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會和(1 / 2)

加入書籤

「嘎嘎!」鎹鴉淒厲地叫著向遠處飛去, 它竭力地想要飛的更快,更快一點。

這一屆上弦的鬼已經百年沒有發生過變動,他們的實力被時間磨礪得強大恐怖, 不是僅僅一個柱就可以應對的存在, 蝴蝶香奈惠意外遭遇上弦二, 鎹鴉急切地飛往距離這裡最近的柱那邊求援。

一定要快啊!否則主人就危險了!擁有一定智力的鎹鴉滿心焦急, 振翅高飛。

夏日的早晨都來得比較早, 一般來說,六點左右太陽就會升起,而此刻是五點,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

「可惜了, 你好像撐不過一個小時了呢。」穿著一身法衣的青年麵露悲憫,七彩的奇異眼眸中竟有淚水蓄積, 「你是叫香奈惠吧?好像是鬼殺隊現任的柱?真努力啊,可惜最後還是沒能殺掉我, 太可憐了……」

鬼殺隊的劍士都是依仗著呼吸法與惡鬼纏鬥的, 然而名為童磨的上弦二鬼卻可以放出有毒的冰霧。

蝴蝶香奈惠猝不及防地吸入了一點,肺部就被冰霧凍住, 呼吸法無法順暢地使用,更無法抑製體內的毒素擴散。

該怎麼辦?沒有辦法。蝴蝶香奈惠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了。

肺部被凍住,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是冰冷的,每一次呼吸都痛苦無比, 毒素在體內擴散,蝴蝶香奈惠咳出幾口血,不顧肺部的負擔盡力呼吸,顫抖的手握緊日輪刀。

她站起來,雙手握刀, 她不再顫抖。

「太感動了!」蓄在眼裡的淚水滑落,童磨感動地哭起來,「居然這麼努力嗎!」

蝴蝶香奈惠靜靜地看著他,神情莫名帶著同情的意味。

「你那是什麼眼神?」童磨的表情驀地消失,黑沉著臉看著蝴蝶香奈惠。

「你,根本感覺不到情緒吧?」蝴蝶香奈惠調整著呼吸,「不管是你所說的感動還是你現在表現出的憤怒,你其實根本什麼都感覺不到吧?」她看著童磨,就像在看著一個一無所有的可憐人。

尖銳的冰棱張牙舞爪地向著蝴蝶香奈惠襲來,冰冷的毒霧似乎將空氣都凝結了。

花之呼吸·二之型·禦影梅!

弧形的斬擊宛如梅花的花瓣,乾脆利落地擊斷冰棱,隔絕毒霧。

作為上弦,卻被獵鬼人人同情了,這未免太可笑了。

童磨重新掛上了笑容,親昵的語氣粘稠得令人惡心:「香奈惠,女孩子的話,太聰明就不可愛了哦!」

眼看著蝴蝶香奈惠就要被童磨用冰棱貫穿,尖利的破空聲突然響起,童磨下意識地抬起手,金色的對扇被突然出現的人踢飛。人影落地,踩斷了冰棱。

是伏黑甚爾。

蝴蝶香奈惠一懵。

等等,伏黑甚爾為什麼會在這啊!

「你是什麼東西啊?」伏黑甚爾的聲音低沉,帶著熬夜而導致的沙啞,他半蹲著,抬眸看著童磨,明明處在較低的位置,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聞起來比咒靈還惡心啊。」

童磨沉著臉看著伏黑甚爾,藤蔓形狀的冰棱瞬間再生,向著伏黑甚爾的後背刺去。

「伏黑先生!」蝴蝶香奈惠不知道伏黑甚爾為什麼會在這,但作為作戰經驗豐富的柱,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抓緊空隙治療自己,她一邊處理自己的傷口,一邊注意著伏黑甚爾那邊的情況。

