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危險人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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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杜小倩打開店門時就發覺不對,花少了很多,零零散散沒剩下幾支,像是被洗劫過一樣。

她慌忙檢查了一圈, 發現並沒有少任何值錢的東西, 似乎「竊賊」的目標隻有花而已。

這時, 她聽見了樓上傳來細聲細氣的「喵嗚」聲, 很焦灼的樣子, 上樓後, 奶糖正不知所措地蹲在一個牆角,周圍放了一圈打開的貓罐頭,各種口味都有,把小貓咪圍得密不透風。

然而布偶貓一個都沒有吃, 如同被設了魔法結界, 一動也不敢動。

看到有人來了,奶糖立刻委屈地「喵喵」叫得更響了。

杜小倩忍不住覺得眼前的場景有點搞笑,趕緊拿走兩個罐頭, 奶糖嗖地就從缺口竄了出去。她去給貓碗裡加了貓糧,又開了新罐頭拌好, 奶糖才可憐巴巴地開始吃飯。

上來看到了這幅光景, 她大概知道老板的後遺症又犯了。

老板每次發病,除了消失,還會做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試圖以奇怪的方式餵貓。

奶糖是真的餓了, 呼嚕嚕吃著飯,杜小倩扌莫了扌莫它的腦袋:「又要我暫時照顧你了,哎呀, 老板不是剛墜入愛河嗎,這怎麼辦呢?」

貓好糊弄,人可不好糊弄。

奚遲上班的時候也發現了不對,他白大褂口袋裡的筆全都不見了。

這對於任何一個醫生,都是毀滅性的損失,無論在其他方麵有多富足,兜裡的筆小於三支,就會很沒有安全感。

奚遲又確認了一遍白大褂前的月匈牌,問同在男更衣室的高昊:「你拿我筆了麼?」

「沒啊。」高昊艱難地扣上肚子前麵的白大褂紐扣,捂住兜,「別打我注意啊,昨天又丟兩根,就剩這一根了。」

奚遲眉頭微擰,主要是裡麵有一支他用了三年的鋼筆,是之前霍聞澤送的,他已經用習慣了。

「不會是哪個暗戀你的小護士吧?」高昊嘿嘿一笑,「拿走感受一下我們奚醫生的溫度什麼的。」

奚遲用「你好變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坐在辦公桌前,他準備再搜尋一下,拉開左手邊的第一個抽屜。

瞬間,嬌嫩欲滴的紅玫瑰從抽屜裡湧現出來,占滿了他整個視野。

高昊探個頭湊過來,瞪圓了眼:「我靠……一櫃子的花啊!這麼有情調!」

奚遲也愣住了,又拉開下麵的抽屜,同樣被塞滿了玫瑰,散發著甜甜的清香……第三個抽屜也是。

「天哪!」安妍也被吸引過來,「我說一大早進來這麼香是怎麼回事呢,師弟你再看看別處?」

奚遲怔怔站起來,上前打開了靠牆放著的立櫃,像魔法一樣,各種顏色品種的鮮花,在足有一人高的櫃子裡爭相綻放,因為裝得太滿甚至有幾束擦過他的衣角落在地上。

他被馥鬱的花香撞得頭有點暈,木然地打開其餘三扇櫃門,也是一模一樣的光景。

布局可以說是毫無設計感,隻是把所有美好盡可能地一股腦塞進來而已,即使這樣,已經足夠讓人震撼。

「太浪漫了……」安妍倒吸一口氣,「我都沒見過這麼多花。」

高昊也止不住感慨:「這簡直是把花店搬空了,怎麼運進來的啊?」

「不對啊!」聽到他的話,安妍猛然變了臉色,「這個辦公室現在不是隻有咱們仨有鑰匙嗎?我昨晚走的時候鎖門了呀。」

高昊的表情也變得詭異起來:「是啊,不會就是你乾的吧?你一直沒找男朋友是不是暗戀你師弟多年,在沉默中變態了。」

「我還說是你呢,高日天!你老對奚遲勾肩搭背,膩膩歪歪的,我算明白了,你真是變態到令人恐懼!」安妍一臉嫌棄地退後一步。

奚遲的心跳咚咚跳著,他想他很清楚這麼乾的人是誰了。

在背後兩個人的互相指控中,他又回到辦公桌前,拿出鑰匙插進右側一個上鎖的抽屜,擰開。

裡麵靜靜躺著一隻精致的黑色盒子,裡麵鋪了花瓣,中央是一支鋼筆,暗紅色與玫瑰金相配的筆身。奚遲將筆帽打開,看見金屬筆尖上雕刻著一朵玫瑰花,墨水流過的中縫正是花莖。

正在吵架的兩個人又湊過來。

安妍驚喜道:「這是限量款誒,我一直想買的,這人有點品味嘛,那看來不是高昊了。」

奚遲握著筆,有些被氣得想笑。那個人大費周章,就是為了讓他不得不用這根筆嗎?

