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傷痕由來,舊事重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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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藏心事。車窗外的街景不斷的變化,他們卻沉默都無言。仿佛時間已經停滯,隻有兩人獨自品味著各自的內心。

終於,江清源還是決定和他說出了自已藏在心裡的故事,親手揭開了自已好不容易愈合的傷疤。

江清源靠在車窗看著窗外,思緒遊走像是在回憶,用兩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敘述著。江清源不帶情緒,臉色平靜的講著那個屬於自已的故事,顧彥澤在旁邊不插嘴,默默的聽著。

高二那年,江清源被查出患有抑鬱症,不過很幸運,不是重度患者。

江清源不需要多說什麼,僅憑這一句話,他的心情仿佛被觸及了某種深層的紋理,他無聲地傾聽,仿佛在探尋著那道隱藏在心底的故事。

江清源感覺到了他的視線,自嘲道:「沒想到是吧!一個沒有受到過校園暴力的人,看起來就不是那種受欺負的性格,怎麼會得抑鬱症。所有人都說我是在蜜罐裡長大的,家庭氛圍很好,是很多家庭都羨慕不來的,就到現在看來我們一家關係也很好,看不出什麼大問題。」

顧彥澤不置可否。

大學以前的生活江清源並不喜歡,但是卻是很多人羨慕的生活,她從心底討厭這些人的甜言蜜語,虛與委蛇。

江清源因為家庭原因,做了將近二十年的提線木偶,沒有一天是屬於自已,每天需要做的每件事情都被江爸安排精確到分針。

江清源娓娓道來,「每天我都可以聽見家裡鄰居或者找我爸談合作的人說『這兩姐弟關係真好,不會吵架打架』;『你們家兩個孩子都這麼優秀,教的很好』……縈繞在我耳邊的就是這些討好附和的好聽話,但是隻有我自已清楚這些話放在我身上是多麼的諷刺。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怎樣優秀,我聽話,實際上這些話就是給籠子裡的金絲雀加上枷鎖,每多一句我就多一分窒息感。其實我小時候性格不是這樣,可能是因為家庭教育吧,我爸似乎給我設定了機器人程序,每天定時定點做事,學習也好,做家務也好,都是一套係統,每天重復著這些事情,久而久之,便覺得所有事情都索然無味了。

他的美學觀與個人品味,決定了我不贊同這些流行的行為。然而,我尊重他的意見,跟隨他的規定,從未有過違背之意。當身邊的朋友都在對新鮮事物的好奇,不斷的嘗試美妝美甲美睫的時候,我就顯得特別另類了。

我小學六年,可以理解為他擔心我一個女孩子的安全問題,所以他說的話我從來不反駁,每天學校和家裡兩點一線,一下課就回家,不和其他人玩耍。漸漸的,這種不合群的態度慢慢被人習慣,我可以出現在他們身邊,哪天不在也不會覺得奇怪,當然這並沒有什麼,人嘛,不就是容易學會在各種環境下適應嗎。

初中住校後,身邊從小到大的朋友也漸漸遠離了,之後就更不在意有沒有朋友了,畢竟從小就習慣了,我的籠子不大,裝不下其他人。

我整個青春期沒有選擇叛逆,而是順服。我做過最出格也是最正確的事就是高二唯一一個假期和他坐下來好好談談,那一談就談崩了,我的叛逆期終究是過來了。」

那一天飯後,江清源兩父子好好的坐在一起談一談。江清源委婉的開口問江爸,「爸,你有沒有覺得我不合群,其他同學的課間都是紮堆討論問題或者在走廊上曬曬太陽聊聊天,而我在學校始終都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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