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惡魔億文特（1 / 2）
億文特在外麵租了一個房子，這個房子隻是一個單間，隻有一個廁所一張桌子一張床，其他的東西什麼都沒有，億文特就住在這裡，他因為沒有成年不能打工，於是就乾兼職，一晚上乾兩三份兼職，白天去那些日生活豐富的街上擺攤賣自己的知識，每天隻吃一頓飯，沒到中午人們睡的最香的時候去菜市場和果蔬市場翻垃圾桶，找人家扔掉的壞掉的水果再將水果壞掉的那一部分切掉吃剩下的那一部分好的，億文特每天都是如此的生活這，他的生活如此的枯燥，如此的乏味，如此的孤獨。
人們總是會捉弄他，有小孩子順手拿走他的字典，他上去追，可是孩子的家長就會說，小孩子什麼都不會，給他一本好好看看學學習，像你這麼聰明怎麼根本不需要這個了，再說了你還有這麼多呢。
還有人在億文特寫完詩或者背完詞典之後直接拿著詩離開，錢都不給，還有一些更過分的故意玩弄億文特，在億文特寫完詩交給他們的時候他們隻是會意思意思給億文特幾毛錢甚至幾分錢，每次遇見這種人，億文特總是會沖上去將那個人揍個半死然後順走他的錢包。
億文特每次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小房子的床上的時候總是回想起那個讓自己心碎的夜晚。
那天的億文特花了五十英鎊買了一輛破舊的二手三輪自行車，他再也不用搬著自己的那一堆東西隻能在自己住的地方的附近擺攤了，他在上半夜人們還沒有蘇醒的時候就蹬著自己剛買的鏽跡斑斑的自行車去了嗎，墨千市人最多在公園裡擺起了攤子。
那一整夜路過的人有很多，大部分人隻是路過億文特的攤位，少部分人會停下問，但是問完之後都覺得太無趣，不願意掏錢買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如果有一天文學變得真的沒有價值了，那這個世界也將毀滅。
億文特在準備收攤的時候看到對麵走來一位少女，少女著一身橙黃色的連衣裙，頭上插著一朵薔薇花，她的頭發微微的在空中散開，一邊蹦蹦跳跳的來到了億文特的攤位前，億文特看到這個姑娘有了一絲絲心動的感覺，他心想自己也許可以靠自己的知識去撩到她，於是起身向姑娘問好，姑娘在億文特的攤位前停下了腳步，瞪著兩雙如星星般的眼睛特別認真去看億文特攤位上的字典詞典和億文特寫的詩歌，再抬頭眨著眼睛看著億文特，她揚起了嘴角看著億文特，億文特也看著看著她，兩個人就對視了數秒，姑娘底下了頭，拿了一張億文特寫的詩歌，然後抬頭問億文特，你這是乾什麼呢？
「哦……姑娘，是這樣的，您可以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詞或者是分享一個故事給我，我呢給你吧這個詞或者這個這個故事改成一首詩送給你。或者是，你從這裡麵隨便選一本字典或者詞典，隨便翻開一頁，然後告訴我頁碼，我就給你背出來這一頁寫的是什麼。」億文特特別不好億斯的低下了頭開始撓。
「哦，這樣啊，你是賣藝的。」姑娘笑了起來，指著億斯的招牌說。
「是……」億斯更加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哈哈，賣藝的，你竟然是個賣藝的。」姑娘原本溫柔可愛至極的笑容突然變成了大笑，他指著億文特說：「我的天哪，你竟然是個賣藝的，大家快來看，這裡有一個賣藝的。」姑娘指著億文特一邊朝著四周喊。億文特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姑娘就像是瘋了一樣，億文特有點害怕，心裡還有點不舒服。
「你是個賣藝的，你這個窮鬼，滾吧。」姑娘停下了大喊，將身子往前挪了一下，用手指著億文特的鼻子說，億文特麵無表情的看著姑娘，姑娘收了手轉身離開了億文特，億文特還是麵無表情的愣在那裡。他心裡酸酸的特別難受，他很想追上去暴打一頓那個姑娘，可是他沒有，他心中沒有憤怒，而是失落和自卑，自己竟然就是一個窮鬼賣藝的，自己以為會是溫柔可人的姑娘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億文特流淚了，他緩緩的蹲下，蹲在攤子旁邊哭，他哭的聲音特別大，引來了無數路人的圍觀，他抱住自己的詞典哭，他將自己的詩攥成球在手裡哭。
人們全部都在這裡看，還有人拿出手機錄像，沒有人願意走過去扶一把億文特，沒有人願意伸手去扶他，淚水浸濕了他的詩，已經固定的筆墨如魚得水在億文特的淚水裡遊動，遊出了紙張，遊出了攤位，一直向西入了大海。這時正在上課的億奧特不知道為什麼，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的淚水打濕了筆記本上的字跡，已經固定的筆墨如億文特的詩歌一樣也如魚得水在淚水中遊動，最後遊出筆記本，遊出教室，遊出學校與億文特的詩歌匯集在一起一起入了大海中。
