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殺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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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

天剛蒙蒙亮,白月秋就起身來至梧桐樹下,靜心打坐冥想。

修煉一途,除了天賦之外,努力也很重要,況且,他要走的路還很漫長。

白月秋在這邊靜心打坐冥想,龍語婷則坐在一旁的石塊上靜靜地看著他。

此時,白月秋已經完全融入到了這片天地中。

即便是近在咫尺,龍語婷仍舊感受不到他的任何一絲氣息,不禁為之動容。

她知曉這是什麼,這是「勢」,因而,白月秋所不知道的是,當看見他展露出自身之勢之時,龍語婷的俏臉瞬間變得慘白,仿佛是看見了某種極其可怕的東西。

這世間不乏天才,但能覺醒「勢」的更是天才中的天才。而以這般修為,以這般年紀便能如此熟練、完美的掌握「勢」的人,當屬妖孽!

即便是她龍家號稱數千年來天賦最強的那人,也隻是在不久前才堪堪掌握住了勢。

值得一提的是,「勢」分為兩種,一為天地自然之勢,這自是不必多說。

二為自身之勢!

正如之前所說,宇宙萬物都有著自身的勢,但很少有人能夠發覺到自身「勢」的存在,更不用說將其給掌握住了。

每個人的勢都不盡相同,這完全取決於他本身。

有人單是站在那裡,都會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這是以勢迫人,也是自身之勢的一種。

有人令人高山仰止,有人給人一種縹緲之感,有人散發著出塵的氣息,有人返璞歸真……

這些都是勢的一種。

而掌握好了勢,便能達到劍未出鞘,便已勝敵三分的境界。

當然,事無絕對,有些功法修煉之後,也能給人這些感覺。

忽然,白月秋猛地睜開了眼睛,而伴隨著他這一睜眼,四周竟狂風大作,這是自然之勢被擾亂了的緣故。

龍語婷知曉,這是因為白月秋自身之勢尚未與自然之勢分離便瞬間收勢的緣故。

當即問道:「怎麼了?」

「有不知死活的人來了!」白月秋起身朝浣刀派大門口走去。

龍語婷則是集中精神感應一番,的確是幾股氣息在往浣刀派迅速靠近著。

「覺醒了「勢」的人果然得天獨厚!」龍語婷暗道。

她可是比白月秋高好幾個大境界,饒是如此,感知力還是不及白月秋。

其實,她這種想法是錯誤的。白月秋之所以能比她提前發現,完全是因為他融入到了鳳鳴山的自然之勢中。

這鳳鳴山任何的風吹草動,白月秋都能清楚地捕捉到,更不用說這麼多大活人了。

浣刀派大門口……

此事,白月秋並沒有通知任何人,因為不需要。

「咦?大師兄!你怎麼來了?」

「怎麼哪都有你。」白月秋真就奇了怪了,莊鳴那小子竟然又又又在這裡。

莊鳴:「大師兄你這話說的。我不在這裡在哪啊?」

這話問的好,白月秋還真不知道這小子該在哪。

白月光懶得和莊鳴廢話,負手而立,手中把玩著龍語婷贈予,啊不對,是強行塞給他的梳子,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山下。

「大師兄!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在莊鳴的記憶中,他的這位大師兄,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其餘時間都端坐在梧桐樹下。現在如此這般反常,必有大事發生。

白月光風輕雲淡的說道:「沒什麼。就幾隻蒼蠅而已。」

蒼蠅?

莊鳴不解其意,這哪來的蒼蠅?他怎麼不知道這裡有蒼蠅啊?

龍語婷沒有說話,而是與白月秋並排站立著。

不多時,一大隊人馬便出現在了三人的視野範圍內,看那架勢,似是來者不善。

白月秋:「莊鳴!你先回去,然後把大門關上。」

莊鳴:「可是大師兄……」

白月秋:「放心吧!就憑他們,還奈何不了我。」

「好吧。那你自已多加小心!」出於對白月秋的信任,莊鳴退了回去,並關上了大門。

至於龍語婷嘛,白月秋倒是絲毫不擔心,這小妮子的實力暫時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至少,現在的他還不清楚龍語婷真正的實力。

「要幫忙的話就盡管說一聲!」龍語婷絲毫不把這些人給放在眼裡。

「你肯幫忙那可真是感激不盡了。那他們就交給你了!」說著,白月秋竟然開始往回走。

龍語婷一陣愕然,顯然沒料到這白月秋竟不按常理出牌。

「莊……」白月秋原本是想叫莊鳴開門的,可脖子處的冰涼卻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見氣氛挺嚴肅的,所以想要活躍一下氣氛。」白月秋推開了脖子處的刀,若無其事且臉不改色的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仿佛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見此,龍語婷竟微微翻了翻白眼。

白月秋給她的感覺和昨晚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其實這也難怪,上一世,他為宇宙秩序守護者,代帝君巡視宇宙,以公平、公正、正義之名行審判、生殺大權!

為此,他不得不壓製,甚至是舍棄自身的情感。

因為,任何夾雜著個人情緒的審判,都極有可能有失公允,出現冤殺、枉死的情況,所以他不得不這樣做。

也正是因此,他終日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甚至是不近人情。

其「冷血」程度,讓人唯恐避之不及。即便是他的追隨者,對他也隻有敬畏之心。

是以,他身邊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可誰又曾,誰又願意去了解他的過去呢?

