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六十四章（2 / 2）
「書自動補全的邏輯就是這個？」中原中也緊緊的皺著眉頭。「如果要繪真醒來，就必須以命換命？」
「對這個世界來說，」你將從客服那聽到的設定轉述了出來，「我們四個人，都是異界之人，能找到機會的話，當然會想要全部驅除出去。不過，它是類似於某種規則一樣的客觀事物，所以不會藏有心機，讓三森繪真復活隻需要一個人消失的話，它就不會故意誤導我們，說必須要所有人都消失。」
「我倒是對前一句話更好奇。」太宰治問道：「『三森繪真、五野綾乃、一守千春、露易絲·喬斯達，皆為異世之人——』這個我明白，不過，四人平分同一能源，無法共存是什麼意思？」
他歪了歪頭，對著你笑了起來：「露易絲小姐可以解釋一下嗎？」
「太宰君是怎麼想的呢？」你對nc會怎麼想還挺感興趣的。
「我聽國木田說過，一守千春小姐曾經在碼頭突然消失了，對吧？其他幾位小姐，應該也能做到類似的事情？」
你點了點頭。
「既然身體和意識能在這個世界中消失，那麼一定在什麼地方，有個可以存放的地方才對。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那句話似乎指明了，你們在這個世界上活動，是需要耗費某種能源的。而這種能源，是你們四個人共用的。一個人用的多了，另一個能用的份量就會減少……所以，書才會說你們無法共存。」
「如果……」太宰說到這裡，頓了頓，沒有拿三森繪真舉例子：「如果芥川想和一守千春小姐結婚，如果他想占據她全部的時間，和她共度一生，為了防止她的存在被其他人擠掉……他就隻能讓其它三人消失，讓一守千春一個人使用那份能源，她才能算是真正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對吧？」
你想了想，這四個賬號都由玩家一個人控製，而如果你要精細操控其中一個賬號，並且長時間的使用她的話，對其他幾個賬號就不可避免的會減少精力投入，她們自然而然會出現掛機、反應慢、或者直接下線的反應。
因此，太宰說的並沒有什麼問題。
你點了點頭，覺得很驚奇，原來玩家和角色的存在，nc竟然可以這樣解釋。
你道：「但這並非強製要求，我們是可以維持現狀的。我們也不打算做出改變。至於繪真……我們已經有決定了。」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頓時都看向了你。
「綾乃可以離開。」
……
「我走之後，原來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啊……」
繼國緣一安靜的聽完了你的解釋和決定後，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他明明是個備受敬仰的人，不笑時疏離如雲端之上的天人，可是笑起來，卻總有那麼一點純真的小孩子的模樣。
「綾乃，有被人好好的愛著呢。」
「你總是這副語氣啊。跟聖人一樣的，好像不管別人做了什麼都能包容的樣子。」你托著腮看著他，「我看見你的時候可擔心了，你不在之後我和宿儺完全放飛自我，一點兒也沒有柱的樣子了，我都怕你把我當成鬼給滅殺了呢。」
你看了看他的正道值，又看了看自己的邪道值。
對於自己和繼國緣一居然能好好的坐在這兒聊天感到了一絲不可思議。
是因為之前已經刷到了五心好感，所以就算陣營值相差過大，也不會被一票否決嗎？
「我分得清人和鬼，不會發生那種事情的。」
繼國緣一在這種方麵總是很一本正經，他似乎天然的就不知道開玩笑是什麼意思，看起來總是顯得嚴肅而正經，好像每天都在思考非常復雜和深沉的哲理，但其實是個非常遲鈍，所以非常容易被人誤解的人。
他道：「不過，這樣好嗎？綾乃被那麼多人深深愛著，如果選擇離開的話，他們會傷心的吧？」
你有點兒怨氣道：「緣一當初和自己的兄長同歸於盡的時候，也沒有想過我會傷心吧。」
「……抱歉。」
「我沒有怪你，我隻是有點難過。我以為我們的感情已經非常深厚，是這個世界上對彼此來說最重要的人了，但到頭來卻還是被你毫不猶豫的拋下了。」
「綾乃……」
「但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和感受，所以我並不恨你。」你笑了起來，「離開前還能再見你一麵，跟你抱怨，我覺得已經很不錯了。」
「反正，」你話語一轉，不滿道：「如果真的要戰鬥，你也不會為我而戰。」
不等他回答，你就代替他道：「你一輩子都在向鬼揮刀，根本做不到向人揮刀吧？」
繼國緣一伸出手來，忽然輕輕的扌莫了扌莫你的頭。
「綾乃是好孩子。」
「……你在對【六道修魔者】說什麼呢！我那惡貫滿盈都要溢出來的邪道值可聽不得這個！」
「不過，」你站了起來，撲進了他的懷裡，「最後能在你的身邊消失（下線），感覺也沒有遺憾了。」
繼國緣一扌莫了扌莫她的頭發，就像她還小時做的那樣：「我會在這裡一直陪著你的。」
五野綾乃下線了。
你的咒靈是屬於你的一部分，因此無法在主人不在的情況下單獨現世，可有一個存在，並不依附於你。
大地深處，某個跟隨你一起融入此世，卻又在此刻無法再感知到你存在的氣息，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繼國緣一看向自己變成了一片空白的懷抱，放下手站了起來，「宿儺嗎……」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鬼了，你，要成為新的惡鬼嗎？
繼國緣一想，我會代替綾乃，好好看著你的。
然而，盡管你並不覺得，幾個賬號共存的現狀需要改變，但對那些圍繞在不同賬號身邊的人來說，「驅逐其他人」的種子，卻已然被「書」悄然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