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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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仙蹤/原著

雖然很不禮貌,但在陸執話音落地的瞬間,池矜獻腦子裡就出現了陸灣和艾多顏兩個人的身影。而且「小池」什麼的,讓池矜獻有點懵,陸執從來沒有這麼喊過他,這還是第一次。

但池矜獻沒有將注意力過多的分到對方和平常不一樣的稱呼上,因為陸執的語氣聽起來是生了氣的,比那天陸執把他按在門板上警告說「見你一次弄哭你一次」狠多了。池矜獻隔著手機屏幕都被驚了一下,後脊椎下意識有了些想要戰栗的感覺。

他從床上坐起來,也不問發生了什麼,隻先小聲哄人一般地道:「哥,你別生氣,我跟你聊天呀。」

陸執半天沒應聲,不知道是不是嫌他這句話太自不量力,又或者沒怎麼反應過來池矜獻這話是什麼意思,再不濟就是他覺得自己不需要安慰。

隻有呼吸一下接一下地通過屏幕傳到了對麵,微沉——陸執情緒明顯不穩定。

「哥別不開心好不好?」池矜獻又道。

這次,陸執應聲了,他從喉間發出了一聲極沉的:「嗯。」

但陸執並沒有跟池矜獻聊幾句,在對方一句又一句哄人一般的話語中,陸執反而沒有被安撫下來,無比瘋狂的心理還被無數放大。

他和池矜獻最後說了句「待會兒再說」便自顧自掛了電話,與此同時,客廳裡炸開了猶如要毀天滅地一樣的信息素。

「撲通!嘭!」陸灣要將他小爸往樓上拉的動作戛然而止,雙腿還猛地朝地上跪了下去。他下意識伸手扶住沙發,離得有些遠隻夠到了茶幾,指節一下子把剛剛他還在吃的東西扒翻在地。

「灣灣!」見狀,艾多顏像是終於反應了過來,臉色發白,連忙蹲下去查看陸灣怎麼了。

陸灣狼狽地跌在地上,手指發狠地捏住一點茶幾邊緣,卻根本起不來。艾多顏聲音裡滿是慌亂,半跪著去看他:「灣灣,怎麼了?」

易感期被此時的情況激了出來,回來時打下去的那一針抑製劑像是突然失了效,陸灣隻覺得極其想傷害、破壞什麼東西,不然就做愛。

「我哥……」陸灣紅著眼睛抬頭瞪陸執,見到對方筆直且堪稱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著他醜態百出,基本的麵子都裝不下去了,他嘶啞吼道,「陸執他用信息素壓我——!小爸,我冷,我好冷。」

艾多顏一怔,很快便又上手抱住陸灣,問:「好點了嗎?」

beta是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如果陸灣不說,艾多顏根本不知道站在旁邊沒絲毫反應的陸執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抬頭怒視著陸執,眼眶也有些發紅:「陸執,回來的時候方守沒有告訴你小灣易感期嗎?你在做什麼?!」

聞言,陸執漠然道:「跟我有關係?」

艾多顏霎那間哽住。

幾人僵持了半晌,陸灣雙肩顫抖,沒一會兒竟然哭了出來。他躲在艾多顏懷裡,控製不住發抖的幅度,能看出來特別難受。

艾多顏深呼吸了一口氣,放軟語氣,開口道:「陸執,你畢竟是哥……」哥。

「閉嘴。」陸執冷聲警告,道,「再說廢話,今晚你可以帶他去醫院了。」

家裡為數不多的幾個傭人早就被眼前的情形嚇呆了,陸灣說陸執用信息素壓他,可整個客廳裡不止艾多顏,其他人也根本沒有感受到陸執釋放了信息素。

好像他本就是針對一個人去的。

「小爸,啊小爸……」陸灣瑟瑟發抖,難受得話都要說不連貫,臉上都是眼淚。

因為害怕而躲到角落的傭人悄悄地退到別墅的居家電話旁,拿起了聽筒。

陸執看著艾多顏,臉上看不出喜怒:「還記得你上次說那句話時,發生了什麼嗎?」

自己的孩子此時正在經受痛苦,自己卻束手無策,艾多顏心痛得無以復加,嘴唇發白。

猛然發覺陸執是在跟自己說話時,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隻是片刻後,他就知道陸執說的是哪件事了。

他在說他一進來就聽見的那句話——「可能是因為我殺了顏悅吧」。

顏悅死後的半年,艾多顏帶著陸灣住進了這幢別墅。陸執從見到他們的第一麵開始便表現出了極大的不喜歡和排斥,但幾年來倒也沒鬧得多難看,直到陸執上初三那一年,艾多顏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非要找點事情做,對陸執說了剛剛那句話——他大概以為陸執會被這件「真實的事情」逼瘋。

陸執也果然瘋了。

他在學校門口,當著剛從學校裡出來的陸灣的麵,將書包砸過去,動手凶狠地將艾多顏打了個半死。

可笑的是,從始至終身為成年人的艾多顏卻隻還了兩次手,連三次都沒有——不是不想,是還不了。

他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那還不夠,當時陸執還不知道從哪裡扌莫到了把刀,滿身的戾氣。

最後是前來接陸執的方守及時從路邊的車上下來,沖過來抱住人讓其冷靜。

恰巧那時,陸自聲也趕過來了,釋放了些父親安撫孩子的獨有信息素安撫了陸執。

但艾多顏毫不懷疑,陸執當年是想殺了他的,最起碼一定抱了他們兩個人一起去死的決心。

那時候他才15歲不到。

粗略地說,他們也算是一同生活了好幾年,但在同一個屋簷下的第六年,艾多顏才認識到陸執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沒人能惹得起。

