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又不是如此呢（1 / 2）
這個比李自妍家大三倍的房子，裡麵所有的家具都會灰黑白的，屋內所有的窗簾都是拉上的，房間光線特別暗，不仔細的話很有可能撞到牆上。
時易把一張沙發推到門後把門堵上，然後把書包隨手扔在上麵，轉身躺在了另一隻沙發上。
太陽漸漸落了下去，落日的餘暉打在了時易的臉上微微泛紅。時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向臥室走去。過了三兩分鍾，他換了身舒服的家居服，抬頭看了看掛在門口的表，挽著袖口走進了廚房。
時易打開冰箱，站在冰箱前看了會，拿出了三個雞蛋和一個西紅柿、一顆西蘭花放在了旁邊。緊接著他從櫥櫃裡拿出來了電飯鍋和一袋米，手腳麻利地把米飯先做好。時易開始炒菜，從洗菜到下鍋炒一氣嗬成，很明顯已經是一個老熟的家居人士。時易把飯菜從廚房端到餐廳，一個人默默吃了起來。
八點多，時易吃完了晚飯收拾好了鍋碗，走進洗手間洗漱。過了不到二十分鍾，時易一邊擦頭發一邊從洗手間徑直走向臥室。他坐在書桌上開始學習看書，他的臥室空盪盪的隻有一張床、一張書桌和一個衣櫃。
「叮」，鬧鍾十二點的報時聲響了，時易合上書躺在了床上頭蒙進被子裡開始睡覺。家裡客廳和臥室的燈都開著，淩晨兩點多，時易翻了翻身子坐了起來，拿出床頭的安眠藥吃了兩顆才又躺了下去。
「嗡嗡」時易轉頭把手伸向了床頭櫃按掉了鬧鍾。
他拿出冰箱裡的牛奶給自已倒了一杯，站在桌子旁邊喝掉了。他把門後的沙發推開，關掉客廳燈的開關，背上書包出了門。
「等一下，師傅」李自妍看著慢慢關上的校門和朝她急忙招手的門衛師傅喊到，「快點，都幾點啦？」「來了來了」，李自妍一步跨進校門，手插著月要，彎著背開始大口喘氣。
「哐」，李自妍把書包放在桌子上，隨手拿起時易的水杯，喝了大大一口水，喝完之後把水杯原放回了時易桌上。「謝謝呀，我今天忘記帶水杯了！」「嗯」時易緊了緊她沒擰好的杯蓋。
「李自妍，到我辦公室來一趟」，班主任收拾了收拾課本，離開了教室。
「哦」李自妍撇了撇嘴。
「聽說你會彈吉他？」老師抬頭看著李自妍問道。「嗯，會一些」，李自妍點點頭。「是這樣，最近我們學校藝術節，你要不要考慮出個節目？」，「啊？我？」李自妍滿臉寫著問號。「怎麼啦？可以的吧？」老師沖李自妍笑了笑。「嗯，我考慮一下」，「嗯，好，回去吧」。「老師再見！」
「老師是要你表演跳舞嗎？」
「嗯。老師前麵叫我去辦公室了，叫我準備準備」，「你說我該跳哪支舞呢？」周楠和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地在教室裡說周楠藝術節跳舞的事情。
「切，給你厲害的」李自妍翻開書嘴裡嘟囔道。
「剛才一千元來找我了嗎？」李自妍拿出筆搗了搗時易的胳膊，時易搖了搖頭。「不是說好給我送水杯的嗎？怎麼沒來呢？」時易抬起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已的水杯。
三月的春風從窗戶吹了進來，吹在臉上柔柔的，李自妍開始了她的上午小憩。
「李自妍！」
李自妍猛地抬起了頭，看到化學老師正在看著她。「你說，二氧化碳進入澄清石灰水會怎麼樣？」
「嗯嗯」李自妍一直低著頭。
「快點，別耽誤大家時間」
「渾濁，對，變渾濁！」
李自妍低頭發愁的時候看到了時易在本上寫下「渾濁」兩個字。
「謝啦，躲過一劫」，李自妍扌莫了扌莫時易的頭發，時易突然轉過頭看著她，他們雙目注視了三四秒，李自妍的臉突然泛起了紅暈，她覺得這三四秒像三四年一樣長，她紮馬尾的皮筋突然掉了，頭發散了下來披在肩上。
「你頭發散了」
「啊？」李自妍扌莫了扌莫散在後麵的頭發挽在了一邊。
「哎，你剛才說了五個字哎！」李自妍笑著對時易說，時易的嘴角微微上揚。