簡直是瘋子,不可理喻。

「你最近沒認識奇怪的人吧?知道是誰送的嗎?」高昊露出老父親般的擔憂之色。

安妍也附和道:「是有點嚇人,你還好吧?」

奚遲緩緩點了下頭:「大概知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讓我挑幾束花就當賠罪咯。」安妍看見他眼中的愧疚,拍了拍他的肩,「你有數就行,哎呀,這個人應該不是上次那個弟弟吧?牛哇師弟!」

奚遲無言以對,隻能默默地移開視線,把鋼筆又塞回櫃子裡。

他必須快點找出這個人格,他咬著牙想,起碼不能影響到自己身邊的人。

下午的時候,奚遲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他沒想到丁立森會發消息給他,從上次陷害他被曝光後,丁立森匆匆辦理了離職手續就銷聲匿跡了。

這個時候,丁立森卻約他喝咖啡,讓人覺得古怪。

但丁立森解釋是和病人相關的事,約的又是醫院附近商圈的一家連鎖咖啡廳,他就同意了。

奚遲到的時候,丁立森已經坐在窗邊的位置等他,麵前放著一杯冰美式。

丁立森胡子拉碴的,鏡片後麵的眼睛裡滿是紅血絲,沖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你去吧台自己點吧,免得你擔心我會害你。」

奚遲對他這種說話方式習以為然,轉身去點了杯拿鐵。

他確實有點擔心,但不是擔心他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丁立森的。

現在那個人格還在外麵遊盪,可能隨時會做出什麼,他根本無法預測。

奚遲坐下後,直截了當地問:「你有什麼事?」

丁立森推了一下往下滑的眼鏡,也並未寒暄,直接從包裡掏出一個小冊子給他。

「這裡麵都是我主管的患者,我走以後……估計要拜托你接診了。」

奚遲翻看了一下,裡麵記錄得很細致,大多數都是腦部惡性腫瘤術後發現轉移的病人。這些人,生命可能隻剩下了幾年甚至幾個月,因此每一次復查都非常重要。

奚遲十分乾脆地把本子收起來:「好。」

」謝謝。」丁立森罕見地跟他道了個謝,「我就通知他們以後找奚醫生了。」

兩人都喝了一口咖啡,看起來再也沒什麼話可說。

奚遲準備起身告辭,丁立森忽然蒼白地笑了下:「我本來以為你會指責我幾句,或者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看我。」

沒想到還是往常那副冷淡疏離的模樣。

「沒必要。」奚遲麵無波瀾道。

「你肯定在想『這很無聊』。」丁立森靠上椅背,眼神顯得更憔悴了,「我真羨慕你的好運氣。」

奚遲感到疑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幸運,他身邊的人不止一次評價過他很倒黴,總招來一些怪事。

「orcas是你認識的人嗎?」丁立森問。

這不是霍言清用的名字嗎?奚遲心裡一緊,難道說丁立森找的那個黑客就是霍言清?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跟霍言清提起這件事時,對方嘴角靦腆又雀躍的笑意。

看他神色微頓,丁立森明白了,苦笑道:「你知道嗎?我跟你初中高中都是一個學校的。」

奚遲麵露詫異,他確實不知道。其實他來科室的這三年,跟丁立森從未正經地交談過,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坐下來聊天。

「也是,我們永遠的第一怎麼會注意到排行榜上跟在自己後麵的人?」丁立森喃喃道,「我一直最討厭你這種清高的樣子,隻會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其餘東西都像瞎子一樣看不見。但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有人躲在你背後的陰影裡啊,我真是一下輕鬆了不少。」

奚遲皺眉看著丁立森鏡片後一閃而過的欣喜。

「你身上發生過的事情我都知道,看樣子你也不是完全了解他呢。」丁立森抬起眼皮,配上發青的眼圈顯得格外陰鬱,「我真期待如果你有一天知道他都替你做過什麼,還能不能這樣淡定啊,奚醫生。」

他的語氣像毒蛇吐信一般令人不適,奚遲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丁立森這句話確實刺了他一下,自從趙曄坤車禍躺在醫院,他每次去查房會忍不住想,趙曄坤的車禍,究竟是不是意外?

