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Lust(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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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已經過了很久,乙骨憂太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自從被關進這間不見天日的密室,時間感逐漸錯亂。一天,還是兩天?記不清了,失去了參照物連活著的真實感都體會不到……

注連繩編織而成的簡易結界將他圍在了桔梗印的正中央,體內的咒力受到阻礙無法正常運轉。數米外的牆壁貼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覆蓋範圍直達天花板。這是一處針對特級危害物打造的監牢,整體結構與鳥籠無異。

乙骨憂太緩緩抬頭,一盞小巧的竹編行燈落入視網膜。照亮方寸空間的燭火無風自動,腳下黑黢黢的細長人影宛如水中浮萍盲目地搖曳著。突然,眼部傳來的刺痛感令大腦一陣暈眩,意識渙散間他抓住了椅麵。陷入掌心的木料粗礪冷硬,尖刺紮進皮肉帶出一點殷紅。

好疼……

在這個連黑暗都噤若寒蟬的房間,喪失求生意誌之人的精神與肉/體雙雙步入腐朽。緊接著思維僵化,容納非物質的內核發出清脆的龜裂聲,再陡然間崩塌。

突如其來的寒意讓乙骨憂太條件反射般抱緊了自己,眼前的幻覺頓時消失無蹤。他渾身顫抖著望向前方唯一的出入口,半透光的障子門後空無一物。不、不對,那裡確實存在著什麼東西,強行喚醒了裡香所剩無幾的理智。

她——

在恐懼。

心髒劇烈地跳動,周遭的一切仿佛褪色成黑白默片。乙骨憂太直勾勾地盯著半空的某個點,一片死寂中尖銳的耳鳴聲愈演愈烈,直至響徹整個顱腔。

障子門拉開了二分之一,他最先注意到的是那雙猩紅如血的眼睛。

「午安,乙骨同學,昨晚睡得怎麼樣?」陌生訪客突兀地出現在門口,用溫和的語氣說著常見的寒暄台詞。

沒關係的,裡香,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所以……

乙骨憂太瑟縮著低下了頭,指甲無意間碰到掌心的傷口。綿密的疼痛源源不斷地擴散,霎時間那一小塊皮膚燙得驚人。

「你在害怕嗎?」上半身沒入陰影中的青年單手插兜,懶洋洋地用一隻腳支撐著全身的重量。「還是,她在害怕?」

「抱、抱歉。」乙骨憂太蒼白著臉囁喏道,隨即再次陷入了沉默。

「啊,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有棲川飛鳥緩步走了進去,他身後的空間在某種外力的作用下發生了不自然的扭曲,來時的安全路線被「重置」了。

「冒昧打擾,先做下自我介紹吧。有棲川飛鳥,我的名字。」

乙骨憂太踟躕著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過分漂亮的臉,走在街上或許會被誤認為是明星而引起騷亂。雖然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男性略有不妥,但他一時間想不到更準確的詞匯。錯覺嗎?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午安,我是乙骨憂太。」

有棲川飛鳥往前踏出一步,堪堪停在了注連繩旁。他掃視一圈,不太高興地開口道:「果然不能對那些爛橘子抱有期待,連待客的椅子都沒準備。」

「不好意思。」乙骨憂太不知所措地抱緊了膝蓋,這一動作也讓對方注意到了他此時連鞋子都沒穿。

「為什麼道歉?」

有棲川飛鳥直接在地上坐了下來,保持一手托腮的姿勢注視著眼前的少年。經歷了一番變故清雋的麵容憔悴了不少,眼角稍稍下垂,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溫和無害。單薄的長袖略顯寬鬆,膚色呈現出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倒是黑眼圈一如初見時那般濃重。

「你,蠻有趣的。」

「誒?」乙骨憂太怔愣了一瞬。

「既非善人,也非惡人,隻想普普通通的作為一個正常人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為什麼會產生這種不切實際的妄想呢?乙骨同學。」有棲川飛鳥疑惑地眨了眨眼,又接著開口道:「十歲那年成為被咒者,你的人生就已經脫離常規了。關於這一點,你應該早就認清現實了吧。還是說正因如此,才必須拽著一根脆弱的蛛絲試圖自我拯救?」

「我不知道……」

「嗯嗯,你還年輕嘛。」

「我不想再傷害任何人了。」

「所以同意了上層的秘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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