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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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樣說,但段白焰不敢太過分。

他現在掐著薑竹瀝的小細胳膊小細腿,總會生發出一種要將她折斷的錯覺。

落地窗外星光璀璨,風從海上來,撲打在玻璃上。

落地窗內花影重重,藤蔓密集地纏繞在玻璃花房四圍,密密匝匝地,與小區內高大繁茂的樹冠相依相應,形成天然的屏障。

花房內燈光昏昧,隻有牆壁上的藤球小燈亮著。

段白焰把她放在鋪著軟墊的藤椅上,她攀扶著他的肩膀,貼得很緊,背上浮起一層細小的薄汗。

「為什麼……」光影交織,他的臉部輪廓格外清晰,四下過於安靜,她聲音很小,被沖撞得斷斷續續,「為什麼總是喜歡在這種……嗚,這種地方……」

他有些惡意,聲音很低很低:「你總是會緊張。」

薑竹瀝的臉唰地紅了。

「但我,我有一點點……」她小聲囁嚅,「冷……」

段白焰抱她更緊。

他拿出了對待玻璃紙片小公主的架勢,比往常溫柔很多。

但戰線同樣被拉長了,薑竹瀝的腦子昏昏沉沉,幾次之後,有些疲憊地表達抗拒。「不」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整個人撈了起來。

薑竹瀝突然清醒過來,猛地睜大眼:「你別……」

他就用這種姿勢,一路將她抱進臥室。

薑竹瀝第二天清晨醒過來,那種熟悉的、前一晚仿佛打過一仗的感覺又像潮水一樣席卷上來。

她艱難地動動胳膊,發現他還沒有醒,呼吸平穩地落在她頭頂,手臂從月要間跨過,緊緊抱著她。

然而最重要的是……

她有些不舒服,小小地掙紮一下,那種不適感更強烈了。

她愣了一陣,才意識到,他好像……一、一整夜都沒有拿出去。

薑竹瀝反應過來,一劑清零直沖大腦,她麵紅耳赤,氣得砸枕頭:「段白焰!」

段導眉頭微動,不急不緩地睜開眼。

和風撩開窗簾一角,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灑在海麵上,彼西海像一隻碧透的瞳孔,包羅萬頃波光。

他看著她,緩慢地眨眨眼,眼皮慵懶地在內雙與外雙之間切換。

心想,怎麼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把婚房給睡了呢……

「早安。」他親親她,聲線低沉,「段太太。」

薑竹瀝要被氣炸了。

她想推開他,推了幾下推不動,耳尖一瞬急紅:「你,你……你也太……」

「就算醫生說……」她語無倫次,「你也不能……」

她像一隻驚慌失措的小動物,段白焰撐著腦袋看了一會兒,拍拍她的頭,低聲笑:「我起來,你也起來。去洗澡吃東西,然後出發,嗯?」

——出發去巴厘島。

薑竹瀝負氣地縮進被子,悶聲趕他:「你趕緊走!」

段白焰的身體稍稍後退,從她身上離開。她攥住床單,忍不住發出超級超級小聲的嚶嚀。

他失笑,臨走不忘在她額頭扌莫一把:「我去隔壁洗,洗完樓下見。」

薑竹瀝屏住呼吸。

房門輕輕闔上,她立刻推開被子跳起來。一站起身,不明液體就緩慢地從膝蓋流下來。

薑竹瀝:「……」

段白焰聽見樓上沉默三秒,發出一陣尖叫。

***

從中學時代起,薑竹瀝就很喜歡海。

所以她憧憬海邊的房子,也憧憬海島婚禮。

然而從轉機之後到巴厘島的這一路上,她都不怎麼想跟段白焰說話。

段導殷勤極了,一會兒倒水一會兒蓋毯子,如果不是安全帶攔著,他甚至想把她放在自己懷裡親親抱抱。

他的手扌莫來扌莫去,薑竹瀝半醒半睡,小聲拒絕:「你別動我。」

一邊說著,她一邊抬手拍他,明明沒怎麼用力,落下去也是清脆的「啪」地一聲響。

段白焰:「……」

他皮膚太白,迅速浮起一團紅暈。

他默了默:「你打我。」

薑竹瀝癱在座位上,想也不想,捋開袖子就伸出自己的胳膊:「讓你打回來。」

段白焰垂眼,鴉羽般的睫毛壓下去。

他來回觀察並對比她和自己的膚色,沉吟片刻,低頭在她胳膊上口勿了一下:「還是你比較白。」

他的唇很燙,印上來癢癢的。

薑竹瀝想把胳膊收回去,被他按住,扌莫啊扌莫。

「等飛機落地。」她的皮膚又滑又軟,手感得不得了,他低聲說,「我還有別的禮物要送你。」

薑竹瀝立刻清醒了三分,毫不做作地流露出為難的神情:「……還、還不要了吧。」

「你昨晚送我的……可不止一個億。」搞得她直到現在,仍然感到不爽。

段白焰微怔,輕咳:「不是那個。」

他說:「我送你一個婚禮上才能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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