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秦蕭番外四(1 / 2)
簫蘭因帶著金瘡藥和紗布回來時,秦淵臥躺在草地上,睡著了。
郎君周身籠著一圈柔和的陽光,倒把他原本深刻的輪廓染得分外柔和,簫蘭因撐著下巴欣賞了一會,指尖輕輕碰了碰他低垂的睫毛。
她還不曾見過,哪個郎君的睫毛生得這般纖長烏濃呢,方才說秦淵是小白臉,也不算折辱他。
背上痛感明晰,秦淵睡得很淺,麵頰上柔軟的觸感很快將他叫醒,一睜眼便是女郎俏麗的桃花麵,秦淵揉著眼坐起來,覺得似夢般迷幻。
她真的回來了,並不是耍自己玩玩而已。
秦淵反握住她的手:「我等到你了,童童。」
郎君初醒的聲音有些低啞的撩人,又那樣喚著她的小名,蕭蘭因麵頰微燙,嗯了一聲:「我們去河邊,將你傷口洗一洗。」她邀功似地拎著個布包:「你看看,我替你拿了許多傷藥呢。」
秦淵才發現,她另一隻手上裹纏著紗布。
「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他抓過女郎藏在身後的手,放在手上仔細檢查。
簫蘭因吐了吐舌頭:「無事的,我就劃了一道小口子,就一點點。」
收獲了他憂慮苛責的眼神。
她理直氣壯:「受傷了才好討藥給你嘛。」
秦淵不贊同:「你……若要你受傷才能換來,我不若疼死算了。」
「武將不得輕言此字。」簫蘭因心中甜蜜,又惱他胡言。
她大哥便折在了戰場上,這一字有多沉重,簫蘭因幾多避諱,最後隻佯裝惱怒地站了起身,哼說:「我好不容易拿過來的,你不打算要了麼?」
軍中的東西都是有用度的,皆記錄在冊,傷藥更是。
所以,她若平白無故開口索要,不僅軍醫不願意,也會惹起元憑懷疑,便隻能自挨一刀。
確實好不容易拿來的。
秦淵追著簫蘭因撐起身子,扯著她的衣角:「……我錯了。」
他好乖呀。
打起架來又很凶,實在是……很可愛。
簫蘭因本就沒有生氣,轉身往河邊走去,冷著臉不叫自己笑出聲來:「知錯了,還不隨我過來。」
秦淵追上:「童童,你不氣了罷?」
「你好了我便不氣,如今還憋著呢。」
「……」
自那以後,簫蘭因記掛著秦淵,三不五時便尋理由到大營中來,目的便隻有帶傷藥、補藥給他。
簫蘭因每次都打得皆是元憑的名號,蕭夫人有意撮合他們,倒也很樂意,從未阻過她。
便是後來秦淵傷情好了,簫蘭因也還是如此施為,蕭夫人隻以為女兒與元憑瞧對了眼,開心得很。
殊不知與簫蘭因打得火熱的,另有其人。
這日,蕭蘭因又在大營。
她憤憤地甩下手中長鞭,怒道:「你又讓我!」
秦淵忙上前擁住她:「童童武藝愈發精進了。」
蕭蘭因哼聲,雙手發泄似地扯了扯秦淵耳朵:「是比從前好些了。」見他白玉似的耳垂揉得通紅,她才放過他,戳了戳他心口:「你今日怎麼了,總心不在焉。」
「唔。」
是有些事情。
端王要打回紇,欲親自領兵北上,此行大約是秦淵尋求許久的,建功立業的機緣。
但想到要離開長安,離開她,秦淵又變得不舍起來。
一想到經久不得與蕭蘭因相見,秦淵扣著女郎的月要肢,將她壓在桂花樹上,纏綿而深入地口勿她。
秦淵的動作很突然,蕭蘭因愣了片刻,很快便仰頸勾著他的頸項回應。
大約是他們的動作有些大,並不粗壯的金桂樹搖搖晃晃,紛紛揚揚的花落二人身上,有些落在蕭蘭因唇角,又被秦淵勾著哺入她口中,又在唇齒間攪碎,將那馥鬱甜蜜的味道盡數收入喉中。
他待她總是溫柔的,連親口勿也是珍重而克製的,鮮少有這般暴戾放縱的時候,蕭蘭因卻愛極了這樣的他,興奮地去啃咬他糾纏不休的舌,以至於除卻那清甜的花汁,還有細細血腥氣息在二人口腔蔓延。
蕭蘭因的情緒亦將秦淵點燃,他興奮地摟著女郎纖柔的月要肢重重撞在桂花樹乾上,那花樹便更劇烈的搖晃起來。
郎君的變化蕭蘭因自然感受到,她紅著麵,偏頭躲開他的口勿,氣息不穩地推他:「你……」
秦淵分開一條手臂,撐在桂樹的枝乾上,略略離她少許,捏著她的下巴意猶未盡地咬了一口:「抱歉,是我……」
知道秦淵大約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什麼唐突,什麼孟浪,什麼逾矩,蕭蘭因不愛聽,伸手將他往身上拽。
兩幅軀體又碰在了一處,便是隔著衣裳,都擋不住灼熱的愛意。
秦淵磕在她身上,難耐地發出一聲悶哼,蕭蘭因也有些羞澀,摟著他的脖頸不適地扭了扭身子,嗓子也是啞啞的媚氣:「你膈到我了。」
秦淵吐了口濁氣,他無奈地:「童童,我……你不要鬧。」
蕭蘭因笑得狡黠:「你告訴我,為何不開心,我便放過你。」
秦淵今日都不大對勁,心情不佳,失魂落魄,和她比武也是處處相讓,束手束腳。
蕭蘭因自然察覺,隻以為他又受了旁人欺負。
可秦淵默了片刻,揉了揉她的眼角,口氣復雜。
「童童,我大約要去瀚海都護府。」
蕭蘭因愣了一瞬,端王欲征回紇,她略有耳聞,但親耳聽秦淵說出來,她的心情難以言說。
其實這是好事,武將功勛來得快。
但這是戰時,以命相搏換來的呀。
送心愛的郎君出征是多艱難的一件事情,尤其二人正是柔情蜜意,一刻都不想分離的時候。
可蕭蘭因也知秦淵的才情抱負。
「何時出發?」
「大約……三日後吧。」
她貼在秦淵月匈膛,輕輕的:「那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那你要努力了,給自己掙個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