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08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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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短匕首近在咫尺,女子不可置信地看著,想接又不敢接。

她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緩過神,驚懼地搖頭,不住後退,瑟瑟發抖地蜷縮成一團。

雲晚不管她樂不樂意,強行將那刀子塞到她手上,「別怕,動手。」

女子怎可能不怕。

日日夜夜地折磨讓她看他一眼都害怕,早就失去了反抗欲望。

雲晚過於凶殘,雲天意嚇到屁滾尿流,眼淚鼻涕糊的滿臉都是,就像是一條蛆,不住往門的方向蠕動,雲晚看出他這點心思,又狠狠一腳把他踹了回來。

眼看著跑不了,雲天意放棄抵抗,選擇求饒:「別殺我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他仰起頭不住哀求,低下的樣子哪還有最開始的囂張跋扈,「你留我一條命,隻要你留我一條命,我什麼都願意做!「

雲晚連多他一眼都覺得厭嫌,狠狠踩上他斷掉的膝蓋,「今夜有一妖傷了我師姐,他在哪兒?」

雲天意一整夜都在采補,哪曉得什麼妖族商人,更不清楚雲晚的師姐是誰,吞咽著唾沫,用力搖頭:「我、我不知道啊……」

雲晚眼神冰冷。

眼看又一腳要下來,雲天意忙不迭擺手:「我、我真不知道!有很多人共同執掌著驚羽樓,各司其職,互不打擾,我……我隻負責人口/交易,其餘事情不歸我管!你信我!真的不關我的事,你師姐也不是我傷的!」

雲天意是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說謊話的,雲晚也懶得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繃直唇瓣,「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沒辦法了。」雲晚看向女修,給予她一個堅定的眼神,「殺了他報仇,我帶你離開。」

她的聲音不大,卻格外有力。

報仇……

女修隱約被這兩個字觸動到,眼神也不再抖動,直勾勾地盯著腳邊的雲天意,眼神中的恐懼逐漸轉化為恨意。

雲天意有所覺察,驚恐地把雙眼張到最大,冷汗滿臉,最後不顧一切地撲到合歡宗女修腳邊,哭叫著她的名字:「華貞,如果不是我帶你回來,你和你師姐早死外邊兒了!我救過你,你不能這麼沒良心地聽她殺我!!」

這番話加重華貞對他的恨。

如果不是他強行帶走她們,她和師姐根本就不會過上這種日子,如果不是……

不知是氣還是恨,華貞全身不住地顫抖著。

她不想讓雲天意靠近,不住朝後躲避,直到無處可躲時,才死死攥住那把傾注靈力的短刀。

雲天意脊梁僵直,對死亡的恐懼化作暴怒:「你敢殺我?你以為你殺了我,他們就會帶你離開嗎?你以為殺了我,你的師姐和師妹能安生?笑話!你們是爐鼎,他們會繼續利用你,壓榨你,直到你們沒有價值!!!」

提及同門,華貞反倒不怕了。

她胡亂地擦乾眼淚,緩慢地向他接近。

雲天意大叫出聲,急忙躲閃,可是任憑使盡全力也隻挪動出分毫。

華貞已經舉刀接近,尖銳的刀刃閃爍著寒芒,她滿臉恨意,隻聽噗嗤一聲,手起刀落,刀尖狠狠穿入他的命根子,再用力橫割,直接切斷,華貞的心裡這才消了一抹恨。

雲天意目眥欲裂,刺耳的尖叫聲響徹房間每一寸。

謝聽雲施了屏聲咒,任憑他叫得再狠也傳不到外麵。

他痛得打滾,痛得鬼哭狼嚎,滿地都是汙血,雲天意放棄祈求,邊痛叫邊咒罵:「你這個賤貨,女表子!你們合歡宗不就是給人千人騎萬人壓的嗎!如果不是我帶你們回來,你們會被別人活活玩死!」

這話徹底刺激到華貞心底那根脆弱敏感的神經,她大喊一聲,撲坐過去胡亂地在他身上亂捅一氣,瘋狂而肆意地發泄著月匈腔的恨意。地板被血液染紅,血點子濺得哪裡都是,雲天意被捅成了一個馬蜂窩。

然而修道者沒有那麼容易死。

他隻是失去了叫嚷的力氣,不甘心地睜著雙眼,想嘗試調動靈息將華貞帶走,怎乃心脈受損嚴重,連半點靈力都放不出來。

雲天意還在苟延殘喘,布滿紅血色的雙眼瘋狗似的瞪住雲晚:「若被父君得知……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雲晚沒說話,一道術咒打上他的丹元,斷了他最後一口氣。

