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三宮中事(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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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遲聽見他暗藏著寒氣的話,瞬間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定是霍忱在替他梳頭時做了手腳,調換了他的發簪。

他在心裡暗罵著「這個霍忱淨會給人平添是非」,再讓對方替自己脫下去怕是要出事,轉過來望著霍聞澤道:「你也累了,朕還是……叫陳楓進來吧。」

霍聞澤斂去了臉上的冷意,依舊是往常平靜沉穩的模樣,手繞過他月要間哢嗒一聲解開了他月要帶上的玉扣。

「從前在清寧宮的時候,臣日日替皇上更衣,如今倒是生疏了,實屬不該。」

奚遲聽得心底倏地一沉,清寧宮也稱東宮,是他當太子時的居所,也是他與霍聞澤剛成親時住的地方。

現在霍聞澤提起那段日子,意思大抵是:當年隻有你我兩人,少年夫夫,情比金堅,如今你身邊人多了,我們感情也疏遠了。

他抿了抿唇,伸手握住了霍聞澤撫在他領子上的手,望向對方的眼睛:「朕也時常懷念那段時光,沒那麼多紛繁瑣事,一本書可以同你一起看一整日。」

霍聞澤嘴角鬆懈下來,看著他墨色眸子裡閃過的微光,心中的鬱結也被熨平了似的,無可奈何地替他把發冠取下,那支礙眼的簪子隨手擱在桌邊,抬手時又被帶得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接著霍聞澤的手撥開了他貼在頸後的黑發,卻突然氣息一緊,那鬆散的領口裡,白皙的脖頸上赫然一枚紅痕闖入眼簾。

奚遲對此還渾然不覺,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對方摟進了懷裡,不由分說地口勿在了後頸上。

接著又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兩人一同沐浴。

進來添水的小太監雙耳通紅,根本不敢抬頭。

熱氣一蒸,他頸上肩頭的曖昧痕跡更加洇紅,霍忱偏偏還都留在他自己看不見,旁人卻看得一清二楚的地方。

霍聞澤眸色越來越深重,終於是再也看不了,扳過他的肩口勿了下去。

他察覺出對方的口勿比往日迫切許多,像忍著一股火氣似的,將他逼得無處可躲。

緊接著,他感覺到霍聞澤在水下竟還打算進一步動作,一聲驚呼全被堵在了唇間,被水汽熏濕的眼睫更濕潤了。

平日裡他的皇後很顧及禮儀規矩的,斷不會做如此荒唐的事,這是怎麼了……

一個澡洗了快一個時辰,第二日各宮的小宮女們都在傳小話,說昨日禦花園裡,貴妃娘娘當著皇後娘娘的麵,就把皇上截走了,後來皇上不知怎地又回了坤寧宮,那坤寧宮寢殿內的床,可是晃了有半宿。

長信宮正殿內,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正立在案前作畫,筆觸落於紙上,水墨流淌,勾勒出一幅初春山景圖,仿若柔和的微風迎麵拂來。

「公子,公子!」

一個小宮女從門口急匆匆地闖進來,打亂了這清雅的一幅景色。

霍以辭也不惱,擱下筆,眼中笑意溫潤:「小倩,何事急成這樣?」

小倩是陪他一同入宮的丫鬟,並未改口叫娘娘,還是和在府中一樣喊他公子。

記「公子,」小倩跑到他跟前,忙道,「您可是不知道,昨個在禦花園,忱貴妃又從皇後身邊把皇上勾走了。」

霍以辭撫在宣紙上的手微微一頓。

小倩接著說:「皇上在昭陽宮足足待了兩個時辰,又回去在皇後娘娘那歇下了。」

霍以辭眼底泛起波瀾,又極快地平復下去,溫和恬淡的目光與平日沒什麼不同。

「這與你我又有什麼關係?」

「怎麼無關呢?」小宮女一雙柳眉揪起來,「您就不難過,不著急嗎?」

霍以辭眼睛彎著,緩緩地搖了搖頭。

小倩手指絞著衣袖,滿臉的忿忿不平:「您與皇後娘娘乃是一母同胞,照理說您還是府中的大公子呢,論相貌,您和皇後娘娘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論心性論才情,您更是半點也不輸給皇後娘娘,為何……」

「小倩,」霍以辭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你跟了我這麼些年,還不夠了解我麼?富貴榮華並非我所求。」

「奴婢就是太了解您了!」小倩辯解道,「您本就是京城中最出名的畫師,按您的性子,這一生原是要遊歷山水,閒雲野鶴地度過,就算老爺硬要送您入宮,您也不是抵抗不過……現下這一切,都是因為您對皇上一往情深罷了!」

霍以辭神色仿若被冰封了一般,錯愕之中,看見小倩疾步走入內室,取了一個黃花梨的畫筒打開,將裡麵的數幅畫卷盡數展開鋪於案上。

「您這畫的,明明都是皇上!」

層層疊疊的宣紙上,竟全是同一人的畫像。

畫中的男子氣質不凡,姿容似雪,或著常服,或戴冠冕,時而伏案題字,時而拈花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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