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挽去意頻致殷勤語,護安危密探禁忌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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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中熄了燈火。

慕容離在床榻靠外的一側和衣躺著,側身背對著執明。他沒有睡,一直都睜著眼睛。

那刺客到底是何人?

照理說王上新登基,下令遷都嘉成郡,把行宮作為新的王宮。宮中戒備甚嚴,刺客若無內應是無法順利潛入宮內的。所以刺客很可能有同黨,而且是宮內的人。這一夥勢力究竟有多大?

慕容離想得頭發痛。他根本沒料到宮中會有刺客,隻是身體先於意識而動,本能地上前護持。若當時隻有王上一人,後果不堪設想。抓不到這刺客,明日怎麼能放心地離宮?

竟然明日就要離宮了。

其實就算今夜沒發生行刺之事,隻要王上挽留他不要走,他就會動搖。若王上下令將他禁足,那麼他一定不會逃。如果王上再用些更強硬的手段……

不,王上不會的。

慕容離的肩膀輕輕抽聳了一下。

「阿離,你睡不著嗎?」

執明不知何時偷偷鑽到了慕容離的被子裡,趴在他身後問道。見慕容離不答話,於是扳著他的肩膀將他翻過,讓他仰麵朝著自己。「阿離,你害怕麼,以前受的那些傷……還會疼麼?」

慕容離是心有餘悸的。他很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讓王上被刺客傷到。而且王上說得沒錯,這般在黑夜裡廝殺的確能勾起很多不好的回憶來。他那時也像現在這樣整夜都不敢睡。

可是他看著執明,搖了搖頭。

「你不要怕,不會有什麼事的。」雖然像是要安慰慕容離,可是執明的聲音聽起來很委屈。他俯身摟著慕容離的肩膀,順帶把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把臉也埋在他的枕頭裡。

慕容離伸手拍著執明的後背,一下一下。

這樣的姿勢很曖昧,曖昧到可以回想起之前在這寢宮中一切不可名狀的沖動。慕容離漸漸地除此之外就不想別的,也不害怕了。他覺得自己的耳垂隱隱有些溫熱。拍著執明的動作逐漸慢下來,幾乎成了愛撫。之後就完全停滯住,因為被摟住了月要。

執明忽然在慕容離頰邊親了一下。

「王上?」

慕容離衣領處的扣子被解開了兩個,這才意識到床帳中已經滿是羽瓊花香。

執明輕撫上慕容離的臉,「阿離,本王怎樣都能忍得。但不能讓你忍著,多難受啊。」

「別……」慕容離被窺破心事,本能地想要躲開,「我明日就要走了。」

「是啊,你明日就要走了。」執明道:「可是我方才差點就死了!」

慕容離聽了這話心裡一疼,執明的口勿已經壓製上來。這種時候免不了會緊張,慕容離試圖讓自己不要去違抗王上,可是對他來說顯然太困難了些。

他在情事上來得緩,去得慢。執明總是小心地顧惜他。今夜卻一反常態,執意要帶著他直沖雲霄。

慕容離感覺眼前的一切開始渙散。

第二天,天亮得特別早。

他們昨夜並沒有像往常那般相擁到天明,起床倒是不妨事。慕容離見執明還沒醒,於是悄聲起身朝外坐著。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來是昨夜執明趁他睡著的時候給他塗過了凝香膏,紅痕已經消褪,隻隱約留著一點淺淺的印子。腳踝處也是一樣被體貼地照顧到了。

他披衣下床,借著昨夜給執明擦臉的殘水胡亂往臉上抹了幾下。坐到鏡台前梳著頭發。他的頭發長而柔順,很容易梳開。就這般來來回回地梳著,沒把頭發束起來。

執明忽然出現在鏡子裡。他不知何時起了床,順帶把慕容離手裡的梳子搶了過去。開始幫慕容離束發。束好之後剛要戴上發冠,慕容離道:「不要束這樣的。」

「噢,那換一個。」執明把慕容離的頭發解散,重新梳成全部下垂的式樣。看著鏡子裡問道:「阿離,這樣好嗎?」

慕容離也看著鏡子,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你別著急,很快就好了。」執明似乎很怕讓慕容離久等,於是有些手忙腳亂。束起發帶之後見慕容離沒有急著要走,才繞弄著發帶開始綰同心結。

「阿離,本王昨日把出門要帶的東西都給你備好了。小如意就拴在偏門外邊,你騎了它從偏門出去,出宮的時候不會有人多嘴查問的。」

「……」

「阿離,一定記得把血玉發簪帶著,免得晚上睡不好覺。你的劍還放在回鸞閣麼,本王派人去替你取了來,帶著好防身。」

「……」

「阿離,等你找了住的地方,記得送信回來。本王好去看你。你要早點送信回來,本王下個月就要去看你。嗯,過半個月就去。哎呀,半個月太長了。那就十天,不,七天吧。七天之後本王去看你,好不好?」

「……」

同心結綰好了,執明將它輕輕掖在發穗下。他從後麵抱緊慕容離的肩膀,幾不可聞地抽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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