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1 / 2）
虎杖悠仁環顧四周，皇甫淩正舉著一杯酒站在真綠茶身邊，而始終跟在皇甫淩身後的江予辰忽然消失了蹤影。
到處都沒有看見江予辰，虎杖悠仁扯了扯站在自己身旁的五條悟，頗為憂慮地說：「五條前輩，江先生好像不見了。」
正挑選著其它點心的五條悟回過頭，微眯著眼審視周遭，最後，目光停留在不遠處一個工作人員手中的托盤上。
托盤上莫名隱約彌散著一股黑氣，如同使用咒術後遺留下來的殘穢，從上麵的一個空酒杯外溢，仿佛條絲線一般向一個方向蔓延。
「五條前輩，那是什麼？」
虎杖悠仁也注意到那一絲不對勁，他微蹙著眉頭望向空氣裡微不可查的痕跡。
五條悟放下托盤，他扌莫了扌莫下巴，意味深長地唏噓：「看來，係統為了讓我們盡快完成好感度100%的任務，劇情已經跳過中間的強製愛，直接到達後期的兩情相悅了。」
「欸？」完全不明白五條悟在說些什麼的虎杖悠仁歪頭，「前輩的意思是說，現在江先生和皇甫先生已經是相互喜歡了？」
五條悟帶著虎杖悠仁，閒庭漫步地往那個左顧右盼的工作人員走去，「嘛，基本上說，就隻剩下臨門一腳了。」
「原來如此。」
虎杖悠仁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偏頭看著五條悟幾步越過他，伸手直接往托盤那個空盪盪的酒杯探去。
「先生，如果您需要紅酒的話，這裡再給您倒一杯。」
在五條悟指尖要觸及到杯身的那一瞬，托著托盤的工作人員動作靈巧地將手上的東西換了另一隻手，他微弓著身，滿懷歉意地說道：「這杯酒已經被別人喝過了，我這就給您換一杯。」
說著，工作人員便轉身，往一旁的餐桌走去。
「不用。」五條悟的動作比對方更快，他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地就把滿是黑氣的酒杯拿在手裡。
餘光掃到工作人員欲言又止的神情，五條悟挑了挑眉，用空著的那隻手按壓在對方的肩膀上，「別緊張，我知道這杯酒裡放了什麼哦~」
工作人員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他下意識地將目光求助地投向靠近落地窗的真綠茶，而後者造就已經將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皇甫淩身上，哪裡有時間搭理他？
咬咬牙，工作人員下定決心，他迎上五條悟調侃的視線，「是我——」
「是甄先生讓你做的吧？」
五條悟打斷工作人員的話頭，他輕捏著酒杯下方細長的握柄，左右搖晃。
酒杯裡殘餘的酒紅色液體沿著杯身晃盪著，晶瑩的液體表層倒映著五條悟那張俊美的臉。
工作人員被堵住話頭，他錯愕地注視著臉上笑容擴大的五條悟。
「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五條悟笑吟吟地拍了拍工作人員的肩，他將空杯子重新放在托盤上，「不過，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小的忙。」
凝視著五條悟似笑非笑的臉，工作人員本能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忍住要往後退的沖動，拿著托盤的手都不自覺地抖了抖，「先生，請問、您需要我幫您什麼？」
虎杖悠仁看著連說話磕磕絆絆的工作人員，又瞅了瞅滿臉寫著狡黠的五條悟。
有種五條前輩在欺負伊地知前輩的既視感。
「別擔心，不是什麼大事的~」五條悟收回手，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指腹從杯口滑過，「你幫我用一個新杯子倒一杯紅酒過來。」
工作人員愣了愣，「先生？」
「就這麼簡單。」五條悟將手收進褲兜裡，他挑了挑眉，「不難吧？」
「是、是！」
工作人員風馳電摯地換上全新的酒杯，旋即，動作麻利地倒上已經醒好的紅酒，他轉身麵向五條悟，「先生，您的紅酒。」
五條悟接過紅酒，他掃了一眼黑線延伸的方向，繼而瞟向落地窗旁的真綠茶，他邁開腳步，「悠仁，我們得快點了。」
虎杖悠仁跟上五條悟，「五條前輩，我們要去乾什麼？」
「當然是去救人了。」
五條悟寬大的掌心在虎杖悠仁頭頂按了按，而後，轉頭麵向全然一副認真聆聽姿態的真綠茶，臉上的笑意加深，「甄先生，原來你在這裡啊，找了你好久了！」
被強行打斷話語的真綠茶轉身，假笑瞬間浮上臉，他話裡帶刺地說：「五條先生，剛剛在門口我不是向你打過招呼了嗎？可你著急陪著你的秘書去其它地方，完全忽略了我哦！」
「啊，抱歉，確實是完全沒看到你呢~」五條悟也不尷尬，他絲毫不懷歉疚地道歉。
真綠茶嘴角不著痕跡地抽動一下，但笑容好歹沒有從嘴角消失，「所以，五條先生現在是乾嘛呢？」
「哎呀，甄先生不要生氣嘛~」五條悟舉了舉手裡的酒杯，「這不是剛想起今天這次宴會是為你擺的生日宴，所以，就來給你敬杯酒了~你不會介意我晚來吧？」
真綠茶與五條悟碰杯，他訕笑幾聲，「怎麼會呢？來，敬你。」
五條前輩，生氣了？
可是，這也不像是在生氣啊。
倒像是，在玩？
虎杖悠仁若有所思地望向真綠茶明顯耷拉下來的眉頭。
「話說回來，淩淩，江予辰去哪裡了？」
五條悟在真綠茶嘴唇剛觸碰到杯沿時轉而瞥了一眼皇甫淩。
「江予辰？」突然叫到自己名字的皇甫淩怔了怔，他本能地望向之前江予辰所在的地方。
不在。
是去洗手間了嗎？
皇甫淩左右環顧一圈，他特地等了十幾秒，見江予辰還沒有出現，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他走了嗎？」
五條悟挑眉，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明顯開始心虛的真綠茶，「這個，是不是得問問甄先生？」
「關我什麼事？」真綠茶想也沒想，含在舌尖的話脫口而出，「不過就是一個秘書，我怎麼會知道他跟誰去了哪裡？」
「哦？」
五條悟將酒杯隨手放在一旁的餐桌上，湛藍的眼眸瞟向額角滲出薄薄細汗的真綠茶，「甄先生可真厲害啊！」
「？」
「我們都不知道江予辰去哪裡了，你就已經知道他跟誰走了。你說，你不厲害嗎？」
真綠茶的臉色倏地一下變得慘白，他磕磕絆絆地解釋：「不、不是，我隻是……」
皇甫淩蹙了蹙眉，「五條，我怎麼有些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