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禮物」（2 / 2）
痛楚？痛楚是他糟糕人生中最不值一提的部分。
男孩兒咬牙切齒，瞪視著那個訕笑著的白西裝：
「什麼意思，什麼禮物？」他用德語問道。克裡斯為他的博學挑了下眉。「你是個戀=童=癖嗎？貓頭鷹？如果是，你未免也太不挑剔了，呃哈哈哈！」
這可真是神奇。
克裡斯心想。
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害怕。他表現的完全就是個普通的、正常的狠人反派。這模樣一點也不羅賓，甚至也不怎麼紅頭罩。傑森表現得一點兒也不像是大眾印象中的敏感受害者，他看上去甚至不怕疼痛，也不怕死亡？
哦，好吧。他經歷過更糟糕的。說不定，被救出來的這幾年裡，他也經歷過其他艱險？而那令他覺得自己能應對這些，他也強迫自己冷酷的麵對這些折磨？
克裡斯不知道。
但他
……他到哪個程度孩子才會崩潰？他這麼堅韌——他這麼頑強。他可真是美極了。
可這和他期待看到的好像…不太一樣。
於是。
「這是kidna(綁架）。」
他感覺自己說了一個雙關。但好像完全沒人get到，無人發笑。
「你是一個禮物，可能是聖誕節禮物？我也不太確定。」
他扌莫著自己的下巴。哼哼著笑了出來。克裡斯鼓足勇氣，大步上前。他摘下了傑森帶著的那個紅桶，然後自然的躲開了對方吐出的血沫。
這眼神可真是凶狠，可真是美麗啊。殺氣騰騰、活力滿滿。孩子冰冷的瞪視著他，他英俊的麵孔奇妙的扭曲著——這倒不是傑森有意為之，而是他整張俊臉都經歷了小醜的重重折磨。那上麵的傷口好了爛，爛了好。他滿臉是傷，陳列櫃般像所有看到它的人展示著主人飽受摧殘的曾經。
克裡斯看著這張臉。看著那個『j』。
有短暫的一瞬。他感到同情。
然後一種奇妙的情緒——一種天生的惡劣與惡毒，令他露出了一個靦腆的微笑。他打心底期待這個。他由衷的想要……
「哦。」
「是的，是的。」
「你是我送給蝙蝠俠的聖誕節禮物。我猜他一定會喜-」
而他沒能說完。
孩子剛聽到那個單詞，那個代號，臉色就不自然的僵住了。他可以不怕，他無所畏懼。他是一個活著的幽靈，他堅信自己身上有著某種使命——將哥譚從蝙蝠俠手下解放出來的使命。
了結蝙蝠俠、了結那個該死的，可悲的男人的使命。因這種堅信，傑森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會死在這裡。
他會脫身的，無論要他付出什麼。無論那代價有多麼可怕。
既然對方沒直接殺了他——那他就會讓這該死的貓頭鷹哭著後悔此時的自大——他已習慣了與這幫渣滓虛與委蛇。他能做到、他有能力。他可以，他一定，他-
然後他聽到了那個名字。
『你是我送給蝙蝠俠的禮物。』
多熟悉的……論調。
有什麼——什麼東西——瞬間就充滿了傑森的大腦。那玩意兒瞬間就摧毀了他的理智、他的自信。那東西帶走了一切，他就像是巴浦洛夫的那隻狗，在聽到那個單詞的瞬間，就-
克裡斯猛地朝後退去。他畏縮了，後悔了。他被傑森的反應驚到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他把孩子搞崩潰了。他見到了自己想看的美景——但這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本能似的靠近了瑪利亞，一下拽住了女人的手腕：
「呃。」
克裡斯想說點什麼。但他的聲音，他無意義的吐息與感嘆，完全被傑森的……悲鳴？哀嚎？怒吼？……克裡斯願稱這為『阿鼻叫喚』。這太可怕了。
傑森瘋了一樣掙紮起來，天知道他剛被打了一陣強效麻醉…哦，考慮到他被折磨了這麼久，有抗藥性也是很合理的……但總之，傑森不要命了似的掙紮了起來，這甚至可能會讓他斷掉的骨頭竄位，紮破自己的內髒。
但孩子顧不上那麼多了。他甚至沒去思考對方怎麼知道自己與蝙蝠俠有聯係。
在聽到那個單詞的瞬間。他就瘋了。他——很明顯，他想毀滅眼前的一切——他的秘密可能被知曉了——他——
他看上去，非常不好。
「不好」，這個詞放在此刻可真是太保守、太中性了。哪怕按克裡斯的標準，他也可以聲稱：
傑森瘋了。
於是克裡斯立即就慌了。他意識到自己有點過頭了，他準備說點什麼，挽回一下局勢：
「呃……」
然後他把身旁的瑪利亞甩了出去。
