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把鑰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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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秘書被扼住了喉嚨,因為窒息麵色越來越蒼白,但沒有試圖掙紮,直到猛地被鬆開,才晃了兩下站穩腳步,將滑落的眼鏡推回鼻梁上。

電梯門早已打開又關閉,停在了地下一層。

周秘書緩過氣來,表情依舊像往常一樣平淡:「我以為這會是你想做的,怕錯過時機,就擅自做了決定,抱歉。」

霍忱盯著他,忽然笑了:「你的演技,也就隻能騙騙霍聞澤。」

周秘書被他看得後背一涼。

「如果你沒有被打斷的話,應該會直接殺了趙鵬升,然後裝作不經意地留下一些關於我的線索。」霍忱說著,眼底的笑意消散,逐漸化成穿透人心的利刃,「你為什麼忽然慌了?應該是因為碰見了那個女醫生吧?那麼脆弱,隻能對著你流著淚尖叫,讓你一下就想起了……」

「別說了。」周秘書沉著的眼神泄露出了一絲波瀾。

霍忱肯定道:「趙曄坤的車禍也是你動的手腳。」

周秘書沒有否認,推了推眼鏡,語氣平緩:「但是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一開始我進公司,拚盡全力讓霍董選擇我作為霍聞澤的助理,確實是因為我和你們有相同的目標。可相處了十幾年,在我心裡早就……」

「停,我討厭看煽情的戲碼。」霍忱打斷他,目光銳利,「如果你真的關心霍聞澤,又怎麼會換掉他的藥,在他尋求治療的時候,買通那個國外的專家,一步步幫他變得越來越不穩定。哦對了,為了讓霍聞澤早點掌權,你對你恩人霍董事長的照顧也是不遺餘力啊。」

聽著霍忱揶揄的語調,周秘書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鏡片後的目光一凜,不再遮掩話語中的鋒芒:「霍忱,你是最沒有理由指責我的,如果沒有我,又怎麼可能有現在的你?」

霍忱眼睛彎起來:「沒錯,要不是你極力刺激他,加劇他的仇恨,我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自由呼吸。」

「不要裝出一副無私奉獻的模樣了,你在霍聞澤身邊,隻是想讓他成為你的棋子。」霍忱接著諷刺道,「你選擇背叛他和我合作,也是覺得我能成為你復仇的手。」

周秘書呼吸明顯繃緊了,有些緊張地推了一下鏡架。

「其實你昨天行動的時候,我在病區,值班醫生就是我叫的。」霍忱不緊不慢地告訴他。

周秘書愣住了。

霍忱唇角輕輕勾起:「要不是你來這麼一出,不省人事的趙鵬升也不會嚇得鑽到床底下,被視頻拍得一清二楚。」

「你對自己太自信了,在我的劇本裡,你就是個龍套而已,本來你的戲份演完了,我不想管你繼續當你的總裁秘書,還是回家放羊。」

霍忱說著,上前一步,目光驟然染上冷意:「但是你非要踩我的底線,你居然跟奚遲聯係,從他嘴裡套醫院的信息,你明明知道他是個多正直的人,我從第一天就警告過你離他遠點。」

周秘書看出他此刻眼神是真的泛起了殺氣,突然側身去按電梯開關,想要繞過他逃離這裡。

霍忱手臂一橫攔住了他,看得他雙手發抖:「你送他回家的時候,一定想過用他來威脅我吧?還好他也是個醫生,讓你下不去手。」

周秘書穩住呼吸,看向他的眼睛:「如果你殺了我,奚遲知道了會怎麼樣,你應該不難想象。」

「誰說我要殺你?」霍忱輕笑,「我看你平常工作太辛苦,想送你去旅旅遊而已,霍聞澤對於員工真的沒有什麼人文關懷,看在你也幫我打過工的份上,我送你一份豪華度假套餐。」

周秘書臉色反而更加慘白。

霍忱攥住他的領子,按開了電梯門,拖著他走進地下停車場,一邊催促道:「走快點,我今天還有重要的安排。」

奚遲在他心內科的同學接受完詢問後,跟她又聊了聊。

他印象裡這個同學膽子一直特別小,實驗課的時候連小白鼠也不敢殺,昨天卻能在危急關頭,站出來擋在病床前麵,即使病人是個罪大惡極的犯人。

「其實當時沒想那麼多,場麵也一點都不英勇,那個人靠近的時候,我哭得都快斷氣了。」他的同學不好意思地笑笑,「感覺以後都要對值班留下心理陰影,準備趁這個機會轉行了。」

