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送酒（1 / 2）
打開酒缸，釀製4年的老酒一勺一勺的舀出。一共裝了三瓶。那瓶子很粗大，裝了很多很重。
我抱起一瓶，爺爺提起兩瓶。第1瓶送的是六姑爺。到地方，爺爺敲響門，六姑爺打開門。臨走時六姑爺還給我口袋塞滿了橘子。
第2站送的是小孃孃家。到家門口，小孃孃正坐在院子裡織圍巾，那是一條美麗的淡藍色的。
她看著我笑著道：「秋你怎麼來了？」
我把手中的酒晃了晃：「我來送酒。」
「對了，你看我這條圍巾好看嗎？我織了好久。」
「好看，還是淡藍色的。」
「天空的顏色。」
「小孃孃，你生日我送你的那個竹蜻蜓喜歡嗎？」
「喜歡，你那個竹蜻蜓是從哪裡買的。這種頭身分離的我還是第1次見了。」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那你長話短說啊。」
「好吧，在操場上跟一個同學買的。」
「這不就說完了。」
「好吧，確實。」
爺爺從房裡出來道：「萍兒那酒放桌子上了，你到時候記得跟說一下。」
「好一一」
「我走了，拜拜。」
「拜拜。」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這輩分到底是怎麼排的，我們明明是同年生。但要說有意思的是我生於6月15日，她生於10月15日，真的巧。
最後到李爺爺家。我敲響了門，門打開。我道：「李爺爺我們來送酒。」
李爺爺姓李，名國豪。1920年生，15歲參軍打過侵華戰爭、內戰、抗美援朝、對越自衛反擊戰。最後在50歲也就是1970年回村。那在地位在村裡可是說一不二的，而且輩分也高。與我爺爺是老交情。
對了，我爺爺叫國華。
「小李子，給你帶的好酒來了。」
我也是有點想笑了，這是個什麼稱呼。
李爺爺接過酒道：「滾犢子，12年前說好的老酒。到現在成了釀10年的4年老酒。[他看向我]來秋兒，給你準備了很多零食，進來吃。」
我本來想直接走了，但有零食當然：「好。」
我們進了門。他們坐上桌，那桌子上有一盤雞肉和一盤花生。碗已經準備好了。
我坐在沙發上，電視已經打開。桌子上的零食都擺滿了，人間幸福不過如此。
我愜意的躺在沙發上大囗大口的吃著。看著電視，伸了個懶月要，舒舒服服的躺著，整個人都軟了。
直到吃飽喝足，我看著電視。李爺爺突然叫我道：「小天子，過來一下。」我走了過去，心裡也奇怪。這小天子是個什麼鬼？跟小少爺一樣。
爺爺道：「別亂叫。」
「秋兒，我這手使不上力了。倒下酒。」他倆的臉已經發紅，但說話一點都不打糊。而且頭腦也還很清醒。
我一邊倒酒一邊道：「大中午的這麼喝能行嗎？」
李道：「啥不行的，老子連尿都喝過，還不敢喝這個酒。」
程道：「那個我記得，你連人血都能喝得了。」
「說實話，那血比尿好喝。」
好吧，那個年代能活下來就已經很難了。跟上陣殺敵比起來喝這個又能算得了什麼。
我趁機問了個一直想問題的：「李爺爺，你第1次殺人是什麼感覺？」
李爺爺答非所問道：「那慘的很啊，一個懷孕的女娃娃。肚子被打開，把孩子搞進嘴。那群王八還高興的不得了。我看到第一眼就吐了。「
「行了、行了，說這個乾嘛。來喝。」
一口酒下去，李爺爺又道：「秋兒，你知道你爺當年乾的事不。那才是真的嚇得死人。」
爺爺一拍桌子：「敢講，你敢講老子一耳光把你打牆裡頭去。」
李爺爺連忙賠笑並擺了擺手道：「不講、不講。」
爺爺道：「秋娃兒，準備走了。李子，這酒還剩半桶，慢慢喝別喝死了。」
「華子，你回家記得要好好睡一覺。你這老骨頭體虛，免得明天早上爬不起來。」
「爬不起來才有鬼了。」
李爺爺躺在窗邊的搖椅上。我從桌子下拿了個塑料袋，把零食裝起。就跟爺爺回家了，爺爺一到家都去床上睡覺了。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鍾2:30。婆婆在看電視，我道：「婆婆，爸爸他們除夕回不回來？」
「除夕要回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