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二顆彩虹水果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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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綺握了握丈夫的手, 感念他的柔情與嗬護,沒有和他爭誰來冒險查看墨色玉簡這件事,但也沒有立刻轉身離開去和秦泊明、鳳宴歌二人商討接下來的安排。

她靜靜地陪在殷則錦身側替他護法, 隨時準備在丈夫遭遇危險的時候出手相救並共同承擔一切苦痛。

看到這一幕, 秦泊明和鳳宴歌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頭, 臉色不佳卻也無可奈何。

所幸一切順利,墨色玉簡本身並不是什麼陷阱或者殺招,就是一個記錄消息的載體而已。

「怎麼樣?裡麵說了什麼?」鳳宴歌見殷則錦麵色平靜地放下玉簡後,就一直盯著鳳羽箭一言不發, 便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

殷則錦緩緩回神, 眸光一閃,語氣中帶著微微感慨:

「在玉簡中留言的修士出身上古宗門, 是逍遙仙宗的弟子。他簡單交代了一下遊龍弓、流光弦和鳳羽箭這三樣神器的來歷, 又說了些當初天地大劫時, 他所在的宗門麵臨的困難。」

「就這些?」鳳宴歌挑了挑眉, 「那麼,他的說法和咱們了解到的有多少出入?」

殷則錦微微垂眸,摩挲了著手中的墨色玉簡,極有耐心地復述了一遍其中的內容。大致情況和他們之前調查推測出來的差不多, 但也增加了不少後人無從查找尋覓的瑣碎細節。

「再有就是, 那位修士留言說, 他在那場天地大劫中受了重傷, 壽元不多,便決定返回逍遙仙宗的宗門所在地等候大限來臨,最終歸於天地。所以,他留下玉簡後便不會再返回這方秘地了。在玉簡最後,他交代有緣進入這裡的修士, 一定不要利用鳳羽箭作惡,否則將會遭受天譴。」

在殷則錦復述玉簡中內容的時候,白綺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身邊的丈夫,旋即垂下纖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疑惑與思索。

等到殷則錦敘述完畢,而鳳宴歌和秦泊明也不再提出問題後,白綺剛要伸手取過那枚墨色玉簡,就聽殷則錦語氣自然地提議道:

「阿綺,我不太放心秦泊明和鳳宴歌,就當我是小人之心吧,實在是……這件事對我們夫妻、對嬌嬌來說,太重要了,也就隻有這一次機會,怎麼小心謹慎都不為過。因此,一會兒布置陣法的時候,你一定要多留心他們兩個的舉動。然後,在我開始拉弓射箭的時候,你也要注意看著他們,以防他們從中作梗。」

這話讓秦泊明和鳳宴歌神色驟冷,目含隱隱怒色。

殷則錦也知道自己的這番言辭非常不妥當。因此,他此生第一次對著兩個情敵彎月要低頭,並由衷感激他們二人這些年提供的諸多幫助。

可是,在認認真真地鞠躬行禮致謝後,他依舊堅持之前的觀點,希望妻子阿綺能夠在他使用遊龍弓和流光弦射出鳳羽箭的過程中,全力監督秦泊明和鳳宴歌。

「阿綺,事關嬌嬌復活之事,我寧可變得多疑猜忌,寧可做個惹人嘲笑的小人。

「我一直記得嬌嬌下山前和我做的約定,說是等她長出第四條尾巴之後,就回家跟我學習如何管理家業,然後讓我和你有更多的遊玩和修煉時間。

「但是,我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嬌嬌再回來喊我一聲『阿爹』……阿綺,嬌嬌迷路了,她肯定十分害怕的,我……我絕對不允許這最後一次讓嬌嬌回家的機會出現差錯。」

白綺想著自家小嬌嬌下山前的燦爛無憂笑顏,眼眶酸澀不已,但她依舊沒有忽略丈夫的隱約不對勁兒,便忍著淚意低聲問道:

「則錦,之前不是說好的由我來親自射出鳳羽箭嗎,你怎麼忽然改變主意了?」

殷則錦歉意地望著妻子,微微搖頭道:

「阿綺,先前談及這件事時,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事到眼前,我才發現自己對秦泊明和鳳宴歌的懷疑防備一點兒都不少。

「秦泊明本來就和秦朗有親緣關係,之前也曾幫助過我們的敵人。而鳳宴歌是鳳家人,整個玄靈界都清楚鳳家對鳳凰一族的執著推崇,我不太相信他會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用掉最後一隻鳳羽箭。

「如果之後由你來射箭,而他們二人果真心懷叵測的話,那麼,我獨自一個是無法完全擋下他們的聯手的。但是,如果是阿綺的話,完全可以及時製止秦泊明和鳳宴歌的異動。」

聞言,秦泊明在一旁冷嘲道: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知道你殷則錦狡詐虛偽,卻未曾料到你是如此心思陰暗。嗬,多虧我是看在阿綺和嬌嬌的麵上才來幫忙的,否則一定感到惡心極了。」

鳳宴歌難得附和秦泊明一次,頷首道:

「殷則錦,我理解你對女兒的擔憂,也不準備和你多計較。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你配不上阿綺。」

殷則錦對兩個情敵的冷言冷語置若罔聞,隻是神色認真地凝視著妻子白綺,希望得到她的理解和體諒。

白綺同樣認真回望丈夫,眼底流露出一絲掙紮。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輕地點了點頭,又微微啟唇,似乎想要說什麼。

殷則錦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是在這一瞬間,本來已經點頭同意的白綺忽然飛快出手,竟然朝著殷則錦攻擊而去,並意圖奪取那枚一直被殷則錦牢牢握在手中的墨色玉簡。

猝不及防之下,一直掩飾得很好的殷則錦露出了一個驚慌到懊惱狼狽的表情。雖然稍縱即逝,但房間內的另外三位都是高階修士,豈會錯過這明顯不自然的表情變化?

