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序章 克裡斯托弗其言其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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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說話。沒人敢說話。沒人想象得到今日竟是這種展開——那時他們甚至以為這已算是兄弟決裂。已有人因此後悔,覺得挑撥這對兄弟完全毫無必要、得不償失。

好在,

他們錯了。

——這也算決裂?這不過是一次日常爭吵。這不過是這對兄弟的又一次微不足道的互傷。

超人率先打破沉默。他平靜的轉身,走向那個被所有人遺忘在原地,被屍體包圍的…華萊士·基夫。

「你好。基夫先生。」

超人半跪在出賣了他弟弟的男人身旁。他的神情鄭重,語氣平穩。

基夫想從乾涸冰冷的喉嚨中擠出一口濃痰。他想把它噴到眼前偽神的臉上。他喉嚨裡發出了嗬嗬的嘶鳴,想罵卻罵不出口。

他的雙手捏緊了自己的輪椅扶手。男人眼眶紅了。

超人看在眼裡。克拉克能聽見對方卓然飆升的心跳,能聞見憤怒的腎上腺素。

就是了。這就是了。

……這就是克裡斯強迫自己直視的東西。這就是克裡斯替他麵對的……他的被害者。

他的失誤。他做的孽。

「我一直想和您親口道歉。」

「但我並不知道你到底想不想親眼見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再…打擾你的生活。」

「對不起。基夫先生。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我傷害了您,是我的失誤令你失去了雙腿——我將盡一切努力修復氪星遺產,盡快將醫療部分的科技提供給可信的人……如果您願意,希望到時能給您提供少許便利。」

「對不起。我為這一切感到萬分抱歉,我知道我的歉意一文不值。換不回您曾經的生活,給不了您任何實質的幫助。」

「但對不起。基夫先生,我為我的所作所為感到萬分抱歉。」

「…………可這些事,和我弟弟無關。」

「……他從不知道自己是佐德將軍的孩

子。從沒想過要侵=略地球。那事發生時他甚至還沒成年,卻被迫麵對凶猛強悍的生父……是我失察,墜落中傷到了無辜的人。傷害了你。」

「但那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給予您的幫助,僅僅是出於善意,僅僅是想替我補償。」

「他是個好孩子,」

「請你不要因為恨我而恨他。」

-

「我們需要談談。單獨談談。」

超人轉身回頭。他的表情平靜而威嚴,仿佛什麼壞事都沒發生。除了並未保持那抹溫和的微笑,超人簡直無懈可擊。

實話實說。在場的特工——包括九頭蛇朗姆洛——他們全被驚在了原地。

「能談什麼。」

但『好孩子』卻並不意外。他臉上惡毒的微笑消失了,悶悶不樂令他看上去更加陰沉,卻不再危險了。

「我什麼都不會說。我什麼都不會改。沒用的,聖人。」

聖人平靜的重復自己的要求。

「——我要和你談談。」

克裡斯啐了一聲,就像克拉克拿他沒轍那樣,他的確也拿克拉克沒辦法。

「你讓我惡心,超人。」

魔鬼雙腳離地飛向他的兄長。弟弟惡毒的低聲抱怨。克裡斯緊皺著眉,厭煩而無奈……然後他被叫住了。

「……克裡斯——!」

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被他誌願服務了足足一年,最初厭恨整個世界,最近卻也會和他說笑的超人憎惡者——華萊士·基夫,他悲鳴般朝他大叫。

有特工本能就想上前阻攔。弗瑞拽住了那個膽小鬼。

「……為、為什麼不殺我……」

男人不想失聲痛哭。他多希望自己能保留尊嚴,死在超人墜落的那晚。

為什麼被碎石壓住腿的人是他?為什麼超人要掉到他附近?為什麼英雄不僅沒幫助他,還害他失去了曾有的一切?

他好恨啊。

他想起克裡斯推著他的輪椅,陪他往超人的雕像上噴塗『偽神』的字樣。他想起小肯特記得他感恩節無人陪伴,特地趕來講了無數的冷笑話。

是的。他是個好孩子。古古怪怪,普普通通。

克裡斯忍了他多久啊。

他是不是早想殺了。在他絮絮叨叨的詛咒著超人時,克裡斯有沒有射穿他頭顱的欲=望?

就像他

得知真相時那樣?

當他被沃勒女士告知那個鼓勵他重新振作的新朋友竟是超人的弟弟,該死的佐德將軍的親子……他……

他不敢相信。克裡斯會在他落淚時體貼的別開視線,他怎麼會是那種怪物?他——

他的心都快痛碎了。

「為什麼不弄死我——你殺了我算了——我恨你、我會永遠恨你——我是不是特別可笑,我是不是特別弱小——」

男人失聲痛哭。他狼狽的從輪椅上栽了下來,哀嚎著撕扯自己的頭發。他好恨啊,他好後悔。他好絕望。

他該恨誰。他能怨誰。他還有什麼,他為何變得如此骯髒?

「……別這樣。」

幾個特工上前拽起了他,把著他的手強迫他停止自殘。

「別這樣,華萊士。」

半空中年輕的氪星人嘆了口氣。他的語氣一切正常,仿佛這也隻是一次屬於護工與雇主的日常閒聊。他的表情平靜極了,既無憤怒,也無悲傷。

——對於自己被辜負、被出賣、被背叛……他似乎真的毫不在乎。

弗瑞瞬間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可能比他想的要更柔軟一點。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意識到克裡斯托弗比他像的還更古怪、更扭曲。

這個屠殺了無數士兵的年輕人微微低頭,麵無表情地望著地上狼狽的凡人。他的語氣非常平穩,日常安撫般溫和的說著:

「我能理解。我都能理解。」

「基夫先生,那是他的錯。你的確應該怨恨他,怨恨我們。如果我遇到同樣的事,我一定也和你一樣。」

克裡斯托弗不止一次說過類似的話。

「如果我也被一個陌生人拖累,受了重傷,我也會恨他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親手弄死他。您很痛苦,我知道。」

華萊士·基夫甚至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他癱在地上,發出一陣不似人聲的悲鳴。

「……但是時候向前看了,先生。」

他失去了一個朋友,他傷害了一個朋友。

「畢竟他是不會輕易被人弄死的。我將保護他——他需不需要,和我就是要做又有什麼關係?」

「對不起沒和你說實話。」

「不過現在你不止需要每日復健、看心理醫生,還得找個新護工啦。」

「舊的不去,新的不

來——提前祝你聖誕節快樂。」

「再見,華萊士。」

-

說完這段話的一年後,克裡斯托弗·肯特離開了大都會、離開了堪薩斯。

而在他到達哥譚的三周後,九頭蛇特工朗姆洛出手拯救世界,替超人的寶貝弟弟進行善後。

他深感榮幸、樂意之至。隻要兩邊的高層別再傻=逼一樣的作死,他甚至願意自掏月要包,幫小肯特競選哥譚市長。

隻要別搞得他們當真兄弟反目,玩壞這顆組織奮鬥了無數年都沒成功征服的星球。

這點兒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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