奚遲微怔:「你是認真的麼?」

「是啊,本來一直做不好決定的。」

奚遲心裡忽然有種愧疚感,好像就這樣改變了別人的人生軌跡。

女同學抱著胳膊道:「這個人就是策劃那兩起事件的人吧?說實話我看新聞的時候,覺得他挺帥,有種默默討伐惡人的俠客的感覺,但真的麵對麵見了就覺得超級嚇人,因為他不遵循任何規矩,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做什麼。」

「嗯,是這樣。」奚遲垂眸。

「所以我還是希望他能被找到關起來。」奚遲聽她說道,「不然大家都沒法安心。」

這一整天,奚遲忙起工作,倒是可以全神貫注地沉浸,中間休息的時候,思緒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出去,懸在半空中搖擺,像在經歷某種艱難的抉擇。

等到下班,想起霍聞澤跟他的約會,他心情才稍微輕鬆了一分。

霍忱坐在車裡,通過後視鏡望著自己,領帶打得一絲不苟,目光沉穩,神色嚴肅,仿佛隨時可以召開一場股東大會。

「真是無聊。」

他感慨完,清了清嗓子,換成霍聞澤的語調:「但是沒辦法。」

他目光繼續移至前方,外科樓下人群來來往往,終於出現了他等待的身影。

奚遲從台階上走下來,似乎被迎麵而來的風吹得有些冷,把圍巾向上攏了一下,緊接著看到了他,眼眸裡如同雪山化水般漾起暖意,加快步伐走向他。

「你等多久了?」奚遲看到霍聞澤,問道。

霍忱替他拉開車門:「剛到不久。」

他把安全帶係好,對方湊過來一個口勿印在了他唇上。

奚遲彎了彎唇角,他覺得霍聞澤似乎很期待陪他過生日,決定今天就先不跟對方聊那些煩心的事了。

車一路開到了雲山公園,雲山是他們這座城市的最高點,周圍環湖,每到春節、重陽節等,都有很多市民來這裡祈福。

他們進了湖畔的一家餐廳,進去後,他才發現裡麵一桌顧客都沒有,隻有靠窗的一張桌子被燭光點亮。

坐下後,角落裡放著三角鋼琴的區域才亮起燈光,穿著燕尾服的鋼琴師指尖流淌出浪漫的曲調。

他忍不住感慨:「這麼正式,早知道我回家換身衣服了。」

「我也認為有點老套。」霍聞澤不動聲色地說。

「沒有。」奚遲微笑道,「我覺得很好。」

他隔著閃爍的暖色光芒看向霍聞澤的眼睛,那雙深琥珀色的眸子專注地望著他時,就好像世界上隻剩下他一個人似的。

讓他想起自己以為的初次見麵,他們相對而坐,霍聞澤明明用相當紳士的目光看著他的眼睛,聊的內容也很平常,可他卻莫名有一絲心跳不穩,匆匆地移開了視線。

舒緩的鋼琴曲令人心情放鬆,除了偶爾有服務生上來,四周都十分安靜,奚遲跟霍聞澤慢慢地聊著天,分享這個普通又珍貴的晚上。

晚飯過後,奚遲被帶到了雲山公園下麵,不解地問:「你要現在上去麼?應該已經鎖門了。」

霍聞澤卻有些神秘地帶他走進側門,到了山腳下的一處,他們周圍的燈光突然亮起。

奚遲看見眼前停靠的纜車車廂,還是嶄新的,廂門刷著藍白色的漆,窗戶玻璃一塵不染。

他愣住了,在他童年時期,雲山公園的纜車還是全市最熱門的項目,坐在上麵隨之攀升,可以漸漸看到大半個城市映入眼簾,再往後會繞到動物園,可以俯瞰老虎獅子和其他很多動物,因此深受小朋友們的喜愛。

他小時候經常聽別人說起來,一直很想去一次,但是奚長明和方琴都處於事業的重要階段,一個比一個忙,於是半敷衍地承諾他,等他七歲生日的時候帶他去。

可是還沒到,他們就出事離了婚,沒人再提起這件事,後來各種遊樂場、野生動物園接連開起來,這地方沒什麼新奇的了,纜車也終於宣布停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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