伏黑甚爾站起身,隨手打碎了向自己襲來的冰棱,似笑非笑地看身後的蝴蝶香奈惠:「說好的五天,你沒來接我,我就自己來找你了。」打碎冰棱的拳頭去勢不減,直直地打向童磨。

一個後跳,童磨躲過伏黑甚爾的攻擊。

「哇哦,原來鬼殺隊還有體術方麵的強者嗎?真厲害啊!」無數次與上弦三猗窩座進行過換位血戰的童磨對體術方麵的強者不可謂不熟悉,僅僅是剛剛那幾下,他就判斷出了伏黑甚爾的實力。

他看了看伏黑甚爾打碎了冰棱後毫發無傷的手,若有所思道:「你的身體很堅固啊,真的是人類嗎?」

嘖,不輸於上弦鬼的身體強度和堪比猗窩座的體術水平……童磨看了眼已經泛白的天際,失策了呀,快天亮了,感覺來不及吃掉小香奈惠了呢……

算了,本來這次的任務就不是清理鬼殺隊的柱,回去了。

「沒想到今天會遇到這麼努力的小香奈惠和沒有聽過名聲的劍士,猗窩座閣下一定會很羨慕吧!」踢起地上的對扇,童磨不打算再浪費時間了,他還有別的任務呢「下次再見吧,小香奈惠~下次我一定會帶你去往極樂之地的!」

眼見著惡鬼離開,蝴蝶香奈惠下意識地就想要去阻止。

「咳咳!」一時間呼吸錯亂,她痛苦地咳嗽起來。

「都這樣了還去追。」伏黑甚爾蹲在蝴蝶香奈惠麵前,語氣嘲諷,「怎麼,你想死嗎?」

太陽從天際露出,伴隨著緩緩灑下的陽光,蝴蝶香奈惠的鎹鴉飛了回來,它的旁邊還跟著一隻更大的鎹鴉和一隻更嬌小的鎹鴉,它叫來了最近的岩柱和香奈惠的妹妹蝴蝶忍。

伏黑甚爾瞥了眼天空:「你的烏鴉回來了。」他最初就是在鎮子另一頭看到了飛過的帶著蝴蝶香奈惠氣味的烏鴉,才大概確定了蝴蝶香奈惠的方位的。

「姐姐!」妹妹的身影在山路盡頭出現,蝴蝶香奈惠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失去了意識。

待蝴蝶香奈惠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的下午了。

在與童磨一戰中,蝴蝶香奈惠身受重傷,身上大麵積的凍傷、體內被打斷的骨頭、被冰棱貫穿的髒器……這些在蝶屋的全力救治下都勉強算是可以愈合,但被冰霧凍住過的肺部卻已經壞死了一部分,以現有的醫療條件除了高風險的移植手術外根本沒辦法治愈。

最終,醒過來的蝴蝶香奈惠決定退出柱的行列,作為甲級劍士繼續戰鬥,但以後的工作重心會放在蝶屋上。

托「救了蝶屋大家長蝴蝶香奈惠」這一功勞的福,伏黑甚爾在蝶屋受到了熱烈歡迎,哪怕他一天天的在蝶屋蹭吃蹭喝從不做事,也沒有人說他什麼。

知道蝴蝶香奈惠醒了後,伏黑甚爾難得有了一丟丟良心地去探望了一下。

蝴蝶香奈惠沒有伏黑甚爾那麼變/態的體質,身受重傷的她隻能在床上好好修養。

不過她也沒閒著,乾脆趁著這段養傷的時間好好把之前一直沒有時間看的醫書都研究研究,爭取配製出高效的解毒劑,防止以後有劍士遇到像上弦二一樣會用毒的鬼而措手不及。

伏黑甚爾推開門,卻沒有進去。

靠在床頭的少女麵色蒼白,近乎透明,顯然受傷極重,即使以後可能再也無法像從前一樣輕鬆施展出華麗的劍技,也絲毫沒有要就此頹廢的樣子。

在蝶屋的這幾天,伏黑甚爾也看到了不少受傷的劍士,其中也有不少傷重到無法戰鬥的,但他們中的每一個都似乎對自己可能終身殘廢這件事毫無怨言。

為什麼可以這麼努力地為了一個目標奮鬥呢?為什麼哪怕重傷瀕死也毫無怨言呢?為什麼可以在一無所有後還積極地活著呢?