億文特哭著將自己的攤位收起來裝進自己的三輪自信車上，他哭著瞪著自行車回去，將自行車停在床邊，自己拿了一英鎊出去買菜，他買了打折的生菜和半毛錢一個的饅頭，他一直在哭，他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夜晚對著月亮哭泣，對著星星哭泣，對著大地和天空哭泣，無人應答，那些過路的人們以為他隻是失戀了而已，或者隻是一昧的笑話他，看，這個人，真是有病，在外麵哭大街，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沒有本事的男人。
億文特拖拉著沉重的身體朝著東邊自己的小屋走去，此時即將破曉，東邊的天空散發出一絲絲金黃色光照在億文特的臉上，這拂曉時的光穿進億文特的眼淚中，順著眼淚在億文特的臉上流動，億文特看著這光不斷抹著自己的眼淚，他難過的要死，從來沒有人這樣傷過他的心，他是如此的脆弱無助。
當他踏著如泰山般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小屋時已經是上午了，這個時候他沒有選擇回家，而是選擇了去拯救小屋附近的果蔬市場，億文特到了果蔬市場開始低頭尋找，他撿到了幾個爛橘子還有和幾個壞掉的大棗，億文特在翻垃圾桶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大柚子，這個柚子隻是壞了五分之一，剩下的五分之四還是完好的，億文特將這個柚子裝進了袋子，當然他還是不滿足，就去了一個攤位上偷了人家一個芒果，他本來想多拿幾個，但是他沒有，隻是拿走了人家一個芒果就離開了。
那天晚上他留著淚吃完了這些東西，他躺在床上難過的很，億文特心想自己明明有如此強壯的體魄為什麼還非要靠腦子吃飯？自己明明可以靠實力去吃飯的，讓所有人都害怕自己的，他想到這裡不哭了，他穿好衣服出門去，他通過詢問找到了傑克的住處，傑克的住處很好找，任何人都知道傑克這個混蛋，也都知道他住在哪裡，於是億文特來到了傑克家，當億文特敲了幾聲門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億文特才想起來自己是怎麼淪落至此的，因為殺死了傑克，傑克已經被億奧特殺死了，怎麼可能有人開門。億文特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傑克的鄰居家的大門突然開了，走出來了一個老人，八十歲左右的樣子，他問億文特，孩子，你是來找傑克的嗎？傑克這孩子從小就沒有爹娘，十幾歲就出去鬼混，很少會回家的，你去裡瑟爾大街找一個廢棄的倉庫去吧，他經常和那些小孩子們在那裡玩。
億文特謝過老人後來到了裡瑟爾大街開始尋找廢棄的倉庫，這裡如同鬼城一般，這裡是墨千市新開發的地方，建設的及其繁華，但是卻沒有人來著裡住，第一是這裡的房子太貴了，第二是懶得去搬家，所以導致了這裡全是沒有人的房子和倉庫，億文特開始尋找傑克所在的的那個倉庫，他挨個倉庫打開往裡瞧，但是全都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億文特找了整整一天一夜，還是沒有放棄去尋找傑克的倉庫，終於億文特在買水的時候遇見了三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他們染了奇奇怪怪顏色的頭發，有一個臉上紋了一朵帶著骷髏的花兒，還有一個整個胳膊都紋滿了看不清是什麼東西，還一個如億文特一般強壯的男子身上白白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如同是一隻人形的豬一般。
億文特認識這幾個人，這幾個人在傑克去找自己的時候帶著的人裡麵就有他們三個，那三個人也認出了億文特，忙過來打招呼，嘿，億文特，你怎麼來這裡了，傑克那個該死的家夥終於死了，這次我們才算是真的自由了，不用被別人去左右了。
「噢，兄弟們，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就跟著我一起乾怎麼樣？」
「一起乾？乾什麼？你也想和傑克一樣無惡不作嗎？」那個臉上問著一朵帶著骷髏的花的男子說。
「你們說你們不想再乾那些壞事了，但是你們還是守著這個破爛的倉庫，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們還是想乾這一行的兄弟們，讓我帶著你們乾，乾點不一樣的。」
「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毛孩，我們今天跟你打招呼是抬舉你了，你既然還想當我們的老大來左右我們。」那個如同豬一般的男人說。
「不不不，不是我想當你麵的老大，我隻是想和你們一起去乾一些不一樣的事情。」
