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序章 克裡斯托弗其人其事(2 / 2)
「為什麼來的是你?我不喜歡你。哦,我懂啦——這時你可不能讓紫鳥或喀秋莎出場,萬一我因此下調了對他們的評價,豈不是真的糟糕?」
佐德笑了起來。他的笑聲非常輕快,仿佛那近乎凝結了空氣的殺意與怒氣與他半點無關。青年的微笑依舊甜蜜,他擺了擺手指,迅速讀心般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哈哈,我明白了——如果這會兒我在籠子裡,那來的就會是沃勒,對不對?」
他相當聰明。太聰明了。如果他、他們想,那這世上將不再存在任何謎
題。
「那她一定也在附近!我說的對不對——讓我細細聽聽,看看哪兒有她的心跳……我想給她個小驚喜,我猜她一定會喜歡我的。」
佐德快樂的說著。他漂浮了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如離弦的箭般無影無蹤。弗瑞在這時才終於開口,他知道自己不能試圖主導對話——那隻會進一步激怒眼前這個『孩子』——於是他主動示弱,讓對方展示自己的不凡:
「你為什麼知道這個名字?」
是的。這就離譜。不管是阿曼達·沃勒,還是他尼克·弗瑞——此前他們二人根本沒以任何身份介入過克裡斯托弗·肯特的人生。小怪物不該知道他們,起碼,不該了解的這麼清楚。
氪星人爆發出一陣大笑。他笑起來也依舊十分的孩子氣。
「老天,這真是個蠢到家了的問題——這還用問嗎?你肯定知道,你肯定明白,你就是想逗我開心,是不是?」
「但我還是得說……是我聽到的,是我看到的。尊敬的特工先生,親愛的神盾局長。我和他不一樣……我們一點都不像。」
被鷹眼稱作『調皮男孩兒』的小肯特眯起了眼。他一一掃過弗瑞身後的每個特工,他的視線有意在朗姆洛身上多停了兩秒:
「隻要我想,我就能知曉你們所有骯髒可怖的小秘密。我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隻要我想……我下一秒就能站到沃勒女士麵前,向她展示她健壯有力的心髒。」
怪物陶醉般笑了起來。弗瑞緊皺眉頭,一絲被激怒的跡象也無。
「那對你沒什麼好處,男孩兒。」
「至少我會很爽,
至少我的憤怒——」
佐德的身上再次燃起了紅光。『憤怒』這單詞被氪星人吐出時,大地與空氣都隨之顫抖。
「我的憤怒可以停歇——至少那能保證我的怒火不會燒到你們身上——這不好嗎?局長?」
怪物露齒一笑。
「多他=媽的可悲啊,是不是?我不是不講理,我多體貼啊?但是你們過線了,你們他=媽的過線了
——你們是不是也拿那個紅色的破手電筒照我哥哥了?可憐的超人,可悲的英雄——哈哈哈哈!」
有人開始顫抖了。有人不自覺的扌莫向了自己月要間的槍。恐懼,
這是人之本能。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朗姆洛都跟著起了一身的寒毛。
但尼克·弗瑞依舊不為所動。他嚴肅的凝視著眼前的青年,他的內心毫無憤怒,甚至毫無恐懼。克裡斯相當認真的思考了兩秒,他有些想要扯下弗瑞的腦袋。但那的確毫無意義。
「你在祈禱嗎?」於是他笑嘻嘻的發問,將激怒對方變成一個挑戰。「你們……有沒有暗暗祈禱?」
弗瑞挑了挑眉。克裡斯發出低低地笑。他笑得彎下了月要,那雙純黑色的雙眼泛著血紅的、屬於暴怒之戒的光:
「你應該祈禱,你們應該祈禱超人並無大礙。你們應該祈求他沒被捕獲,還好好的飄在天上。」
「想想看吧——對你們來說,我是無敵的。就算對超人來說,我也是個可怖的絕對強敵。」
「因為他愛我。因為他如愛自己、愛手足、愛孩子那樣愛我。對他來說,擊敗我、傷害我、懲罰我——那是不可想象的。那是他不願承受的。」
「……而我也早已立下誓言。我會保護他。我將是他唯一的守護者——他對我而言比什麼都更重要。」
克裡斯笑著暴怒。盡管他已通過心跳確定了他哥哥平安無恙,但依舊為自己腦海中的想象而陷入了狂怒:
「如果他當真被人從空中擊落——那我就把沃勒的整張皮都扒下來——她一定會喜歡這件新外套的,我會保證她還能好好活著,我可真是慈悲——」他怪物似的吐出狂暴之言。「讓我想想她能做哪些防範,法師?腦控者?」
克裡斯呲牙一笑。
「哦,我可不擔心這個。」他得意洋洋。「看到這光了嗎?這力量時刻等著侵入我的心髒,它渴求控製我已有渴求了很多年——隻要我閉上眼,放輕鬆,任哪個魔法師或心靈係的力量進入我的身體…那個小閥門就會悄悄打開,我將任由戒指操縱我的身體,把我變成一隻隻想撕碎眼前一切的凶獸。」
大男孩兒甜蜜的笑了起來。可尼克·弗瑞隻是震驚,毫無被激怒了的跡象。
真遺憾。
「所以你應當祈禱。」
「因為到了那時,你就隻能祈禱超人奇跡般的出現——救整個世界脫離由我降下的水火。」
他大笑起來。
「他=媽的到時你就得祈禱——他真能狠下心來弄死我——他真會在你們這群傻=逼和我之間做選擇——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們可太會折磨人了,當超人可真是倒黴。」
下秒氪星人就收住了笑。青年重新站直了身體,平靜的好像剛剛發狂的並不是他:
「沒勁,你可真難挑撥。」
克裡斯托弗孩子氣的撇了撇嘴。他望向半空,空中飄著一輪美麗的圓月。
尼克·弗瑞意識到了什麼。他本想說『我們應當好好聊聊。』沃勒的行動已經失敗,他的收獲卻前所未有的大——他已基本明白該如何使用小肯特了。
但他知道,此時他隻能和對方一起望向半空。那個剛剛還在發狂的年輕人已重新落回了地麵,在不安、恐懼的特工的包圍下解除了那枚燈戒的力量,變回了一個穿著厚棉襖的半大孩子。
克裡斯看著屬於大都會的那個方向。
「哦。」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