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卜可以生吃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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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橫行鄉野,靠的從來不是嘴炮。」龍向梅挑著擔子,在狹窄的土路上,跟張意馳侃著她昔年的光輝戰績。張意馳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泥地裡,神情恍惚。拳法都出現了,他真的沒穿嗎?現在打個電話給親爹讓他撈自己回去還來得及嗎?

乾農活不需要動腦,龍向梅挺高興有個人能陪著說話的。當然,她從來擅於找樂子。沒有張意馳的時候,她都在手機裡放著音頻,或是聽講座,或是聽小說。盡可能不要把自己搞的苦大仇深,而是要積極的學會苦中作樂,否則她個禍害可能遺不了千年,那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

又走了一裡多路,他們來到了條小溪前。大圓村前有溪流環過,早年是他們村的水源。後來村裡接了自來水,來溪邊打水的人就少了,隻剩下他們這些洗菜的。

溪流邊,龍向梅挑了塊平整的石頭拍了兩下,就在張意馳以為她要坐下洗菜時,她居然從兜裡拽出了塊裹著塑料袋的舊毛巾。張意馳看的一愣一愣的,心想小姐姐居然有精致的時候?

但沒想到,小姐姐把舊毛巾往石頭上一鋪,對張意馳道:「你坐,我洗菜去。」然後仗著穿著防水的塑膠靴,直接踩進了冰冷的水裡。

張意馳:「……」你姐姐還是你姐姐!毫不意外的猛!

龍向梅力氣巨大,一擔蘿卜和香菜被她直接拽進水裡泡著。然後脫掉了礙事的手套,雙手就這麼浸在接近0度的水裡,洗起了香菜葉片中夾著的泥沙,還不忘跟張意馳科普常識:「大家去菜市場買菜,都是圖省事的。我們又是小地方,誰家的菜種的好,洗的乾淨,大家就都愛買他家的。這樣賣出速度快,能節省很多看攤子的時間。不過我們守攤子也不閒著,要麼打毛衣,要麼做鞋子。農村人的壓力其實也挺大的。對比之下,996顯得蠻輕鬆了。」

張意馳沒坐在石頭上,他蹲在水邊,用手指試著溪水的溫度。溪水很清澈,除了被龍向梅暴力攪出泥沙的那一塊,其餘地方剔透的仿佛能洗滌心靈。可惜,剛被洗乾淨的心,在聽到龍向梅的話之後,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在仔細的考慮,如何才能讓龍向梅真正的走出困境。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那什麼才是漁?

一塊細白的蘿卜遞到了眼前,陽光之下,削了皮的蘿卜有半透明的晶瑩感。蘿卜底端保留著蘿卜皮,剛好能用手拿著。

「打了霜的蘿卜很甜的,一點不辣,你試試。」龍向梅說著,自己拿著另一塊咬了一大口。脆甜的蘿卜被她咬的哢擦哢擦的作響,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張意馳是個講究人,他印象裡自己真沒在桌子茶幾以外的地方吃過東西。不過四周沒人,他現在又沒人管著,於是也學著龍向梅的樣子,試探著咬掉了一塊蘿卜。

出於意料的甜!不是水果那種清甜,而是一股獨屬於蔬菜的甘甜。含水豐富的蘿卜,在不想喝水的冬季裡,有些許解渴的功效,吃起來更覺爽口。

龍向梅隻給他削了一小塊,見他三兩下吃完,笑問:「還要不要?」

張意馳點了點頭。

龍向梅又抄起小刀,仔細給他削了塊不大不小的,嘴裡還念叨著:「冬吃蘿卜夏吃薑,不用醫生開藥方。」

張意馳但笑不語,接過蘿卜哢的吃進了嘴裡。

哪知他正吃的高興,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嘆氣。驚的他差點被蘿卜卡著!

「梅架啊——」又是一聲嘆氣,「你怎麼又跟人吵起來了?我在村委辦公室都聽到了你的罵聲!」

張意馳回頭,看到身後的土牆上,站著個穿著墨綠色羽絨服的女人。她二十六七歲的年紀,身形瘦削,五官秀氣,稍微打扮打扮,也算的上個小家碧玉。但此時的她正一臉無奈的看著龍向梅,好似拿她一點都沒辦法的模樣。

削蘿卜的龍向梅沉吟了片刻,斬釘截鐵答道:「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噗!」張意馳的蘿卜嗆出了喉嚨,不是,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嗎!?

女人的臉黑了黑,深吸一口氣,才道:「是的,□□說過,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但是你能別十五分鍾髒話不重樣嗎?」

龍向梅討好的把手裡的蘿卜遞了過去:「蘇黨,吃蘿卜。」

女人正是鄉黨委委員蘇妙雲,也是與龍向梅家對口扶貧的乾部。她沒接蘿卜,從土橋上跳了下來,在龍向梅的腦袋上拍了一記:「我剛進村就聽到你們小學班主任的投訴,那麼一長串髒話,乾什麼呢你?不知道你們村留守兒童多,學壞了都沒人往回掰啊?」

龍向梅咕噥道:「說髒話又不代表學壞,這叫敵進我進,火力壓製!」

「閉嘴吧你!」蘇妙雲沒好氣的道,「20歲的大妹子了,還上了大學,文明點行嗎?」

張意馳怔了怔,龍向梅才20?這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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