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偽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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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聲音在他腦海中交織, 理性和誘惑的博弈間,他被自己的心跳聲震得頭暈。

奚遲在幽暗的光線中看著他的眼睛,他本來是想霍以辭幫忙開下燈的, 他的衣服被貓爪子勾住了。

可跟對方視線對上的一瞬間,他忘了要說什麼,也許是燈光太昏了,他覺得那雙眸子裡目光溫柔又滾燙。

手背上覆著的掌心溫熱,霍以辭向他靠近,奚遲抿起唇, 呼吸下意識放輕了些。

這時跟毛線搏鬥的奶糖又猛地掙動了一下, 發出一聲被逼急了的「喵嗚」。

他手上的觸感突然抽離開, 霍以辭按住奶糖,低下頭聲音低沉道:「別動。」

奚遲一時不知道這話是跟奶糖說的還是跟他說的。

其實霍以辭這句話可以算作是自我警示, 說完後他立即站起來, 打開了燈。

還好, 如果他剛才真的口勿下去, 以後該如何跟奚遲相處?

他收斂起表情, 轉身回去。

明亮的燈光再次籠罩了每個角落,奚遲抱著奶糖, 霍以辭在他身邊坐下,抓起奶糖毛絨絨的小貓爪, 耐心地將纏繞的線圈解開。

這個角度, 奚遲看著他低垂的睫毛格外的密,薄唇顏色稍淺淡。

他剛才竟然覺得霍以辭想親他。

奚遲耳根熱起來,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一定是因為剛才看到霍以辭寵溺地親貓。

霍以辭的認知裡,自己可是他弟弟的男朋友,應該也是以「哥哥」的態度對自己進行關心照顧。

想到這, 冒出這種猜測的他更羞恥了。

霍以辭已經分開了奶糖和他的衣服,把奶糖抱了下去,奚遲看見自己月匈前的衣服被拽出幾條長長的線頭,肯定是不能要了。

「我替她跟你道歉。」霍以辭語氣誠懇地說。

「沒事。」奚遲眼神有一絲躲閃,起身道,「我去換件衣服。」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兩人都已經迅速調整好了心情,氣氛恢復如常。

他們繼續看了剛才的電影,隨著男主角的偽裝將要被發現,氛圍越來越緊張,兩個人都專注地盯著屏幕,似乎在避免對視一樣。

影片的最後,男主再次和自己的弟弟來到海邊,比賽誰先承受不了要往回遊,這是他們從小就會玩的遊戲,而男主因為基因的「殘缺」,一次都沒有贏過。

但這次,他忘記了自己羸弱的心髒,忘記了比那些完美人類高幾十倍的猝死風險,隻拚命地持續往前,他終於把所有事物都甩在了身後。可當他發現自己的弟弟體力不支時,毫不猶豫地回頭抓住了他,拖著他極力遊向岸邊。

再次看到這一幕,奚遲仍然深受觸動,人的意誌脫離了□□的束縛,男主乘上夢想中的火箭緩緩升空。

「是個創造奇跡的故事。」他輕輕感慨道。

「也許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奇跡。」霍以辭在黑暗中看向他,「看似殘缺的存在,反而是愛催生的產物。」

奚遲的眼睫安靜地扇動了一下。

霍以辭眼睛彎起來:「其實我也從來沒有贏過阿澤。」

奚遲聽他說道:「小時候玩遊戲,他總是敢嘗試我不敢的,我們互相出一些刁鑽的題目考對方,他也總能想到獨特的解決方法。」

包括感情,霍以辭在心裡默默想,也許他比起霍聞澤總是少了些勇氣。

奚遲思索了兩秒,開口道:「可能因為你覺得自己是哥哥,下意識的不想贏。」

霍以辭微愣了一下,笑容舒展開來。

「聞澤平時工作很忙吧?」

忽然被問到霍聞澤的事,奚遲眨了眨眼:「嗯,雖然手下的人都很能乾,但很多事他喜歡親力親為。」

霍聞澤要是預想到現在公司群龍無首的狀況,肯定會很抓狂,奚遲能想象出對方眉頭緊鎖的表情。

「他有什麼興趣愛好麼?」霍以辭又問。

奚遲想了想:「好像沒有,但有段時間他經常去玩一些極限運動,蹦極跳傘之類的。」

「極限運動?」霍以辭看起來有點詫異,「這不像是他的風格。」

奚遲點頭:「我也覺得。」

他們談論著霍聞澤,仿佛通過他們之間這條紐帶,消除了那一點不合時宜的曖昧。

但霍以辭知道不是這樣,他關心著自己弟弟的事,心底裡卻瘋狂地想了解霍聞澤和奚遲之間怎麼樣。

這種割裂感讓他譴責自己,卻又忍不住不經意般地問:「你們在一起有多久?」

看到奚遲表情一頓,他馬上道:「如果你覺得冒犯就當我沒問過。」

「快三年。」奚遲回答。

不用探究細節,三年這個數字已經能說明很多,一起走過的無數路說過的無數話,無數個耳鬢廝磨的日夜,是不可替代的。

月匈腔中被酸脹填塞,霍以辭在自我譴責中接著問:「你們是因為什麼分手的?」

奚遲現在更確定了,剛才是他的錯覺,霍以辭對他肯定沒有別的意思,現在跟他談這些儼然就是長兄的關心。

「是他提的。」奚遲有一絲自己在告狀的錯覺,「因為他一直瞞著我一件事,終於瞞不住了。」

霍以辭麵露意外。

像替奶糖賠不是一樣,霍以辭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對於你感情上受的委屈,我替他跟你道歉,如果你覺得我有這個資格的話。」

被他用溫煦而關切的目光看著,奚遲心裡微微泛酸,罕見地泛起一種想要靠近對方的感覺。

奶糖窩在霍以辭懷裡撒嬌耍賴時,大概也是這種感覺,因為知道自己會得到無限的包容和溫柔。

電影已經放到了末尾的音樂,外麵的雨也停住了,霍以辭把困到蜷成一團的布偶貓塞進航空箱裡,準備跟他道別。

站在門口,他的手觸到外套口袋裡的卡片,拿出來給奚遲:「上次從你家回來的路上,你說我車裡的鋼琴曲好聽。」

奚遲看向他。

「那個鋼琴家這周六晚上有演奏會,他給了我兩張票,你有興趣可以去聽聽。」

奚遲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隨口的一句話,接過票:「好啊,那到時候見。」

這時他反應過來,霍以辭應該隻是想送票給他,並不是邀約。

霍以辭沒給他尷尬的機會,唇角彎起來:「嗯,我來接你。」

其實他本來就是想約奚遲一起去的,但今天他差一點無法克製自己的情感,讓他有些後怕。

沒想到,奚遲輕飄飄的一句話又把他拽回了困境,並且甘之如飴。

周六晚上霍以辭來的時候,帶給他一小束花,鈴蘭與風信子,散發著素雅的香氣。

奚遲看到霍以辭穿著米色的西裝,微笑著將花束遞給自己時,不禁有種約會的錯覺。

霍以辭又給他一個袋子:「我應該沒有買錯。」

奚遲打開來,居然是和他被奶糖抓壞的那件一模一樣的衣服,連尺碼都沒錯,不知道他怎麼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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