撲麵一陣冷風掃過,將他向後擋開。他跌坐在地。方才的動作使得毒質迅速擴散,已經侵上眼睛。他的眼睛幾乎看不見東西了。

隻聽得一個清冷的聲音道:「放肆。」

執明看著擋在自己前麵的慕容離,稍微吃驚了一下。隨後輕輕扯他衣袖,小聲道:「阿離,你還是跟來了啊。那個,本王方才不是要叫你出來的意思。」

聽說今日要見仲堃儀,慕容離堅持要提前躲進密室以防不測。執明怕盤問仲堃儀時提起舊事來勾動慕容離的心疾,於是說了一大堆話來勸阻。慕容離不再同他爭究,可還是趁著他不知道的時候提前躲進了密室。

阿離是沒法自己進密室的。哼,都怪莫瀾瞎做好人。方才也沒有多驚險嘛,仲堃儀站都站不穩,稍往後退一小步不就躲開了。哎,阿離居然這麼緊張我。

慕容離緊握著白玉簫,劍未出鞘。他盯著仲堃儀以防止其再有動作。

「慕容離嗎?」仲堃儀不能視物,索性閉上了眼睛,「這議密室中也能進來護駕,看來你和天權王之間真的沒什麼秘密可言。」

慕容離道:「我從遖宿回來時帶給王上的書信,是不是被你派的人偷換的?」

當初慕容離從遖宿出逃,回天權送書信給執明,告知遖宿王得了昱照關圖,要提防遖宿來攻。而那封書信卻被調換,信上的字跡還同他的一模一樣。慕容離回想起來,他在到荒郊野店見執明之前曾遇到一幫刺客。懷疑是那時被偷換了信。

「這還用問?」執明指著仲堃儀道:「阿離你記不記得,天樞與天權通商的時候,天樞那邊就是他在主管。一定是當時就別有用心地存了你的字跡,才能仿得以假亂真。」

「嗬……哈哈,」仲堃儀忽然笑起來。那笑聲如同詛咒,讓人聽得有些毛骨悚然。

「既然已經死到臨頭,沒必要騙你們。不是我。況且這種東西不是應該貼身藏著,憑你慕容離的武功,也會被偷換麼?」仲堃儀又笑了起來。他閉著眼睛,卻將臉轉向執明的方向,「天權王,你看到了吧?隻要是想奪取天下的任何人,他們,都會……」

執明看著倒在地上的仲堃儀,暗暗握緊拳頭。

看來阿離還是很在意那封書信的事。很明顯書信的目的是要挑撥離間。雖然早都說過已經識破書信是假的了,他還是想把此人給抓出來。仲堃儀的話聽起來不像是謊話。以阿離的武功,不太可能有人在同他打鬥的時候將信換走,還完全不被他發現。那這個造假信的人是誰,又是什麼時候把信換掉的?

慕容離上前拾起仲堃儀的劍。將劍收入鞘中,放得離執明遠些。之後他就那樣背對著執明站著,沒再轉過身來。

執明跑過去從背後抱住慕容離,靠近他耳邊道:「阿離,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本王一定會保護你,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慕容離輕輕點頭。

三天後。

寧升坐在一間茅屋裡,若有所思地看著躺在榻上的人。那人身上蓋了一層白布,從臉一直遮到腳。他大約算了算時辰,上前將白布掀開,輕喚了聲:「先生。」

「你……是?」

仲堃儀聲音喑啞,嘗試了幾次還是睜不開眼睛。他問道:「寧升,是你麼?為何能聽見你說話,他們把你也一起殺了?」

「不。」寧升道:「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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