「叮咚叮咚」，下課鈴響了起來。高三樓安靜的出奇，馬上要高考的學生們不是趴在課桌上小憩就是在學習，高二的學生們在教室裡有說有笑，高一的學生們炸開了鍋，跑啊、鬧啊、笑啊。
「李自妍！」一千元出現在教室門口。
「來了！」
「給，我洗過了，中午就用我的杯子吧」，他們有說有笑的往走廊盡頭走去。
「時易，聽說你會鋼琴啊？我跳舞的時候 你可以給我伴奏嗎？」
時易抬頭一看，一個頭發快要及月要，皮膚很白、眼睛很大，眼神卻很犀利的女生正笑著看著她。時易還沒來得及回答，上課鈴就響了。
「我等你答復啊」，周楠小跑回到了自已的座位。
過了五分鍾，李自妍偷偷從後門一路蹲著走了進來，時易看著在揉腿的李自妍，嘴角再次不禁上揚，這次不小心被李自妍看到了。「你笑什麼啊？」李自妍問時易。「沒」，時易重新打起精神聽課。
李自妍若有所思地看著放在床上的吉他。
「媽，我出去一趟，今天晚飯不在家裡吃了啊」
「你乾嘛去啊？」李媽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的鍋鏟追問李自妍，「去一千元家」李自妍穿好鞋子。
「等一下，來把這盒點心帶過去，你爸今天剛買的」，李自妍接過了點心轉身出了門。
「叮咚，叮叮叮咚咚咚」
「來啦來啦」屋裡傳來了慈祥的老奶奶的聲音。
「小妍啊，你來的真巧，奶奶今天做了魚香肉絲哦」
「真的嘛？！看來今天來對啦」李自妍親了親奶奶的臉。
「一千元，我有一個決定不知道怎麼做？來問問你」，李自妍把吉他放在了一千元床上。
「什麼決定？」
「我們老師聽說我會吉他，要我在校藝術節上代表我們班表演個節目」
「那你想表演什麼了嗎？彈唱？」
「我連上不上都沒決定呢，別提表演什麼了」李自妍抱起一千元的枕頭。
「我覺得挺好的啊，就看你想表演什麼了？」
「可我沒吉他上台表演經歷啊，我以前隻上台表演過鋼琴，還是和你一起」
「沒事，我陪你多練習練習」
「小妍，遠遠，吃飯啦」突然傳來奶奶的聲音，李自妍和一千元從房間裡出來去餐廳吃飯。
李自妍在一千元家裡練了會吉他，看了看時間，快九點了。
「我得回家了，明天海邊見咯！」李自妍背起吉他準備出門
「走吧，我送你回家」，一千元拿起外套回頭對奶奶說：「奶奶，我去送小妍回家啦，一會就回來了」。
「路上小心啊，早點回來」，正在洗碗的奶奶從廚房出來，「小妍，你要多來看我啊」，奶奶理了理李自妍的衣服。
「嗯！我會的！奶奶再見」。
李自妍和一千元一起走路回家，一路上有說有笑。
「我到家了，快回去吧，別讓奶奶擔心！」李自妍拍著一千元的肩膀對他說。「知道了，快上去吧，我走了」，李自妍看著一千元走出巷子口才上樓。
周末的天氣格外地好，天尤其藍，風兒特別舒服。李自妍還裹在被窩裡睡覺，珍惜這難得的周末好時光。
「快起來，別睡了，去替媽媽買袋鹽，家裡的用完了，媽媽要包餃子」李媽一把掀開李自妍的被子，李自妍穿著印有蠟筆小新的內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怎麼睡覺又沒穿睡衣啊你這個家夥！」
「快起來，快起來」
「啊啊啊啊」「今天周末，你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嘛」李自妍抱怨到。
「快快，鹽買回來了再睡啊，乖~」
李自妍不情願地起床。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穿著拖鞋出了門。
李自妍在超市裡漫不經心地轉著，她先是在零食區買了幾包辣條，然後才去找鹽。
「時易！」李自妍朝一個背影喊道。
那個背影朝著喊他的聲音方向轉過了頭，原來是李自妍。