因為一枚高速且威力巨大的子彈——或者說，炮=彈？——朝著他的腦袋打了過來。這一下時機把握的相當巧妙，他正好與傑森拉開了一定距離，同時也站住了腳不再亂動。
子=彈擊中了。一聲巨響，打雷一樣。
這他媽真是子彈嗎？
這玩意兒把克裡斯帶倒到了地上，因為氪星人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動，那彈開的彈片也能要了他幾名手下的命。於是——這彈丸之地徹底粉碎了他臉上的麵具，並在地上留下了一個不算淺的大坑。
操。
克裡斯首先感到了敬佩。他沒什麼這方麵的見識，鷹眼曾嘲笑他丁點射擊的天賦也無…於是克裡斯本能的覺得這東西可真厲害啊，太厲害了！
然後他回過神來——忿怒地瞪向了那個射來子彈的人。他猙獰的朝著對方露齒一笑。
他整張臉都露了出來，還好他反應的快，瞬間就為自己戴上一張薄薄的紅燈假麵。而露出來的那半張臉顯示著，貓頭鷹也很年輕，很英俊。
但這並不會降低這個恐怖微笑的殺傷力。
這枚『子彈』…本可以擊穿一架坦克，掀飛數十人的肉身，徹底粉碎目標的生命與靈魂。
但這枚子彈，它甚至無法撕裂克裡斯的白西裝。因為這身衣服的料子和他哥哥的戰服屬同種材料，都是氪星遺產。
而青年被直接擊中的前額——那上麵甚至連個紅印兒都沒有。
「嗨。喪鍾。」
克裡斯爬了起來，他透過狙擊鏡與雇傭兵對視，無聲的與對方對話。他清楚對方肯定會讀唇語。
與此同時，第二針麻醉被推進了傑森體內。
「來啊？下來陪我玩玩？」
屋簷上的男人…他強迫自己冷靜，喪鍾麵色陰沉的收起了自己的震驚與無措，重新變回了那個冷酷的殺手。
男人麵無表情的轉身走了。
克裡斯笑了起來。他朝傑森望去，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男孩兒失去意識前模糊的聽見他說：
「我覺得我比他們都適合當個罪犯。我有這個天賦，我有這個能力。更重要的是，我仿佛被命運眷顧，總能給別人留下強烈的負麵印象…哈哈，我說的對不對，親愛的瑪利亞？」
「您說的一點兒沒錯，主人。」
然後…然後那個白西服的年輕人又是一陣癲狂的大笑。
操啊，他到底是誰，是…那個男人………是小醜的私生子嗎？
青年的笑聲充滿了愉悅。笑聲陣陣不停。仿佛在強=奸傑森的腦子。
混沌。混亂。渾濁……有什麼東西盪起了漣漪。和黑暗中，有人在和傑森說話：
聽著，孩子。噩夢要重新開始了。
那個可怖地聲音帶著笑意，那個蒼白碧綠的身影仿佛再次站到了他的身旁。
阿卡姆騎士的心重新落向那個無底的深淵。深淵並不寂靜，深淵深處傳來陣陣可怖的狂笑。有無數蒼白的手正瘋狂地鼓著掌，歡迎他回到老家。
他被俘虜了。他被捉到了。他失敗了。
又一次。
又一次。
……他不夠好。
他仿佛是永遠都不夠好…永遠都做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克裡斯不是真的能理解傑森的痛苦。隻能說他『知道』，但無法感同身受。而他本人也是個破壞力很強的角色，傷害別人對他來說如呼吸般自然。我會展現給你們看的
比較不幸的是，越強他越想捉弄。傑森崩潰他反而不自在。
……可傑森隻有崩潰時才會外露軟弱的一麵。他強硬克裡斯就強硬。他們的拉扯會非常的要命的，笑死
*下一章萊克斯倒黴（？）萊克斯也在搞大事呢。這次的舞台非常的大。克裡斯要作為反派出道了（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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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鍾：得想想辦法。幫孩子脫身……
拉娜：絕不能讓克裡斯見到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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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求留言？真的求留言。
……求留言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