伏黑甚爾感到無法理解。

他們都是笨蛋嗎?那些殘疾的劍士甚至還一起討論自己傷好後,是要留在蝶屋擦地板還是去後山餵鎹鴉!

「伏黑君?」發現伏黑甚爾半天沒有進來,蝴蝶香奈惠把注意力從書上移開。

伏黑甚爾慢吞吞地進去。

「多謝你救了我。」蝴蝶香奈惠仰頭看著伏黑甚爾,清澈的淺紫色眼睛倒映著伏黑甚爾顯得苦大仇深的表情,「如果你沒有及時趕到的話,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說完這句話後,病房裡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我不知道伏黑君經歷過什麼。」蝴蝶香奈惠打破有些窒息的氣氛,「也不會擅自就去對伏黑君的生活方式說些什麼場麵話。」

「隻是,伏黑君看起來太迷茫了,讓我有些擔心你走錯路。」蝴蝶香奈惠停頓了一下,確認伏黑甚爾沒有感覺被冒犯到才繼續下去,「雖然契機有點奇怪,但我們應該也算朋友了吧,所以我果然還是覺得不能就這麼放任下去。」

「伏黑君,你不能再往下沉了,會窒息死掉的,你的家人、朋友,也一定會難過的。」

氣氛再度沉寂下來。

半晌,伏黑甚爾才渾不在意地說:「放心吧,已經沒人會為我傷心了,說不定還有人放鞭炮慶祝呢。」至少禪院家的那幾個會吧,可能還有那幾個高專小鬼?

蝴蝶香奈惠孩子氣地鼓了鼓腮幫子:「伏黑君,我有被不尊重到哦!」

「哈?」伏黑甚爾不理解蝴蝶香奈惠的意思。

不去尊重,不去期待,不去努力。這是伏黑甚爾選擇的生活方式。

哪怕再討厭那個名為禪院的家族,伏黑甚爾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家族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嘴角處的傷疤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伏黑甚爾他那備受屈辱的幼年。

既然不會再有人尊重自己了,那乾脆就讓我先放棄自己吧,這樣就不會被任何人傷害了,反正也無所謂了嘛。

伏黑甚爾是這麼想的,可是,這些天看到這些像太陽一樣燦爛的劍士們,伏黑甚爾那時不時就會冒出頭來的自尊心還是讓他不由得想:我是不是太窩囊了,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為什麼?」伏黑甚爾注視著蝴蝶香奈惠那雙在陽光下璀璨的眸子,為她眼中的光芒而困惑。

「你們不怨恨嗎?」

蝴蝶香奈惠仰頭直視伏黑甚爾的眼睛,他背著光,整個人像是浸在了淤泥裡,黑色的眸子裡是對他自己的嘲諷。

「什麼都沒有做錯就被莫名襲來的惡鬼傷害。」就因為天生沒有咒力就被族人貶低,被視為恥辱。

「想要復仇卻最後被惡鬼打殘打傷。」想要證明自己卻最後還是被咒術師打敗了。

「一無所有的你們,為什麼毫無怨恨,甚至還可以笑得出來?」

蝴蝶香奈惠愣住了,在這一刻,她好像看見了這個年輕人傷痕累累的靈魂。

得認真回答。蝴蝶香奈惠意識到。

「因為,我們沒有資格去頹廢吧。」蝴蝶香奈惠的語氣平靜極了,就好像是在陳述什麼亙古不變的真理。

「我們的生命已經不僅僅屬於我們自己了,當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那些愛我們,恨我們的人就都會組成我們生命的一部分。」

「我們沒有資格去隨意輕視甚至舍棄它,因為我們的生命重於千斤。」

「伏黑先生,你有背負誰的生命嗎?」

伏黑甚爾幾乎是落荒而逃了。

大道理什麼的他聽得夠多了,也根本不在意那些。可是,蝴蝶香奈惠不跟他講什麼大道理,隻是非常平靜的告訴他,他們沒有資格。

伏黑先生,你有背負誰的生命嗎?

