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男孩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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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幽靈。一個已死的孩子。這是一束絕望而狂暴的紅光, 是第二任神奇小子。

他是布魯斯·韋恩最愛的兒子之一,蝙蝠俠的羅賓鳥。

這是傑森·托德。

克裡斯驚呆了。

他——仿佛感到了一陣幽風。那是前世的某個的6月,他躺在病床上, 鼻飼令他不適的輕輕扭動, 他弟弟探望他時偷偷拷下了那個遊戲的錄播。而那個故事——則重新把他送進了icu。

憤怒。憤怒是種活力。求知欲、觀賞什麼的渴望令曾經的他努力活著。繼續活著,苟延殘喘。

所以是的。他,如今的克裡斯托弗·肯特,他可以聲稱自己熟悉這個男孩。不是特別熟悉,他永遠都不會愚蠢的認為自己會比某一『角色』的身邊人更了解他們。但克裡斯自認還算了解傑森。

拜托。如果你是dc迷, 你怎麼可能不去了解一下紅頭罩?

可這他媽——也不是紅頭罩啊?!

克裡斯的喉頭動了一動。他無意識的向後縮了縮, 他感到混亂, 甚至是迷茫。毫無緣由的,他感到惱火。他對瞪了他幾秒就扭頭離去的男孩兒背影,重新燃了自己的憤怒與殺意。

這個世界也太不講理了。

克裡斯托弗眼前還能浮現男孩兒那張傷痕累累的臉。他能清晰無誤的描繪出那個顯眼的『j』字疤痕。這特征可太明顯了,這無疑正是那個最差勁的答案。

曾經的讀者, 如今的局中人, 克裡斯他捏緊了拳頭。

——這根本就不合理。這個版本的傑森·陶德,他並不是紅頭罩!

這是阿卡姆騎士。是那個見鬼般精彩的世界觀中最後的一環。是那個真正重創了蝙蝠的天才與復仇者, 是那個被扭曲了意誌的孩子…!

蝙蝠在男孩兒14歲時才得到了他, 他們一起活動了不到一年, 神奇小子就被小醜偷走了。

而小醜——他折磨了傑森三年。三年啊,操他媽的——多麼精彩——他和養父宿敵「相處」的時間比他獲得那份愛的時間還長, 長三倍!

操。操。操。操!

克裡斯飄了起來。他雙腳離地, 眼中赤紅一片。這共情來的莫名其妙。他被激怒了,倒不是說他真的非常、非常的同情傑森——他隻是被這無理取鬧的縫合世界觀激怒了。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創造了這個世界?!別被他抓到了——可別是什麼他能碰得到的人物——他要捏死祂。他要捏碎祂!

這根本就不合理。他已見過哥譚的小醜了,那家夥的智慧——起碼他展現出的智慧,並不像是阿卡姆之城中那樣引人生畏!這絕不合理——絕不可能是他的判斷出現了失誤, 難道他還會低估別人嗎?!

自高自傲的本能令克裡斯陷入瘋狂。他絕不願承認自己會在這種事上判斷出錯,因為出錯的代價就是——他輸了,是小醜演了他,而不是他欺騙了小醜!

……可孩子臉上就是印著那個標記。那是小醜送給他的烙印,一個屈辱的奴隸標記,一個象征著所屬權的醜陋傷疤。那是傑森·陶德三年地獄經歷的證明。起碼其他任何版本的紅頭罩……都未擁有過這個!

問題又出現了——他不該是阿卡姆騎士嗎?這個頭罩——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這個世界如此混亂,為什麼這群家夥——都不肯像他想的那樣,簡單點兒、再簡單點兒?!

這是無能狂怒。這是無理取鬧。克裡斯想殺人,他把兩小時前做出的承諾忘了個精光。

他現在就想動手。這是純粹的泄憤,他甚至想不起要如何處理,哦不,幫助傑森。而且,如果他大開殺戒,那又要如何善後?

誰要管它?!