李自妍跑著過去到了時易身邊。「這麼巧，你也來超市」，「你來乾嘛呀？也來替你媽買東西？」「你家住附近嗎？」李自妍半天沒見時易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時易在一旁默默聽著。
「你買東西？」時易問李自妍。
「嗯，對，我媽叫我來買鹽！」時易低頭看了看她籃中的辣條點了點頭。
「你買了什麼呀？」李自妍低頭看了看時易的購物籃，裡麵滿滿都是蔬菜和幾瓶果汁。
李自妍和時易一起去收銀台結賬，一起從超市走了出來。
「你往哪邊走啊？」李自妍一邊拿出一包辣條一邊問時易，時易朝左邊指了指。
「好巧啊，一起走吧」，李自妍抬頭看了看時易露出請求的表情。
「嗯」。
李自妍和時易兩人並肩一起往回走，李自妍一邊吃著辣條一邊不停地和時易說話。
「好吃嗎？」時易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好吃啊，你要來點嗎？」李自妍把辣條放在時易嘴邊，時易愣了一下，伸手接過辣條放到了嘴裡。「好吃吧？」，「嗯」，「沒騙你吧」李自妍繼續吃著辣條。
「我到家了，你呢？」李自妍指了指自已家的位置。
「我還沒」時易抬頭看了看李自妍指的方向。
「那我先回去了，學校見咯，拜拜」
「嗯」時易看著李自妍進了單元門口，轉身折回去回自已家。
夜晚的風吹起來還是有些刺骨，街邊想要發芽的樹苗被風吹得瑟瑟發抖。
「小易啊，你胡說什麼呢！爺爺平時對你這麼好，替你媽媽照顧你，怎麼會」
「爸，快跟爺爺認錯，爺爺每天都在辛苦照顧你，不會的！」時易媽媽一巴掌打在時易的臉上。時易捂著臉看著眼前這個狡黠的老頭，心裡恨得直咬牙，連她最信任的媽媽都不相信他。
「啊啊」時易的眼珠轉來轉去，一下子驚醒了！
「又做噩夢了」時易揩了揩自已額頭的汗，喝了杯水，他在床上躺了很久才再次睡著。
「Good morning!」李自妍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一蹦一跳地走進教室，還和時易打了個有趣的招呼。李自妍扌莫了扌莫自已的書包，敲了敲自已的腦袋抱怨到「又忘帶水杯了，我這什麼腦子呀！」
「時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呀？」李自妍突然聽到了周楠的聲音。時易搖了搖頭，周楠說：「那你再好好考慮，我改天再來問你」周楠有些低落的說道。
「你要考慮什麼啊？」李自妍有些扭捏的問時易，時易看著她說：「沒什麼」，順便把自已的水杯遞了過去，李自妍喝了一小口還給了時易。
「走吧，去吃午飯」李自妍把書本合上對時易說到，「嗯」。他們一起去找一千元，但在教室裡沒看見他。他們看到樂悅往一千元的書包裡夾了個信封，相互對視了一下。「走吧，我剛才去洗手間了」一千元突然從他們身後冒出來。
李自妍和往常一樣打了一盤魚香肉絲，一千元也照常給她夾青菜吃。樂悅注意到一千元每次在自已吃飯之前都會先給李自妍夾青菜很是好奇，今天也是沒忍住就問了出來。「易謙遠，你怎麼每次給自妍夾青菜啊？」
「哦，她不愛吃青菜，你看打了一盤魚香肉絲」一千元指了指李自妍的餐盤。
「自妍，你不愛吃青菜嗎？」
「青菜哪裡有魚香肉絲好吃啊！」李自妍塞了滿滿一嘴魚香肉絲，又吃了根青菜。樂悅想要說什麼可是卻沒說出口。
李自妍吃完整整一大盤魚香肉絲，剩了幾根青菜。她咽了咽口水，東張西望了看了看。
「又忘了帶水杯吧，等下我去洗洗我的」一千元放下手裡的筷子，「你快吃飯吧，我自已去超市買就可以了，你們要嗎？」「嗯，好，我要礦泉水好了」一千元重新拿起筷子，
「你倆呢？」
「我也是礦泉水，謝謝」
李自妍還沒等時易張嘴就轉身走了，「她有食物潔癖，凡是要用嘴接觸的東西，隻能用自已的，有一次我不小心拿錯她的杯子喝了口水，她居然生氣了，問我我是不是乞丐？更別說用別人水杯了」一千元笑著給時易和樂悅說道。「怪不得你每次都在吃飯前把菜夾給她」樂悅說。