蝴蝶香奈惠的話語不斷地在耳邊回響。

……

深夜,白織燈的光芒被指尖遮擋,在書頁上投下陰影,蝴蝶香奈惠放下手裡的書。

「還要在門口站多久啊,伏黑君。」蝴蝶香奈惠好笑地看向門口,在她的感知裡,伏黑甚爾在門口都站了十多分鍾了。

木門被推開,伏黑甚爾走進來,臉上的表情帶著些微的不自在。

「我不會。」他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話。

蝴蝶香奈惠卻聽懂了。

她笑了,聲音帶著她一貫的溫柔和耐心:「沒關係的,我可以教你的。」這一刻,明明隻有十七歲的少女卻像是伏黑甚爾的姐姐一樣。

我會好好教你如何尊重自己,尊重他人,尊重這個世界,認認真真地活下去的。

……

「所以,香奈惠小姐救了你一命,作為報答,你就受雇成為了香奈惠小姐的保鏢?」夏油傑滿臉的不信,「你是這麼好的人?」

伏黑·死要麵子·把事情掐頭去尾地解釋一通·甚爾:「對,就是這樣。」

「哈?我可是會很認真地完成委托的。」伏黑甚爾還不忘diss夏油傑他們,「哪像你們,居然接了任務之後悄悄地把人換了。」

兩人對視幾秒,同時嗤笑一聲,移開視線。

「我還以為以你這種不成熟的小屁孩性格會在見到我的時候直接打起來了。」伏黑甚爾嘲諷道,「看來稍微低估你呢。」

「嗬!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小心眼嗎!」夏油傑冷笑,完全忘了最初的時候他確實是想要跟伏黑甚爾打一頓的。

「我心眼小不小不知道,你心眼肯定不大,畢竟眼睛不大的人,心眼也大不到哪裡去吧。」

夏油傑:你禮貌嗎?

算了,先忍一忍,現在沒辦法用咒靈,跟伏黑甚爾這個人型兵器打起來就是找揍。夏油傑按了按眉心。

「總之,我們接下來井水不犯河水,該算的賬等回去再算。」夏油傑僵著臉說,看著伏黑甚爾的眼神極為不善。

伏黑甚爾欣然同意,非常體貼的先行離開,免得夏油傑看他不爽又打不了而憋壞了身子。

回到房間,推開門,伏黑甚爾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房間裡的蝴蝶香奈惠。他本來就沒指望夏油傑的情緒可以瞞過蝴蝶香奈惠。

但即便如此,伏黑甚爾還是忍不住產生了一種做了壞事被家長抓包的心虛感。

該怎麼解釋?要不乾脆說實話?嘖,忘記跟夏油傑對口供了。

就在伏黑甚爾暗自糾結的時候,蝴蝶香奈惠卻打算離開了,就好像她隻是單純地來確認伏黑甚爾的安危。

「你不問些什麼嗎?」伏黑甚爾忍不住開口。

蝴蝶香奈惠站在門口,疑惑回望:「甚爾這麼大了,有些小秘密很正常吧,隻要人沒事就可以啦~」所以要問什麼啊?

「……你這是什麼媽媽一樣的語氣啊……」伏黑甚爾撇著嘴吐槽。

「哎?」蝴蝶香奈惠露出驚訝的表情,「原來甚爾是把我當媽媽的嗎!雖然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我一直以為甚爾是把我當姐姐的呢!」她猶豫了一下,「媽媽的話……甚爾需要我來哄著睡覺嗎?我會努力的!」

「是妹妹!」伏黑甚爾心裡那點心虛徹底消失了。

「好吧,隨便什麼都行啦。」蝴蝶香奈惠走近伏黑甚爾,墊著腳扌莫了扌莫伏黑甚爾的頭,看起來刺刺的頭發其實非常柔軟,「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我和小忍還有蝶屋和鬼殺隊的大家都相信你。」

