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〇〇綁繃帶嗎(1 / 2)
森鷗外作為首領的手段極其淩厲,他像一台高速處理器那樣有條不紊地處理著港口fia中紛亂復雜的事物——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前代的遺留問題。
身為靠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竊取到至高權力的森鷗外,在接受層出不窮的麻煩事同時還必須重新搭建起屬於自己的派係,並逐步將他們安排到重要的位置上去,為己所用。
無論是他帶入黑手黨、在戰略上展露頭角的太宰,還是後來從羊組織獲得的、擁有重力異能的新人中原。
在前代的固守派眼中他們自然是被貼上森派的標簽,在老資格的眾人還在持觀望態度時,有人忍不住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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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的沮喪也隻是那麼一會,百合絢哉憑借自己絕好的聽力隻能隱約聽到某種黏糊糊無殼的生物名稱,太宰的聲音像被烤過的二月天那樣又甜又黏,甚至扯出長長的調子來,百合想起他第一次去津島宅拜訪時,他家的女仆硬塞給津島修治的那碗甜納豆了。
晴空色的帷幔,一步一景的庭院裡那池徐徐遊動的錦鯉。
不知道太宰這些年在外麵受到什麼樣的引導,幼年時期在同齡孩子還向家長露出傻乎乎的笑臉時,他便掌握了讓服侍自己的隨從們聽話的技巧。
與抱有權力而掌握人們身家的類型不同,津島修治愣是讓自己藏到他構築出來的軀殼之中——頭狼藏入無害的羊皮底下,學著其他同類發出那種惹人憐愛的咩咩叫聲——
百合絢哉毫不懷疑,在那時候的津島大宅中,認為自己能夠掌控住這位修治少爺的人絕對不占少數。
大家都慶幸得很,到處都有類似這樣的話:
這樣含著金湯匙注定一生無憂的小少爺,竟有著如此慈悲柔軟的心腸。
給他一塊額外的糖果,津島修治便會對做伺候人活計的他們眨眨那雙鳶色的眼睛;若是受了管事的罰,臉上帶著巴掌痕去尋修治少爺,那位便會發出小小的驚呼——
給他們上好的傷藥不說,還會像神明那樣溫和地側耳聽他們絮絮叨叨的無聊話,在受過掌摑之後,那些話粗鄙而尖銳,津島修治也未表露出半點嫌棄來。
在他們紛紛為這份優待落下眼淚時,修治少爺蹙起眉頭露出感同身受的神情,接著這些來向其訴苦的苦命人便會像是被蠱惑了那樣,源源不斷地說出其他有所關聯的事。
畸形的主仆關係,飼養與被馴養。
這些在泛黃的日子裡展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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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絢哉從自己的衣櫃裡翻出來沒開過封的新的居家服,放到房間浴室門口的籃框後,便埋著頭自顧自地幫切原總結押題。
浴室裡有淋浴的水聲,以及太宰不知什麼時候編就的零散小調。
切原赤也,與外國話是今生宿敵。
好在百合對於劃重點這件事經驗豐富,歸納起考點來更是條理分明。而且又不是針對高分,必須要做到輔導上的全麵細致。
學弟隻想及格。
他同部的老學長們也沒敢給自家二年級生加上多餘壓力,他們的目的與切原和百合一致,隻是期待他順利通過英語考試。
百合的熒光筆在再也畫不出顏色時正式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它的主人這才得空抬頭看表——
真行啊小少爺,洗個澡花了一個小時。
百合覺得太宰或許是因為跑到海中發展業務,撈魚逮蝦醃製自我,所以稍微、稍微龜毛了一點。
……
他拿著滅蚊拍四處圍剿順帶鍛煉自己身體的敏捷程度時,卻在浴室門口踩了一腳的水。
太宰治三個小時讓百合絢哉的拳頭硬了18次,真乃世間精妙之事。
他從額前攏起自己的發絲,將手裡與網球拍模樣類似的電蚊拍放到書架上,深呼吸幾輪覺得自己突突直跳的額角稍加平息,這才摩拳擦掌地決定用鑰匙開門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