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Lust(2 / 2)
「沒有哦,隻喝掉約定好的份額。」
「無意義的詭辯留給五條老師吧,他應該很樂意跟你探討所謂的『份額』是指一天一瓶,而不是攢下七瓶在同一天喝掉。上次你宿醉後胃疼,他砸了你的酒櫃。再有下次,你大概率要戒酒了。」
半分鍾的沉默過後,有棲川飛鳥沒精打采地戳了戳茶桌上的購物袋,摞在一起的西紅柿跟洋蔥骨碌碌地滾了出來。「……你不會已經告訴他了吧?」
不然呢?伏黑惠瞥了他一眼。「我稍微收拾一下,然後準備午餐。」
「交給你啦——」有棲川飛鳥伸了個懶月要,光腳踩在地板上。嘴裡哼著之前播放的那首金屬樂,慢悠悠地走向不遠處的唱片架。形狀近似蝴蝶的骨頭位於額骨、篩骨和顳骨、枕骨之間[注4],有人稱其為人類進化過程中為數不多的浪漫。
「惠。」
正將空酒瓶丟進垃圾桶的少年稍稍抬頭。
「關於津美紀的情況,我想到了一個人。」有棲川飛鳥取出一張封麵被塗成絳紅的唱片,冷漠而又狂暴的色塊拱衛著一雙無機質的眼睛。
「差不多快二十年沒見過她了,給我點時間。」
兩個單親家庭的結合,伏黑津美紀成為了伏黑惠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去年盛夏因源頭未知的詛咒陷入昏迷,至今仍未清醒。五條悟安排她住進了咒術高專,由校醫家入硝子全權負責。
「惠,你有在聽嗎?」
幾乎是出於本能收拾好最後一個空酒瓶,伏黑惠感到自己的嗓子眼堵著枚冰塊。他想要呼吸,想要吞咽,但太疼了,他快窒息了。
有棲川飛鳥把唱片放回原位,側頭望向半邊身子暴露在光影裡的少年。那雙沉寂的黑眸罕見地流露出茫然與無措,單薄的肩膀微微顫抖著。
……他應該晚點再提這件事,最起碼也要先把人找到。
「惠,物理失憶能接受嗎?」
「哦。」
「我餓了。」
伏黑惠沉默著給垃圾袋打了個死結,準備走的時候再帶出去。超市購物袋裡有新鮮的食材,原計劃是做意大利麵。廚房是公用的,就在走廊的另一端。
鈍痛的指節握住門把手,背後那恍若實質的視線燒掉了他殘存的虛張聲勢。
「飛鳥哥,解咒的概率是多少。」
「一成。」
「那就拜托你了。」
「啊,交給我吧。」
「還有……」
「嗯?」
「把衣服穿好。」
有棲川飛鳥不解地歪了歪頭。「穿好了啊。」
「我是讓你穿上褲子!」伏黑惠怒吼道。
「好過分啊,惠。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穿不穿無所謂吧。」
「……」伏黑惠乾脆利落地摔門離去。
——況且,睡覺的時候穿長褲很不舒服啊。
有棲川飛鳥笑眯眯地挽起袖口,長度蓋過大腿的襯衫明顯尺碼偏大。自腳踝蔓延至小腹的黑色咒紋與白皙的膚色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藤蔓狀的紋路好似活物般依附在緊實漂亮的肌肉上。被衣物遮蓋的後背是另一種咒紋,像極了某種異端生物的羽翼。
他從衣櫃翻出一套常服,步伐輕快地走進了衛浴間。
被主人壓在枕頭下的手機處於靜音模式,亮起的屏幕顯示收到了一百零八條新的line訊息,包括但不限於文字、圖片、音視頻通話。
作者有話要說:高清人設圖在,搜:晉江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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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
[1]潘海利根-致命溫柔,女香。香水主觀且私人,愛怎麼用怎麼用。之前工作日噴了點大地,同事(女)說想貼貼。
[2]這張唱片是『eteal tears of sorro很早的專輯了,豆瓣評分91,旋律死亡金屬,比較經典的一首是『the st one for life』。搖滾入門可以嘗試『槍花』『nirvana』,還有被各種視頻用爛的『nightsh』。雖然主唱換了又換,但托馬斯是靈魂。我喜歡的樂隊還蠻多的,『eica』『arch ene』『after forever』『eteal tears of sorro『aocalytica』『within tetation』『xandria』等等。工作後聽得少了,老專輯單曲重復。
[3]賣腎也買不起的設備。
[4]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