「不一樣的事情？難道要開個什麼公司去賺錢嗎？像我們這樣的人隻能是要賬公司或者是跟以前傑克一樣去給別人發那些所謂救人命的高利貸。」如同豬一般的男人掐起月要說。
「你們有沒有想過乾好事？」億文特說。
「好事？乾什麼好事，拾金不昧樂於助人？」那個胳膊全是刺青的人終於也說話了。
「不不不，各位，不是這樣的，是懲惡揚善、劫富濟貧。」億文特高聲的喊出了出來。過路人們都被嚇了一跳，當聽到億文特說的什麼的時候人們又開始哄堂大笑，那三個混混也跟著笑了起來並且還對著人群的人們說：「大家快看，這裡有一個愚蠢的傻瓜，我們可不認識他。」
「媽的，上次沒有好好收拾你們，你們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是好惹的？」億文特先是一拳將滿胳膊全是刺青的男人打出去三米開外，又將那個臉上紋著骷髏的人踹出去五米開外，那個如豬一般的男人朝著億文特撲了過來，億文特向左一躲躲開了胖子的攻擊，順手朝著胖子的後腦勺打去，胖子暈倒在了地上。億文特又朝著那個滿胳膊全是刺青的人走去，那人坐在地上一直向後退，億文特抓住他那淡粉的頭發用拳頭猛擊那個人的麵部，看那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時候億文特又朝著另外一個的臉上紋著骷髏和花的男人走去，那人看億文特走來並沒有跑而是起身跪在了億文特的麵前說道：「大哥，大哥繞了我，你想怎樣都可以，你想怎樣都可以。」
「小子，現在把我帶到你們那個所謂的基地，我要看看其他的成員。」億文特揪起那人的頭發，這人稍微泛著白眼看著億文特說道：「好好好，大哥，你鬆開我，我現在就帶你去。」
億文特鬆開了這個臉上紋著花兒的人，這個人在前麵走，億斯在後麵跟著，就在不遠處的一個拐角，進去後有一個很大的準備裝糧食的糧倉，那個臉上紋著花兒的男人打開了倉庫的門，裡麵的人看到倉庫的門打開後全部看向億文特，這裡的人什麼樣的都有，有瘦骨嶙峋的、有如龐然大物的、有露著大白腿和穿著網襪的姑娘，還有臉上有刀疤的，有缺胳膊少腿的，這裡亂糟糟的，沒有一點兒空氣流通，散發著各種各樣的臭味，億文特心想，這幾個好看的姑娘是怎麼受得了這種環境的。
億文特走進了這裡，有一個年紀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來了，你是不是就是那個殺死傑克的億文特？
「是，就是我，你們要殺要剮隨便你們，但是你們能不能也沒有這個本事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哦？小子，這麼大的口氣？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殺死傑克的是你的弟弟億奧特，而你卻被傑克打到根本就爬不起來。」
「你們想多了，就傑克這樣的人根本就經不住我兩拳，小子，告訴他們剛才發生的事情。」億文特揪住那個臉上紋著花兒和骷髏的男人一把拉了過來：「告訴他們！」
「霍頓和洛克……」
「告訴我們，霍頓和洛克怎麼了。」那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說道。
「快點告訴他們。」億文特給了這個臉上紋著花兒和骷髏的男人的腹部一拳，這人瞬間將血吐到了億文特的臉上和衣服上：「媽的，該死的東西，弄髒了老子的衣服。」億文特一隻手抓起這個臉上紋著花兒和骷髏的男人的脖子將男人直接扔出了倉庫外麵：「讓我來告訴你們，親愛的兄弟們，你們的那兩個兄弟，哦不，現在應該是三個兄弟，都被我殺死了，你們有什麼不爽的可以站出來告訴我，我將會把你們全部殺死，但是，如果你們可以臣服於我，我保證你們日後過得比現在好。當然了，如果你們覺得我就是一個瘋子不知天高地厚的鄉下來的小毛孩子，你們現在就可以走，我也不會找你們的麻煩，這是你們的自由。」
億文特話音剛落，就走了一大半的人，還剩下一部分仍然在原地，有人喊道：「我願意跟著你乾，隻又不是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好，我做的壞事已經夠多了，我可不想死了之後真的下地獄。」
「對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留下來了，各位，你們要不要留下。」
「哦，菲科，我們此時此刻就在這裡，事實已經出現了，我們是不會走的。還有，億文特，我們這不是臣服於你，而我們是把你當做兄弟了，日後你休想將我們當牛做馬，指示我們做各種事情，我們所有的決定必須由所有人同意之後才可以實行，億文特，你覺得可以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做兄弟，如果不可以的話，那我們現在就走，哦不，這明明就是我們的底盤，是你億文特，如果你不同意，那麼你應該從這裡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