雲天意的死消解了華貞心頭的恨,仿若重新活了過來,眼裡也有了光。

她累了,癱坐在地上喘息,最後止不住眼淚,抱膝痛哭著,肆意發泄著多年來的壓抑與委屈。

雲晚知道她在哭什麼。

許多合歡宗的女修都是自小被家人送進去的,或者是無父無母的棄嬰,沒有家人,失去一切,就連修煉都使的是見不得人的法子,此生似乎就那樣了。

如果原主不是無極尊者的女兒,下場可能和她一樣。

旁邊默然不語地謝聽雲忽然看了雲晚一眼,眸光閃爍,也不知在動容什麼。

雲晚還要為師姐找藥,不可以一直讓她這麼哭下去。

那方的阿黃依舊控製著那隻狗腿子,既然雲天意都不知道「驚羽樓」門路,那問一個小二也沒有任何意義。

「追蹤咒解了嗎?」

阿黃點頭:「進來前就消失了。」

雲晚愁眉緊鎖。【1】

【6】

【6】

【小】

【說】

這個秘境不算小,單獨找一隻妖無疑是大海撈針。

線索中斷,雲晚陷入兩難。

然而就在此時,蜷縮在地上的華貞抬了抬眼,忍住哭腔:「我……我知道。」

雲晚一愣:「你知道?」

她咬緊下唇,眸中閃過幾分羞恥:「我之前……接待過,他們……他們都是修道者,將半妖收為己用,命半妖捕捉妖族和監視各大門派的動向。」

半妖足夠忠誠,稍加引誘就能讓他們臣服,哪怕被正派抓住也不用擔心泄露口風。

信息量有點大,雲晚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華貞說出三個字:「影風堂。」

好,那他們就去影風堂!

雲晚攙扶起華貞,「我會讓阿黃和這個人帶你離開,等我找到那隻半妖,立馬去找你。」

一聽此話,華貞眼底閃過驚恐。

她緊緊揪住雲晚袖子,淚眼婆娑:「不行,我師姐都被他們關著,我、我不能一個人走,我不能丟下她們。」

他們早已沒了宗門,不能再失去彼此。

這讓雲晚很是為難,時間本就不夠用,她不可能拋下柳渺渺先去救合歡宗的那些女修;可是……合歡宗也是原主待過的地方,原主雖然在那裡過得不盡如人意,但也比無極宗好,師姐們平常也很照顧她,她也不能冷眼旁觀。

左右權衡之際,謝聽雲忽然撤去結陣,雲晚正不解著,門就被人從外粗暴踹開。

來的正是李氏兄弟和撲騰著翅膀的半妖們。

幾張臉麵麵相覷,李玄遊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雲晚,眨眨眼:「妖呢?」

謝聽雲沉聲:「你就這麼進來的?」

「是啊。」李玄遊沖著兩人傻樂,「一個人都沒有,賊輕鬆。」說完又傻乎乎地問了一遍,「我們要除的妖呢?」

謝聽雲:「……」

「……」雲晚忍不住提醒,「你就沒有想過……這可能是個圈套?」

李玄遊驟然沉默

請君入甕,甕中捉鱉了屬於是。

可是來都來了,鱉就鱉吧。

兩兄弟先進屋,然後一眼注意到下麵的血人,死相淒慘,驚得他倒吸口涼氣:「這是妖殺的?!太歹毒了吧!!」

「這、這好像是無極宗家的那個藥罐公子啊!這妖好大的膽子,連無極尊者的兒子都敢殺?」

由於雲天意自小喝藥,於是人送外號藥罐公子。

李玄遊總覺得哪裡不對,她又看向雲晚和一身血的華貞,靜了靜:「是、是妖殺的吧?」

雲晚給予沉默,片刻才道:「雲天意是這驚羽樓的其中一個管事,其餘者不明。既然他們都放你們進來,怕是想將我們一網打盡。」

這句話剛說完,室內機關就被啟動,無數毒針向眾人飛來,謝聽雲表情驟凝,藍色結陣自掌心散開,把所有人包圍其中,毒針黑壓壓地掉落滿地。

「草?」李玄遊懵了。

來不及耽擱,雲晚攙扶起華貞,「我們分成兩隊。謝聽雲,你帶著阿黃和這個小二一起,還有其他半妖去影風堂。李玄遊,李玄明,你們兩個和我走!」

說完最後看了眼謝聽雲,不忘叮囑:「找到那隻妖,立馬殺他取血,然後我們一起離開。」

謝聽雲知道她要做什麼,什麼也沒說,以沉默表達著信任。

他來到門前,劍指前方,浩然劍氣將一切機關破壞,謝聽雲淡淡朝後一睨,「走。」

由謝聽雲開路,雲晚摟著華貞毫不猶豫地沖了出去。

李玄遊兩兄弟暫時沒搞清楚狀況,呆頭鵝似的跟著雲晚殺到外麵。

「驚羽樓」突發變動,客人已提前遣散,剩下的便是「驚羽樓」各堂主與護衛,見幾人自房內出來,護衛們手持法器接連湧上。

李玄遊和李玄明一左一右護著雲晚,兩兄弟早已結丹,修為都不低,可以輕易應對妖族妖力。

李玄遊越聽越覺得不對。

攻過來的敵人都戴有麵具,妖族好認,但是……怎麼還有拿劍的?

他很是納悶:「難不成這冒牌貨不是妖族開設的?」

華貞邊跑邊作解釋:「據我所知的背後勢力有飛羽門,天蛛門,還有……無極宗的雲天意。」

後者已死,前者都是修道者之中的敗類。

雲晚對這兩個門派印象深刻,那夜數門數派聯手攻上合歡宗,其中就有飛羽和天蛛門,他們自詡正道,實則乾的都是些喪盡天良的惡事,也就不奇怪他們會借驚羽樓的名號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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