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女裝總是措不及防(1 / 2)
那人應該是走了,邵喻言試探性地把手從縫隙裡拔了出來,集裝箱上不平整的小顆粒,把他的手背劃出了兩道血絲。
不知道那人去了哪裡,於是他們隻好在集裝箱裡靜靜地等。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很久,集裝箱縫隙中透進來的光越來越暗,整個環境安靜的他們能聽見遠處鳥兒的叫聲。
這樣詭異的安靜讓人的心裡直發怵。
「我怎麼感覺你說完那句話後,我們的處境好像更危險了。」
「我也覺得。」
他們麵麵相覷,卻又暫時找不到好辦法。
「怎麼樣?現在能確定我是你們的人了吧?」
一個女聲突然出現,打破了平靜。
「什麼情況?」
「噓,」邵喻言做了一個噓聲的表情,然後趴在集裝箱的壁上偷聽了起來。
「現在我能見福叔了嗎?」
「去醫院找他吧,301。」
邵喻言皺著眉聽著他們說話,張一鳴也趴在壁上聽。
他們的對話到此為止。
「福叔?」
「醫院301?」
兩人的關注點有些不一樣,正當他們準備仔細分析的時候,集裝箱的門開了。
「起來搬磚,」是之前那個住在集裝箱裡的男人。
「搬磚?」邵喻言有些疑惑。
「少廢話,你們跟我走,明天早上你不用來了。」
兩人也不敢吭聲,隻好跟著他走,沒有想到碼頭上真的多了一批磚一樣的東西。看來是他們昏迷的時候運進來的,如果是這樣,那坡腳男人急著趕他們走也是有原因的。
邵喻言抱起一排磚,想象中的重量沒有出現。
這種重量,即使是沒搬過磚的邵喻言都能感覺到不正常。
「快點啊,你以為喊你們來喝茶的?」
旁邊的男人在嗬斥他們。
雖然這磚重量很輕,但是連搬兩個小時,人還是有點受不了。
當把最後一排磚搬完,邵喻言都累的癱坐在地上,張一鳴也沒好到哪去,差點就要扶著集裝箱乾嘔了。
「搬完磚直接開席,」張一鳴靠在集裝箱上虛弱地開著玩笑。
「你再多說兩句,就真的要開席了。」邵喻言看著他這虛弱的樣子,有點擔心。
「過來按手印,」坡腳男人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還嫌棄地看了他們一眼:「這麼點活就累了?」
邵喻言掙紮著起身,走過去看他給的合同。
「這是什麼?」
「讓你按你就按,廢話什麼?」
邵喻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看清楚是不會按的。」
坡腳男人冷笑一聲,用嘲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就不再管他,似乎篤定他看不懂。
他沒猜錯,邵喻言確實看不懂,這隻是一份普通的勞務合同,邵喻言看不出來哪裡有問題。
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份合同有問題,他不想按手印。可對方人太多,逃跑不現實
「你喜歡被別人按著頭做事是吧?」坡腳男人等的不耐煩了作勢就要招呼人過來。
邵喻言狠狠地把手指戳進印泥,又大力地在合同上麵碾了幾遍。
「你的手印不需要,」見張一鳴也要來按手印,坡腳男人阻止了他。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
坡腳男人拿起合同,對著那個鮮紅的指姆印吹了吹,想讓它快些凝固。
邵喻言環顧了一圈,四周都是一身腱子肉的彪形大漢,他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坡腳男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拽什麼拽,」張一鳴想到剛剛坡腳男人的嘴臉,有些憤憤不平。
「福叔,醫院301,貨物。」
邵喻言喃喃自語道。
「你還在想這件事?以後沒準都不會有交集了。」
「不會,他既然留我的拇指印,以後我們肯定還會有牽扯的。」邵喻言盯著遠處的江麵神情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