如果真的和那個人有關,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你說完了?」奚遲把注意力拉回眼前,起身語氣冷冷地問,「沒什麼我先走了。」

丁立森看他站起來,忙道:「其實我今天是想跟你道歉的,雖然做什麼都不可彌補……」

奚遲腳步停下了,抿了抿唇,忽然道:「有個東西你能給我麼?」

「什麼?我都這樣了還有你能看上的?」丁立森苦笑道。

奚遲認真地看著他:「你實驗室裡養的原代細胞還要不要?」

丁立森一愣,隨即低下頭笑了起來,笑得肩膀都抖起來。笑夠了,他抬頭感嘆道:「奚遲,你真是個神奇的人。

說完他揮揮手:「都給你,反正我也帶不走。」

奚遲心滿意足地想,他之前養的那一批細胞長勢一直不盡人意,現在有了它們,課題應該能盡快開展了。

「那我們扯平了。」奚遲告訴他。

「今晚我去拿給你,我淩晨要趕飛機去。」

「好。」奚遲點頭,「不過要九點後,晚上主任開例會,我們都不在。」

「我都忘了,終於不用去開這個會了。」丁立森扯起嘴角,「你就不好奇你的手下敗將要去哪裡?」

「人生自有安排。」奚遲望向他的眼神平靜。

丁立森無奈了:「曾經邀請過你的製藥公司,不過我去隻是做實驗員。」

「也不錯。」奚遲評價道,「你科研思維不太好,但是動手能力很強。」

丁立森睜大了眼睛:「你是在諷刺我?還是其實想安慰我?」

「隻是陳述。」奚遲目光坦然地看了他一眼。

丁立森再次搖著頭感慨:「你真是個神奇的人。」

奚遲走之後,丁立森癱在咖啡廳的沙發上,眼神裡湧動著前所未有的嫉恨,快要燒起來。

明明他已經決定了放下,為什麼奚遲還要這樣刺激他?

剛才他同意給原代細胞後,奚遲眼裡閃過的那種欣喜,純粹得就像得到了糖的孩子,像一把刀紮中他的月匈口。

他看得出奚遲是真的熱愛做研究,也真心喜歡醫生這個職業。而他,搞科研是為了升職,把病人清單交給奚遲,也隻是不想再背負這份心理壓力而已。

手裡的紙杯被捏皺,在旁邊店員緊張的注視下,丁立森嘴角笑容詭異起來,他剛才可是知道了個重要信息。

科研大樓,保安大叔剛吃過晚飯,看到門口進來個人。

「丁醫生。」他招呼道,「這麼晚還工作啊。」

丁立森一點頭:「嗯,我忘帶門禁卡了,可以幫我開下神經外科實驗室嗎?」

「好嘞。」

保安大叔熱情地替他刷開了門,丁立森彬彬有禮地道謝。

其實他的門禁卡已經被作廢了,看來保安還不知道他被開除的事。

他穿行在實驗台之間,在奚遲課題組的工位前停下腳步。

實驗室消毒用的酒精十分充裕,丁立森拿起來一瓶擰開,嘩啦啦地潑在地上,倒空後他空洞的眼神忽然一動,又拿了更多酒精邊走邊倒,整個實驗室都彌漫著濃鬱的高濃度酒精味。

丁立森肩膀到手指都在止不住顫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緊張,扌莫了幾次才扌莫出一盒火柴,擦著後橙紅色躍動在他的指間。

他仿佛已經看見了實驗室火焰滔天的景象,眼神興奮地隨著火光閃爍,急促喘著氣。

全都燒成一團灰吧!他們回來以後會有多精彩的表情呢?

下一秒,他的脖子忽然被一隻手從後麵捏住了。

丁立森對上了一雙深琥珀色的眼睛,眼神裡了無生機的陰冷讓他心跳停滯了一秒。

「你廢話很多。」男人散漫的語調裡勾著寒意。

說話同時,男人提小雞仔一樣捏著他的脖子,拿過他手中燃燒的火柴,毫無預兆地朝他嘴裡按去。

丁立森死命掙紮扭頭,還是被火柴頭按上了嘴角,皮膚發出「呲——」的一聲,火柴硬生生地被熄滅了。

「啊啊啊啊!」丁立森的叫聲響徹實驗室。

奚遲在科室開例會開到一半,心中那種詭異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回想起和丁立森告別時對方的眼神,總覺得不太對。