他想動手,隻想動手。仿佛他把這世界攪個天翻地覆,就會有人站出來為他解答。

但克裡斯注定不能如願。他一登台就以真實聲線肆意大笑,這引來了不必要的注目,引來了……他的熟人。

「哇哦。」一個有點嬌氣的女聲自他身後響起。「竟真是你。」

「你們都是怎麼回事?你甚至沒試著改變自己的聲線……小笨蛋,你比他還更離譜。」

這好像是一盆冰水,嘩啦一下自克裡斯頭頂澆下。他失態了,他沒能控製住自己。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不可能記不住來人的聲音,他甚至能憑心跳聲就把她認出來。

但他失控了,他甚至沒警戒四周。這是愚蠢的。他得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克裡斯猛地轉身。青年的雙腳已重新落回了地麵,好在一開始他飄的也不算高,並沒人注意到這一幕。目擊者隻有一個,目擊者:

女人被利爪們團團包圍。她不善地挑起了眉毛,像是有些不滿。她質問這幫戴麵具的怪咖『你們剛剛不是還在打架嗎?』她問得相當直接,她一向都不怎麼聰明。她總是有話直說。

她是朵美麗又大方的向陽花。女人銀白色的旗袍勾畫出她那曼妙的曲線,誇張的黑色搭肩皮草也沒令她顯得滑稽——是她,隻有她才如此嬌艷又如此天真。她太美了,總這麼漂亮。

「…………」

今天真是個好——糟糕的日子。克裡斯咽了咽並不存在的口水。他麵具下的表情變得非常謹慎。

「你怎麼在這兒?」

他沒叫女孩兒的名字。但這句話也足以證明他們認識。利爪們立即就散開了——這群笨蛋當然會優先遵從還活著的貓頭鷹——於是那個小麥色皮膚、紅棕色卷發的女人便氣勢十足的踩著高跟鞋,『嗒塔』的接近了他。

她甚至還嘲笑他。

「你不知道嗎?哎呀,你消息還沒他靈通,這簡直不可思議。」

那雙漂亮的、冷綠色的眼睛直視著克裡斯泛著炙熱紅光的雙眼。女人越靠越近,像是察覺不到危險,像是毫無畏懼。

「怎麼回事呀,小怪胎。你是怎麼想的?」

「想殺人?想把他們全殺光?忍不住了,要動手了——你真可怕,小男孩兒,你一點長進也沒有!」

她笑了起來。仿佛這真是一個笑話。仿佛這很好笑。

克裡斯無意識的抿了抿嘴。他幾次張口欲言,最終隻是握住了女人遞過來的纖手,他小心地口勿了一下: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追問一位女士——這很失禮,你不清楚嗎?」

剛剛還散發出可怖殺意的青年節節敗退。他的肢體語言表達著自己的敬畏:

「我……」

「怎麼,這麼久沒見,親愛的。這麼久——你對你前任的第一聲招呼就這麼無趣嗎?」

克裡斯的利爪們,見證過魔鬼真身的幾人,他們驚呆了。

而克裡斯本人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的憤怒如雨中的殘燭,飄盪著無助的熄滅了。他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竟沒發現她。他…他搞不定她。他喜歡她。

時至今日,也還是喜歡。

「你可真漂亮。」

「你今天依舊很美,總是如此魅力四射。拉娜…」

曾經的男孩兒低聲吐出正確答案。曾經的女孩兒得意地笑了。

拉娜·朗。克拉克·肯特的初戀,一個嬌氣十足的農家千金,一個一眼就能看穿超人偽裝的神奇姑娘。

克裡斯曾費盡心思奪走的,他哥哥的前女友。

——第一個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第一個反將了他一軍、令他著迷的女孩兒。

愛情,那是種很奇妙的感覺。那是愚蠢與輕信,那是捕獵和追逐。克裡斯曾天真的以為自己這樣的狂徒不會愛上任何他人——就連愛克拉克,他都愛的很是小心。

『愛』。

那種層麵的。扭曲的。古怪的。帶著低喘聲的『愛』。

他以為自己藏得很好。起碼克拉克都沒清楚的知道。那是克裡斯少年時的一段畸夢,是一次又一次瘋狂的試探與拉扯。

他想要克拉克,當然,他並不是真的想和哥哥睡覺。最直接的夢中他都不曾期待過那個。但他還是想要擁有——想要獨占那個人神。

那個完美的家夥。完美的獵物。那座本不該存在的神像…克裡斯想擊碎他。

但他被看穿了。被他懷裡的女孩兒。被那個本該是獵物的人類。

拉娜·朗冷冰冰的笑著,直白無比的道出了他內心深處的欲望。

因為,她也差不多一樣。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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