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動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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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氣急,罵罵咧咧半天,又被傅燕沉給了幾下,等著吃了苦頭,才老實地說:「誰知道那個新來的弟子是怎麼回事!他拿了那獸最不能聞的靈花,這才激得那獸躁動!這事也不怪我,你憑什麼打我?!」

傅燕沉聽到這裡,鬆開了對方。

對方卻憤憤不平地說:「白天新來的弟子遇到危險,見你跑來向你求助,你卻不管不顧!晚上你又故傷我!你實在太過分了!」

過不過分這事不用對方說傅燕沉自己心裡有數。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傅燕沉懶得理他,抬腳就走。

之後傅燕沉又找到那個新來的弟子,問他為何去摘靈花。那弟子見他麵色不善,抖如篩糠,顫聲說是掌門讓他們去取些靈竹過去裝酒,他在別的地方看到這花覺得好看,就隨手摘下,想等回去之後放在房中。

次日一早,霓姮聽說傅燕沉昨夜打了五師叔的弟子,五師叔帶著愛徒找上澶容,澶容當著師兄的麵詢問傅燕沉為何如此行事,傅燕沉隻說看對方不爽。

聽到這裡,霓姮搖了搖頭,沒讓旁人把這件事說給若清聽,轉而拿著一些傷藥去了傅燕沉那邊。

*

清原人人都知,澶容公正仁愛,每次傅燕沉闖了禍,澶容都會重重責罰,不會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徒弟而包庇對方。

霓姮對傅燕沉沒什麼特殊感覺,隻是因若清和傅燕沉親如手足,霓姮平日也有關注一下這位名聲不太好的師弟。

是以此去群山院後山,霓姮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身上有鞭傷的傅燕沉。

這時的傅燕沉被鐵鏈鎖著手臂,背對著正門,麵對石牆,像是睡著了。

腳步有些遲疑。

因前方有陣法,霓姮過不去,便把帶來的藥放在了門前。

傅燕沉應該一早就知道她來了,隻是這個脾氣不小的師弟,向來懶得理會除了若清澶容之外的人。

霓姮倒不在意傅燕沉對她的怠慢,心情平氣地說:「昨日靈獸鬧得事數年前也曾發生過,隻是你年紀小,入門晚,沒聽說過。而五師叔與師父關係親厚,門下徒弟縱使看不上若清也不會刻意尋事,而我想,我說的這些事情你都清楚,既然清楚,你為何還要不管不顧地找上門去?」

說著說著,霓姮似有些不滿:「我知你是好心,是想為若清出氣,可凡事都有兩麵,你在清原風風火火,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怎不想想你惹了那麼多人,萬一有一日對你不滿的人因動不了你尋若清麻煩,若清又該怎麼辦?」

麵對霓姮的指責,傅燕沉眸光沉沉,冷聲說:「那些跟我作對的人都是不受重視的小弟子,真正有地位的人還不屑與我對話。素音師伯德高望重,有你和你師父再加上我師父在,跟我作對的人裡誰會想不開找他麻煩?」

「若有一日師父和我正好不在門中又該如何?」

霓姮嚴肅地說:「澶容師叔雖強,但他很少接觸外人,對人心以及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並不熟悉。說得難聽一些,你那師父就像是山峰上不化的積雪,根本感受不到人間的煙火氣,自我認識他起,他的腦子裡就隻有修行,根本不會注意到下邊爭強鬥狠的事。」

「而若清體弱多病,隻有醫術沒有修為,要想借他向你發難絕非難事,你若真心和我師弟交好,做事之前就要動動腦子,不要沖動行事連累他。」

傅燕沉聽到這裡突然起身,帶動著身上鐵欄嘩嘩作響。

他就像是一頭易怒的野獸,麵對霓姮不留情麵地指責,強壓著火氣,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是我沒有腦子還是你沒用腦子?!」

「五師伯的靈獸是尋寶所用,脾性溫和,每日外出都是那個時辰,平日從不生事,怎就若清外出的時候,剛好有一個手拿紫尾花的新弟子恰巧出現?!」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若清與靈獸相遇時,靈獸往外山走,若清往山內進,這時那弟子在若清身後,也要進山,我問你,以這種站位,正麵遇到靈獸的弟子應該往哪個方向跑?為何兩方撞上,那兩個弟子不像其他人,偏偏往靈獸來的方向迎了上去?」

霓姮說:「那弟子不是說了,他往前跑的時候跌了一下,另一個人心急拉起他,不曾想靈獸一躍而起跳到前方,他受到驚嚇,這才慌不擇路地往後跑去,這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誤會!怎麼就那麼多的誤會!什麼時候出誤會不好,偏生要在他走到禁地那裡才出誤會!」

一直壓製的火氣終於爆發,傅燕沉像是要吃人一樣,怒聲吼道:「就他那個身體,若不是我跑回去拉了一把,早就死在禁地入口了!而他差點死了,我管他是不是誤會是誰的誤會,我就要問清楚!」

「我實話告訴你,別說上門打人,今日若是他死在禁地,不管是那畜生還是那些弟子,一、個、都、別、想、活。」

他說話時表情陰鷙可怕,目光決絕,絕非在開玩笑。

可霓姮瞧見他像要吃人的目光,表情卻有些放鬆,好似很滿意傅燕沉的態度。

留下一句你好好養傷,霓姮不欲久留。

而等霓姮推開木門的那一刻,澶容正站在門外無聲望著她。

因為對方功法過高,霓姮不知道澶容是什麼時候來的。

想到自己剛才說過的話,霓姮急忙行了個禮,頭還沒抬起來,又聽澶容說:「你似乎有交代不完的事要告訴傅燕沉,而對我卻沒什麼可說的。」

這……

霓姮疑惑地看了過去,單看澶容不變的表情,她實在不好分辨澶容的心思。

她想了想澶容說的話,幾經猶豫,畏畏縮縮地試探道:「還請師叔別怪傅師弟,傅師弟這次是莽撞了些,但問其原因,終究是擔心若清。這事細算,也算是我們馥水居給師叔添了麻煩。」

澶容聽她這麼說,沒有說話。

霓姮等了片刻,表情有些尷尬,正準備離去,又聽澶容問她:「你好似很賞識燕沉。那你覺得,燕沉待人的方式是好是壞?」

霓姮聽他這樣說,以為他在為如何教導傅燕沉而心煩。

出於對小師叔的敬愛,霓姮道:「傅師弟待人的方式是錯的,但關切若清的心思讓我說不出不是。師叔也不用擔心,傅師弟本性不錯,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收起戾氣,成為一個行事穩妥的人。」

可澶容聽完她的話,竟然問她:「那你覺得,燕沉和我相比又如何?」

霓姮坦然道:「雖是難聽,但確實是雲泥之別,小師叔是站在雲端上的貴人,傅師弟自是跟你沒法比,但有時候師侄也會覺得……小師叔生性太善良,於自己可能不是一件好事。」

「太過善良了……不是好事嗎?」

似乎有聽進去霓姮的話,澶容輕聲重復了一遍,終於懂得了一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小師叔:懂了,這就學當惡人,然後跟若清貼貼

霓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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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我來了!你二百斤的甜心向你沖來——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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