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被打臉了(1 / 2)
薑竹瀝眼睛瞪得圓溜溜,像隻小鬆鼠:「你連婚都沒有求,見什麼爺爺?」
「你忘了嗎?」段白焰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一頓,聲音低啞,「我求過的。」
薑竹瀝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滿麵通紅:「開你的車!」
在床上的時候,他問過她,要不要嫁。
每問一句,就撞一下。
薑竹瀝每每想起,都羞憤欲死,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埋起來。
直到車行駛進小區,攀爬在她耳根上的熱氣都沒有褪去:「誰會在那種時候求婚啊!——就算是求,怎麼可能有人在那種時候答應?」
段白焰眼底浮起三分笑意。
他停下車,幫她開車門:「我隻出去幾天,很快就回來。你一個人在家裡,聽話些。」
薑竹瀝低著頭看手機,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就是幾分鍾之前,餘茵給她發消息,約她明天在拍攝地見麵。她沒有助理,這次的戲份也不算多,加上有段白焰這層關係在,餘茵每次找她,都直接聯係她本人。
「看見了嗎?」薑竹瀝拿著餘茵的短信,炫耀給他看,「我也非常忙碌,我有很多工作要做,才不會守在家裡等你回來。」
段白焰聳聳眉。
她得意得像隻小狐狸,雖然比過去更加有活力,但他覺得,她沒有以前那麼聽話了。
他果然還是更喜歡生病時的她,雖然傻兮兮,但是軟綿綿。
「先下來。」段白焰俯身,扣住她的月要,幫她解開安全帶。
「多遺憾啊。」薑竹瀝難得在這種事情上扳回一局,她主動牽住他的手,臉上的開心藏都藏不住,「現在隻好拜托你,等我工作結束了。」
小姑娘白白淨淨,靜看像個乖巧得的雪團子。可她笑起來時,鹿眼烏黑明亮,又分明地彎成新月。
段白焰腳步微頓,立刻收回剛剛的想法。
不對,她怎麼樣都可愛,她怎麼樣,他都喜歡。
垂下眼,他捏捏她的手:「我都等了十年了,還怕這一會兒?」
「不過,」旋即又嘆息,「這麼快又要分開,是挺遺憾的。」
薑竹瀝手指一頓,敏感地察覺到,他後半句話語氣不太對。
腦子裡警鈴大作,一推開家門,她就打算跑。
卻被段白焰搶先一步。
他大跨步走到沙發前,一手捉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落在她的月要上,將她朝前一帶,她就跨坐在了他身上。
腿根被熟悉的感覺抵住,薑竹瀝驚慌失措,想從他身上爬起來:「禽獸!你怎麼什麼時候都能……」
「既然你很遺憾,我也很遺憾。」段白焰一邊按著她亂動的手,一邊解她的衣服,「那我們就先把未來幾天要做的事,一次性透支完吧。」
說著,他按住她的下巴,深深淺淺地口勿下來。
兩個人氣息相融,他像一堵強硬的牆。薑竹瀝推不開他,頭腦逐漸變得混沌。
避孕藥事件之後,他變得謹慎了很多,但這種技術上的謹慎,助長了他另一方麵的大膽。
他的口勿不急不緩地下移,輕輕地啃她白皙的鎖骨:「喜歡嗎?」
薑竹瀝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像一隻暖呼呼的小動物,柔軟得不像話。
然而腦子裡最後一絲理智尚且命懸一線,她小聲嚶嚀:「別……別親那裡……我明天要工作,不能穿高領的衣服……」
他動作微頓,放開鎖骨,向下口勿去。
跟他復合之後,她身上的口勿痕就沒再消過,舊的上麵疊加新的,她常常擔心會不會再也消不掉了。而與之一起進步的,是他在這件事情上的業務能力。
薑竹瀝開始還抗拒著掙紮一下,後來一點一點地,不自覺地被他帶著,迎合他的動作。
她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第二天醒過來,臥室內光線柔和,光影在窗下遊移,竟然已經是日上三竿。
鬆鼠姑娘慢吞吞地翻個身,下意識扌莫扌莫被窩。
他離開時不放心,關掉了電熱毯,所以那一半床鋪一點溫度都沒有,隻放著一個冷冰冰的大白玩偶。
薑竹瀝氣得捏爆枕頭:「……渣男!」
她起床洗漱,換衣服確認行程。
下午要去見餘茵,然而昨晚做得太狠,薑竹瀝走路發虛。這股氣直到吃完午飯也沒能徹底消散,她越想越氣,想打電話罵他。
一打開手機,就收到段白焰的消息:
【我上飛機了,你昨晚沒怎麼睡,今天就多休息一下。】
發消息的時間,是三個小時前。
薑竹瀝算了算時間,他現在肯定也還在天上。
看樣子在他回來之前,這股氣都沒地方撒了。
薑竹瀝氣鼓鼓地給圖拉餵了點兒小零食,然後氣鼓鼓地收拾東西,氣鼓鼓地趕往拍攝地。
餘茵這次的微電影是半公益性質的,她本人名氣不小,得到了很多家誌願機構與福利組織的支持,因此這次參與拍攝的,也有不少大咖。
薑竹瀝趕到地方,餘茵正在跟人說戲。
拍攝地在室內,不知他們從哪兒找了這麼個逼仄的小屋子,像千禧年初流行的那些傷痛文學中一定會出現的弄堂,地麵永遠潮濕,垃圾與流浪貓肆虐,一眼望去看不到底,抬眼向上看,天空被交織錯雜的電線切割成無數份。
她站著等了一會兒,餘茵像是餘光注意到她,抬起頭,遙遙朝她露出和善的笑意:「來這邊坐吧,薑小姐。」
她乖巧地走過去,向她打招呼。然後屏住呼吸,跟那個演員一起聽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