蝴蝶香奈惠拉開門,門外,不知何時到來的蝴蝶忍難得表現出孩子氣的一麵,朝伏黑甚爾做了個鬼臉,什麼都沒說地跑開了。

第二天起,夏油傑就忙碌起來了,在正式接手鬼殺隊的工作前,他見過的劍士就是我妻善逸他們三個人以及幾位柱們。

在跟著蝴蝶忍行動的那幾天裡,夏油傑見到的基本就是蝴蝶忍一刀一個小朋友,所以也造成了他對鬼殺隊與惡鬼之間的實力差距沒有太大認識。

直到真正接手蝶屋的工作,夏油傑才知道,原來斬除惡鬼並不像他以為的那麼簡單,那些劍士們確實強大,但除了脖子和陽光外沒有弱點的惡鬼更加難以對付。

在蝶屋工作,他看得更多的是身受重傷、瀕臨死亡的劍士們以及被隱部隊帶過來收斂的劍士的殘骸或者遺物。

在一次為劍士療完傷後,夏油傑終於忍不住發問:「鬼殺隊是官方組織嗎?就像警察那樣?」

劍士聞言非常奇異地看了他一眼:「您不知道嗎?鬼殺隊是私人組織。」

「那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的殺鬼呢?」難道是像自己一樣,認為保護弱者是強者的職責?

劍士沉默了一下,問了個不相乾的問題:「夏油醫生不是因為家人被鬼吃掉才加入鬼殺隊的吧?」

夏油傑搖頭,認真地說:「我認為保護弱者是強者的職責,所以才決定加入的。」

「這樣啊……」劍士站起身,送了送筋骨,語氣平靜,「我不知道別人怎樣啦,反正我自己一開始隻是想為哥哥報仇而已。」

「那後來呢?」

「後來就是單純地覺得,隻要自己多殺一隻惡鬼,就會有不少家庭避免發生像我家一樣悲慘的事情,大家都是在為此拚命吧。」

劍士拿起自己的日輪刀,稀鬆平常的語氣就像是在講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隻要想到自己懈怠一秒,就可能會有某個人被惡鬼吃掉,心中就會怒火中燒,身體就會忍不住動起來。」

「也許是我天堂的哥哥在鞭策我吧!」劍士最後用玩笑般的話語做了總結,認真地向夏油傑道謝後就去訓練場做練習了。

夏油傑靜立原地,莫名的感到了震撼,眼睛有一種隱約的灼痛感,仿佛在剛剛的一瞬間直視了天邊的耀日。

緩緩吐出一口氣,夏油傑打起精神,因為找不到五條悟和雨宮眠而焦慮的情緒平復下來。

不管怎樣,為了這些劍士們,要努力了!

對於學習呼吸法這件事,夏油傑也沒有懈怠,抽著空找幾個柱討教一番,夏油傑最後選擇了自我感覺最順手的水之呼吸。

夏油傑毫無疑問地是個天才,大概就是三天時間,夏油傑就可以施展出水之呼吸的十一個型了,剩下的就是日復一日地磨練了,這一點需要夏油傑自己努力。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六個月就過去了。

這六個月裡,伏黑甚爾跟蝴蝶香奈惠正在深入調查萬世極樂教的消息,夏油傑與他們幾乎沒怎麼碰麵,隻大概知道他們好像已經找到了萬世極樂教的總部,隻等確認童磨確實在那裡,就叫隊友去打怪。

這天,我妻善逸、灶門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三人在蝶屋療好傷,又接了下一個任務,與炎柱一起探查無限號列車。

在夏油傑這裡反復確認過炎柱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後,我妻善逸跟著小夥伴開開心心地去了,他們還沒做過火車呢!

然後……然後夏油傑就在臨近天亮的時候接到了來自煉獄杏壽郎的鎹鴉的求助。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嫁給前駙馬他小叔 都市逍遙仙醫 [綜]撿到五條貓貓之後 森醫生的重啟人生 我劉星,開局被喬英子倒追 燎燃 高校之洛清寧 我被時光收藏 和皇帝湊合過日子 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