找了個間隙,他起身跟主任請了個假,走出去給丁立森的號碼打了個電話。

聽筒裡隻有長久的「嘟嘟—」聲。

奚遲立即收起手機下了樓,疾步朝科研大樓走去,沒幾分鍾就趕到了樓下。

「奚醫生也來了啊,真辛苦。」保安樂嗬嗬地跟他打招呼。

也?奚遲心中一凜,趕忙按電梯上樓。

電梯門再打開時,他聞到了濃鬱的酒精揮發在空氣中的味道,他皺著眉頭推開半掩著的實驗室門,一眼便看到有個人躺在地板上。

走近一看,果然是丁立森,已經失去了意識,四肢抽動著,嘴唇青紫,口中不停湧出白沫。

他看清了丁立森手裡攥的試劑瓶,心道不好,打電話通知了保安,然後戴上手套上前把人撈了起來。

這時,奚遲看見了原本壓在丁立森身體下麵的一盒散落的火柴。

灑了滿地的酒精,加上火柴,代表了什麼不言而喻。

僅僅想象一下就令人心驚膽戰,丁立森竟然曾經想要燒毀整個實驗室!如果沒有及時發現,科室所有的儀器和實驗成果都會付之一炬,還有他們養的幾十隻兔子和小鼠也會平白喪命。

奚遲的腳步頓住了幾秒,然後動作比剛才粗暴很多地把人拖到了水池邊,打開水管把水灌進丁立森的胃裡,然後催吐,再灌再催,等保安趕來的時候,丁立森的臉已經在水裡泡白了,胃裡的化學製劑也已經吐得差不多了。

他們一起把丁立森送到了急診科,由於丁立森並沒有家屬和朋友在這邊,奚遲不得不在旁邊等著他搶救。

值班的急診科醫生正好是他老同學,驚道:「這不是丁立森那孫子嗎?奚遲!你終於忍不住給他下毒了嗎?」

「……他自殺。」奚遲無奈道。

「哈哈哈我知道!」急診醫生開懷大笑,「看他乾的缺德事,一頭撞死算了,把遺體捐給解剖係還能給教學事業做點貢獻。」

他一邊手上不停搶救,一邊給奚遲說:「就這你還救他,值得敬佩。」

奚遲看他忙,順手幫他把給氧管道接好了,抿唇道:「正好碰見。」

「我明天一定得給你在全院宣傳宣傳,你肯定能評上感動濟仁十大人物之一。」急診醫生繼續嘴貧。

「說真的,今天的事你別說出去。」奚遲認真道。

如果傳出去,在院裡又是一場軒然大波,更何況霍聞澤那個極端人格還在外麵,萬一再做出什麼動作。

「行行行,咱深藏功與名。」急診醫生點點頭。

奚遲看著急診科醫生護士來來往往,不禁又想到,丁立森為什麼放棄了放火,突然決定要服毒呢?

搶救結束時已經是半夜了,急診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對他說:「龜孫子現在生命體征穩定,就是消化道被藥燒得稀爛,肯定得受一段時間的罪了。」

「嗯。」奚遲覺得他也算罪有應得。

急診醫生為難地說:「不知道他幾點能醒,醒之前可能要有個人待在病房啊。」

奚遲麵色平靜地點頭:「我會留在這裡。」

急診醫生眨巴眨巴眼睛:「大神,你還是像當年一樣可靠,我要是個女生,死也要嫁給你。」

奚遲眼角微微一抽:「怪不得你跟陳楓關係好。」

「那可不,一個乾急診科,一個精神科,好哥們兒就是要攜手跳大坑。我比他還好點,至少不用擔心扭頭被病人砍一刀。」

他脫口而出後,看見奚遲臉色一下凝固住了,立馬想到奚遲的父親,反應過來自己說了錯話:「對不起,看我這破嘴,真對不起。」

奚遲也立即恢復如常,沖他淡淡笑了下:「沒事。」

坐在病房的椅子上,耳邊隻有丁立森身上連的監護儀規律的電子音,奚遲很快泛起了困意。

反正丁立森就算醒來也動不了,不至於對他有什麼威脅,奚遲打算靠著椅背休息一會兒,可能是拖丁立森太累,沒幾分鍾他就睡著了。

在他呼吸逐漸均勻地睡熟了之後,病房角落裡安靜垂落的窗簾突然被一隻手掀開,從背後緩緩走出來一個身影。

來人的腳步很輕很慢,似乎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驚醒了睡夢中的人。

男人走到病床旁的椅子前,低頭用目光貪婪地描摹著眼前人的睡顏。

奚遲頭朝一邊微微歪著,碎發落下來兩縷垂在額前,安靜得如同一幅展開的畫卷,平時冷淡的疏離感被削去了不少,低垂的眼睫卻添了一絲孤零零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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