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沒有了啊(1 / 2)
褚長扶坐在馬車裡,過後才有些不舒服,腦海裡冒出攬月的話。
強硬地嫁給他,給他下藥,把他生米煮成熟飯,在他那具漂亮青澀的身子上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跡,氣死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也報復他。
其實隻要想的話,並非做不到,看他到時候還能不能笑的這麼燦爛。
但她認真思量一番,又作了吧。
算了吧,就是個小孩子,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小姐,三少爺好像碰到了喜事,看起來好開心啊。」攬月頓了頓又道:「近看感覺更好看了,比早上在鏡子裡瞧見的還要俊美幾分。」
褚長扶閉上眼,想起剛剛瞧見的人,竟也一句話反駁不出,因為她說的沒錯,確實本人比鏡子裡更加奪目。
像一顆在閃閃發光的寶石,透著少年人該有的爛漫和燦艷,又如森林裡茁壯成長的大樹,年輕、茂盛、筆直、生機勃勃。
令人驚艷。
難以想象這世間竟會有這樣的人,太出色了。
「小姐不把他弄到手,就不怕後悔嗎?」攬月還在積極的勸說。
她是真的覺得小姐配得上那樣的人,感覺嫁給大少爺和二少爺都是低嫁,那倆人配不上小姐,隻有那匹居高臨下、睥睨天下的狼可以。
「小姐以前跟他有交情,用從前的恩情要挾,他不會不肯的。」攬月踴躍地出主意,「把他弄到手,一舉三得,既能報復他貶低您,讓您顏麵掃地的事,還能叫那些狗腿子目瞪口呆,三少爺長得這般出色,即便什麼都做不了,光是看著也賞心悅目啊。」
三少爺那等容貌,就是一道風景線,走哪哪地方美的不似人間。
褚長扶聽的嘆息。
我的丫鬟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她睜開眼,目光幽幽,先是警告似的瞪了攬月一下,又隔著簾子,遙遙朝贏玉離開的方向看了看,遠遠地似乎還能望見那一抹紅,像東升的太陽,明媚光耀。
那個人真的很出彩,然而再怎樣跟她也沒有關係,「趕路吧,回褚府。」
攬月癟了癟嘴,為小姐的不同意而難過。
三少爺明明那麼好看,也不是沒有機會得到手,小姐為什麼就是不肯呢?
她頗是遺憾地咂了咂嘴,手上使力,架了馬車剛準備離開,才跑開的天馬蹄下忽而多了個孩童,正好攔在路中間,嚇了她一跳。
她本能拉緊馬拴,強行叫馬兒改變方向,高高揚起的鐵蹄險險擦過孩童,落在一旁,沒有造成事故。
那孩童卻是被驚到了,靈秀的眼睛裡頃刻間儲滿了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攬月不服氣,「你還哭,突然跑到路中間,我都被你嚇死了。」
小孩哭的更大聲了,嗓子放開引的周圍閒逛的、易物的,諸多人側目,隱隱有不岔的聲音傳來,「怎麼欺負小孩子啊。」
「是啊,差點撞了人家還凶人家。」
「太過分了。」
「蠻不講理。」
攬月蹙眉,「誰蠻不講理了,明明是他好好的正路不走,突然竄出來,嚇死人了,這樣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她其實並非不曉得自己有錯,但是周圍這麼多人悶頭說她,好像全都是她的責任,小孩一點毛病都沒有,她心裡頭不爽。
周圍打抱不平的聲音更多,「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計較。」
「差點撞到人不道歉也就罷了,還不依不饒。」
「快看,是褚家的馬車,這個方向,怕不是剛從贏家出來,被退親不高興,拿小孩子發火吧?」
攬月怒懟,「說多少遍了,是這個小孩跑得太快,從角落溜出來,我們的馬車是正常速度正常方向!」
「攬月。」廂車裡的褚長扶有些頭疼,「道歉,賠禮。」
她們確實差點撞到人,合該做這些。
還有一個原因,再糾纏下去,該扯到別的上麵去了,很麻煩,不如少說兩句,將問題解決才是正道。
簾外的攬月哀叫一聲,怕惹小姐不高興,終究還是沒多說什麼,不情不願地下了馬車,邊朝小孩走去,邊在心裡嘀咕。
看著有八九歲了,小什麼啊。
三少爺五六歲的時候,她幫著洗澡都摁不住那個小少年。
小少年不僅力氣大,懂得也不少,不讓她看,說是男女授受不親,好嘛,小姐看就可以。
小姐一動手就老老實實坐在浴桶裡,洗的乾乾淨淨,粉粉嫩嫩。
依著她的意思,三少爺其實喜歡小姐,從小時候起就隻認她一個人。
當初在玄天宗,每次拿不定主意都看小姐,小姐點頭他才放心,這要多大的信任才能做到。
後來還送了小姐『定情信物』。
早就有傳言,三少爺不近女色,脾氣又古怪,鮮少有女子跟他說超過三句話。
還有人因此打賭,隻要能談話三句往上,就能領壓賞。
多少女子敗興而歸,其中一個混成小廝,給三少爺賣酒,也沒能成功,還叫三少爺知道了她們的賭注,自那以後跟女子講話更少,即便有,也卡在兩句話上,逗她們玩一樣。
看看今天跟小姐講了多少,倆人來來回回,你一句,我一言,好不熱鬧。
三少爺臉上也沒有半點不耐煩,高高興興地見麵,高高興興地離開,臨走前不僅主動打聽小姐的行蹤,還要了小姐的祝福。
剛見麵那會兒悄悄地理了理儀容,雖然動作小,她還是捕捉到了,這絕對是喜歡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