在成為秩序守護者之前,他也曾是一個充滿著悲憫,同情世間疾苦的少年郎。

他曾經曾因殺死過一位十惡不赦的惡人而哭泣過……

也曾經因一隻小鹿失去了它的母親而悲傷過……

更曾經哭著向帝君訴問,這世間為何會有紛爭?人們又為何要互相傷害?

他曾經有過太多的曾經……

但他留給世人的卻隻有「惡名」……

不對,應該說世人選擇性的隻記得他的「惡名」……

所以這一世,白月秋打算放下所有包袱,卸下所有重擔,不再壓製自身情感,率性而活,為自已而活一世!

如果可以,他隻想做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幼稚的少年郎……

這便是他如今所選擇的道路!

與其說是道路,倒不如說是一種憧憬,一種奢望……

因為有些事情注定會事與願違……

隻因他是戰爭的孤兒,是被帝君收養的孩子。

這就注定他不會有平凡的一生……

有時候,他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痛哭一場……

「來者止步!」白月秋大喝一聲。

他知道,這些人定是來為周傑明報仇的。

「殺!一個不留!」

為首的是一名花白老者,佝僂著身體,臉上皺巴巴的,都快擠到一起了。空洞的眼神點綴著怒火,看來和周傑明的關係並不一般。

隨著老者一聲令下,十幾名年輕弟子持刀殺向了白月秋。

「第一式:秋風悲寂寥!」白月秋以手代刀,施展浣刀十三式。

肅殺之氣如同秋風一般吹拂而過,殺向白月秋的十幾名年輕弟子幾乎是同一時間止住了腳步,靜止在了原地。

「都愣著乾嘛?上啊!」看著身旁一名體壯如牛的魁梧大漢對那十幾名年輕弟子喝道。

咚咚咚!

然後,回應他的就隻有一具具倒下的屍體。

細細一看,他們的脖子處都有一條狹長的刀痕。

大漢瞳孔猛地一縮,「怎麼會這樣……他明明隻是自我一重天而已……」

大漢有些驚恐,他的這些弟子的修為都要比白月秋高上那麼幾重天,可卻……

「浣刀十三式……」老者空洞的眼眸中煥發出神采,顯然是看出了白月秋所施展的招式。

「沒想到浣刀派竟然找回了失傳了近千年的浣刀十三式……還好發現的及時……否則假以時日可就不好說了……」老者先是喃喃自語一番,跟著又對白月秋說道:「小兄弟!浣刀派已經是日落西山了。老夫見你天資不凡,起了惜才之心。不若這樣,你交出浣刀十三式,老夫破例收你為關門弟子。如何?」

「浣刀派的確是沒落了……」白月秋故作沉思,旋即開口道:「我可以給你浣刀十三式,但有個條件。你必須要保證讓我們兩個安全的離開這裡。」

聽到這話,龍語婷就知道,這白月秋又不知道在憋什麼壞主意了。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她確信,白月秋是斷不可能會交出浣刀十三式的。

老者:「好。老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白月秋又道:「這浣刀十三式是我在浣刀派祖師爺悟道之地所悟到的,所以並沒有什麼記載之物。我可以當著你們的麵將其演練一遍。能不能學到就看你們自個兒的悟性了!」

老者眯著眼睛看著白月秋,大腦在飛快地運轉著。

的確,如果浣刀十三式有記載之物的話,那浣刀派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如此,白月秋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再者,區區一個自我一重天的小修士,又能掀起什麼浪花呢?

老者:「小兄弟說話夠直接,夠爽快。既然如此,老夫也要拿出點兒風度來。這樣吧,你隻要將浣刀十三式演練一遍,那無論老夫學到與否,都可放你們兩個安然離開。」

「那就先多謝了!」白月秋轉身背對著老者。

在轉身的瞬間,給一旁的龍語婷使了個眼色。

原本,龍語婷並不能領會到白月秋的意思,直到看到他看著浣刀派的牌匾,這才明白他打著什麼主意。當即離遠了點兒。

白月秋注視著浣刀派的牌匾,嘴角微微上揚。

以前,他隻覺得牌匾上的字氣勢恢宏,大氣磅礴,便不以為意。

直到他領悟了浣刀十三式,領悟了其中的意境,才將其看穿。

原來,這浣刀派三字竟蘊含著大殺招——浣刀十三式!

想來,定是蘭溪子考慮到子孫後代,才會在刻這塊牌匾之時,將自已所創造的浣刀十三式以刀意的形式封存其中。

隻要後人以相同的刀意與之形成共鳴,便可激活其中的刀意。屆時,刀意將形成一個大殺招!

而所謂相同的刀意,指的自然是施展浣刀十三式時所產生的刀氣、刀意。

可蘭溪子做夢都想不到,浣刀派的後人竟然把立宗之本「浣刀十三式」給弄丟了。

老者一直注視著白月秋的一舉一動,隻要他稍有異動,他就會以雷霆之勢出手,將其給擊殺掉。

當老者看到白月秋抬頭看著浣刀派的牌匾,跟著下意識的看去,心中忽然騰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豎子!爾敢!」

老者想要阻止,卻已然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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