白綺抿了抿唇,繼續不餘遺力地去搶殷則錦手中的墨色玉簡,與此同時,秦泊明和鳳宴歌也加入了爭奪當中。

數十招之後,白綺成功拿到了那枚讓殷則錦變得不對勁兒的墨色玉簡。

「阿綺……」殷則錦無奈地喚了一聲。

他每次撒謊都瞞不過妻子,以前認為這是妻子對他的關心和在乎,是夫妻之間的情趣和默契,當然,他以後也會如此認為。唯有這次,他是真的希望妻子白綺能被他騙過去。

「這裡麵到底寫了什麼,則錦,你從一開始就不對勁兒,」白綺皺眉道,「如果一切正常的話,你根本不會那麼耐心回答宴歌的問題,隻會把玉簡拋給他讓他自己看。還有,你對我許諾過的事情,從來不輕易反悔的。」

殷則錦有些心虛地避開了妻子的探究目光,緊接著,他又遷怒地瞪視著秦泊明和鳳宴歌,覺得都是這兩個家夥惹的禍。

秦泊明和鳳宴歌感覺得了殷則錦的怒氣,先是覺得他實在是不可理喻且討人嫌,隨即又都莫名有些心慌。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又都去看白綺。但此時的白綺正在全神貫注地閱覽墨色玉簡中的內容,且神色十分凝重,根本沒心情搭理身邊的幾個男人。

「殷則錦,玉簡裡麵到底有什麼?你隱瞞了什麼重要信息?」秦泊明冷冷斜覷著對麵的陰險男狐狸精。

殷則錦見沒有攔住白綺親自閱覽玉簡中的資料,不禁嘆了一口氣。他抬手揉了揉額角,靜默半晌後,才對秦泊明和鳳宴歌解釋道:

「那名逍遙仙宗弟子在玉簡中說,逍遙仙宗即將覆滅前夕,宗主和長老們拚著折損壽元和修煉資質擺了一次問天卦,希望能為逍遙仙宗尋找到一線生機。那名弟子當時也在現場,他親眼目睹了完成問天卦的全過程。」

「問天卦……」鳳宴歌低嘆一聲,「這種直接向天道法則詢問過去未來的卜算之法,如今已經徹底失傳了。隻有一些最古老的典籍中會記錄一二。唉,上古時期,不愧是修仙文明的鼎盛時期。」

秦泊明立刻不耐地說道:「鳳宴歌,這裡不是你多愁善感的場合,你太囉嗦了。殷則錦,問天卦的結果是什麼?」

鳳宴歌輕哼一聲,少見地沒有反駁秦泊明的諷刺,而是目光銳利地盯著殷則錦,等著他繼續解釋。

殷則錦閉了閉眼,露出一抹苦笑。

這時,已經讀完玉簡中所有記錄的白綺出聲道:

「我來替則錦說吧。問天卦的結果是,逍遙仙宗的覆滅不可避免,這是逍遙仙宗成立之初,天道給這個宗門定下的結局。也就是說,逍遙仙宗的宗門氣運,從一開始就出了問題。所以,不論這個宗門出現多少驚才絕艷的修士,占據多少珍貴的修煉資源,麵對天地大劫時做了多少充足的準備,都注定要走向毀滅的。」

「一個頂級大宗門的氣運若是一開始就出了問題,整個宗門內的數代修士都沒有發現嗎?都沒有做出彌補搶救的舉措嗎?」鳳宴歌不可置信地問道。

「他們發現不了的,」白綺搖了搖頭,目光復雜地望著那枚流光溢彩的鳳羽箭,緩聲道,「當初,逍遙仙宗的創派祖師之所以能從修為普通的散修成長為威懾整個修仙界的絕頂人物,就是因為他曾經使用過一枚鳳羽箭回溯時空,讓自己抓住了一次極為難得的際遇,從此一飛沖天。

「之後,他創建了逍遙仙宗並收了十二名嫡傳弟子,而這十二名嫡傳弟子後來又分別成為了宗門十二主峰的峰主。他們各自繼承了師父的一部分傳承又有所創新,最後共同支撐起偌大的逍遙仙宗。

「從此以後,創派祖師的個人運勢就和宗門運勢緊密地聯係在了一起。同理,創派祖師的個人氣運出了問題,自然就給他創建的逍遙仙宗埋下了隱患。而時空回溯之後,除了天道和被射出的鳳羽箭外,一切復始,誰也不記得時空回溯前發生過什麼。因此,那之後拜入逍遙仙宗的弟子,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宗門的氣運問題的。」

「等等,阿綺,」鳳宴歌聽到此處,心中一沉,忍不住出聲打斷白綺的解釋,「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是說玉簡中的意思是,因為創派祖師使用鳳羽箭回溯了時空,所以他的氣運就出現了問題,甚至連累了他創建的逍遙仙宗?如果是這樣的話……」

說到這裡,鳳宴歌竟有些無法繼續說下去了。恍然間,他明白了殷則錦之前不願意讓白綺親自射出鳳羽箭的真正原因。

「也就是說,射出鳳羽箭造成時空回溯的那個人,會被天道狠狠記下一筆賬,等到時空成功回溯之後,就是清算賬目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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