因為他不要命。

同一個夜晚,不同的氛圍。

池家餐廳飯桌上坐著四個人——戚隨亦在放學的路上就「劫持」了池矜獻,說他還在為早上被忽視的事情生著氣,讓對方看著辦。池矜獻無法,隻好在戚隨亦勒著他脖子的時候,給爺爺打了電話,說這一周想讓小叔來自己家住。

期間池遠紳問是不是戚隨亦讓他這麼說的,池矜獻差點就要告狀了!最後被橫在脖子間的手勒得投降,說不是,就是他最近很想和小叔住幾天,池遠紳這才沒有再多問。

「最近學習怎麼樣?趕上你小侄子了麼?」池綏往嘴裡扒著飯,頭都不抬,嘮家常似的找戚隨亦說話。

聞言,戚隨亦直接一個白眼翻過去,道:「三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跟我聊天第一句就是問成績,還拿我和小安比。你就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拿我襯托安安學習好是不是?」

池綏「嘁」了聲,道:「這還用襯托?難道不是事實?」

戚隨亦:「……」

池綏將嘴巴裡的東西咽進肚子,抬頭撩了把頭發,漫不經心又矯揉造作道:「我家這個不孝子雖然是叛逆了點兒,但總歸在學習上沒有讓我失望,也不算是一事無成。你就不一樣了,不僅叛逆,學習還不太行。嘖,就這還敢跳級。」

「……」戚隨亦眼神不善地盯著池綏,控訴道,「我跳級是為了誰啊?而且我排名在學校裡一直都在前三百的好不好?星際聯盟第一高中裡光高三都幾千個人呢,我學習哪裡不太行!」

池綏裝聽不見,悠哉悠哉吃飯。

戚隨亦被他平靜的態度搞得有點炸,道:「我哪裡叛逆?」

聞言,池綏抬眸提醒:「我以後是大明星?」

戚隨亦:「……」

池綏:「嘖。」

戚隨亦徹底放下筷子,也跟著「嘖」,道:「你爸知道你這麼說他兒子麼?」

詭異地沉默過後,池綏不耐煩地「嘶」了聲,咬牙:「嘿小崽子……」說著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起來是要去武力鎮壓,嚇得戚隨亦也連忙站起來,跑到原斯白身邊,快速道:「原哥原哥原哥,原哥救命——」

在某人真的兀自過來了時,原斯白揚手就在人胳膊上拍了一巴掌,輕嗔道:「池綏,你剛三歲麼?」

說完還沒忍住笑了聲,很無奈,也不知道這個家裡怎麼天天都「兵荒馬亂」的。

池綏停下步子握住原斯白的手賠笑,看著戚隨亦的眼神依舊暗含威脅,重回到座位上時他還惡狠狠地指了下對方,必須得逞個口舌之快:「你爸不知道我這麼說他的兒子,那你快回你爸家告狀去啊,在我家裡住什麼?」

「咦唏,」戚隨亦小臉一皺不滿地嘟囔,「你就小氣。」

說歸說,但確實不敢太放肆了,怕他三哥一生氣真給池遠紳打電話讓他把自己接回去。

家裡果然隻有一個熊孩子就行了,畢竟池綏是第二個長不大的熊孩子,天天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知道讓著,更別提弟弟了,更能對著乾了。

在人坐下後,原斯白又伸手打了池綏一巴掌讓他別再開口,不然還得挨打,餐桌上這才重新安靜下來。

而這一安靜,他們全都發現了一個問題——池矜獻竟然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

和以往無論在何時都必須得跳脫歡快的時候不一樣,今天他老實本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極其乖巧地往嘴裡扒飯,隻不過動作緩慢,明顯就是在想事情。

「安安?」原斯白輕喊了一聲。

沒反應。

原斯白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有得到回應。他眉頭輕蹙起來,正要伸手去扌莫扌莫對方的額頭,就聽池綏突然陰陽怪氣地道:「兒子,聽見了嗎有人敲門,是陸天仙。」

「嗯?陸哥?哪呢?!」池矜獻一個詐屍,猛然將頭從碗裡抬起來了,直盯著門口。

池綏:「……」

原斯白:「……」

飯桌上陷入靜謐,池綏的陰陽怪氣一時之間都沒有了用武之地,此時就覺得心累。

隻有戚隨亦在懵了片刻後,突然哈哈哈哈地頓笑出聲,對池綏說:「三哥,你對小安的認知不正確,咱們家安安何止是叛逆啊,他連魂都丟了。」

池綏:「……」

經此嘲笑,池矜獻立馬反應過來他爸是驢他的。當即將視線從門口收回來,哀怨地看了眼池綏,說:「大池你三歲嗎?」

「……」池綏簡直要被氣笑了,說,「你在和家人吃飯的時候,腦子裡是隻有你未來的對象嗎?而且人家會不會成為你對象還不一定呢。」

「怎麼不一定啊,你不許瞎說。」池矜獻認真地反駁,「我和陸哥現在比以前還好呢,我的東西他都開始收了,高中畢業了一定是準對象。」

戚隨亦在旁邊適時接:「看見了嗎二位哥哥,在學校裡他就是這樣的沒出息沒原則。」

池矜獻一記眼刀過去:「你是不是想回家。」

「我不想!」戚隨亦能屈能伸,道,「你說得都是對的!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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