時易突然抬起了頭看著正在說話的一千元，眼神裡有一絲疑惑。
「給」，李自妍把買來的水一一遞給他們，「我先回教室眯會，你們慢慢吃」李自妍對他們說了句。
時易坐在座位上仔細看了看李自妍。原來她的皮膚這麼好，又白又水嫩，眉毛彎彎的、鼻子挺挺的，嘴巴也很好，耳朵微微泛紅看起來很可愛。李自妍今天穿了件領子稍微有些大的衣服，一趴下發育還不是很完善的身體剛好被時易看到，時易臉不禁紅了起來，他把自已的外套直接蓋在了李自妍頭上，這下什麼也看不到了。
學校裡的快樂時光總是那麼短暫，一晃而過。
「這是誰的水杯啊？」李自妍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新杯子，「你知道嗎？」她轉身問時易。「你的」，「我的在我書包裡啊」李自妍拿出自已的水杯。「你的就是你的啊」時易的臉又再次泛起了紅暈。李自妍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周楠，時易答應你了嗎？」
「還沒」
「他是不是不想給你伴奏啊？」
「胡說，他還在想」李自妍從她們旁邊路過。
「聽說你要去給周楠跳舞伴奏啊」李自妍假裝不在意的樣子，「我說過嗎？」時易反問李自妍。「我剛才聽周楠她們說了」，「可是你聽我說了嗎？」李自妍被時易問的一下子回答不上來。
「白燈下銀杏落葉，耳語中飛走蝴蝶，失真的路客往來，沒有情節，紅色的秋雨時節」
「你偶像的歌啊，我覺得可以啊」視頻裡的一千元對李自妍說。
「可是我怕我唱不好，我可不想不能給我偶像抹黑啊」李自妍一副充滿正義的模樣。
「不會的，我覺得你唱的很好，就是需要你加點表演」
「我光擔心我走沒走調，彈沒彈錯，哪還顧得上表演」
「你對著你家鏡子練，會好些」
「嗯」
「唉，要是你是我們班的就好了，我們就可以來個四指連彈啊」
「我們很久沒一起彈鋼琴了，都快忘了」
「我隻是不想起以前」
「好了好了，練會快去睡吧」
「嗯，晚安」李自妍關了視頻通話。
「小妍，待會早點睡覺啊」傳來李媽的聲音，「嗯，好」。李自妍搬著椅子坐到了椅子麵前。
「又響起這首音樂，像溫火裡詩寫，站台前困倦堆疊，理想的夜，與濕濘青春告別」
新的一天的太陽格外耀眼，陽光透過沒拉嚴實的窗簾透進來，照得李自妍睜不開眼。
「昨天晚上你唱的歌叫什麼啊？很不錯啊」李爸把一把魚食撒進了魚缸裡。「《你說》」，「什麼叫我說，我這不知道不才問你的嗎？」，「我說，這首歌叫《你說》」，「哦」，李爸點了點頭。「我藝術節要唱，怎麼樣？」「很不錯啊，好好練！」李爸和李自妍一起走向餐廳吃早餐。
李自妍度過了一節最令她頭疼的物理課，心情瞬間多雲轉晴，愉快地哼起了小歌，時易聽著她哼歌看著書。
「時易，來一趟我辦公室」時易聽到班主任在叫他就走了出去，周楠在後麵偷偷跟了過去。
「時易，考慮好了嘛？」周楠再次跑來問時易，「嗯，行」時易頭也沒抬答到。「那我選好舞告訴你曲子」周楠簡直不能再喜形於色了。
「你答應她了」李自妍問時易，
「嗯，老師叫我去的」時易無奈說道。
「哎，你知道嗎？其實我也會彈鋼琴，看不出來吧？」李自妍露出了傻傻的有點不甘的笑。
「真的？」
「當然啦，隻不過很久不彈了，現在彈吉他」
「聽說你藝術節要彈吉他」時易轉過來看著李自妍，
「對啊，我要彈唱《你說》，怎麼樣？可以嗎？」
「可以啊，很不錯」，李自妍開始對時易談起自已的學吉他的事，每個課間都在說，感覺怎麼也說不完，而時易似乎怎麼聽也聽不夠，他臉上不時露出寵溺的笑容。
「啊啊啊啊，好餓啊！」李自妍把下巴撐在桌子邊緣上，扌莫著餓的咕咕叫的肚子，滿臉都寫著「我很餓」三個字。
「啊，時間過得好慢啊，怎麼還有半個小時」
「啊啊啊啊啊啊，餓死了餓死了」李自妍喝了口水墊肚子。
「你為什麼那麼愛吃魚香肉絲？」時易突然問李自妍，「好吃啊，我感覺這道菜時尚高端又不失風趣」李自妍誇誇其談。
「怎麼不吃別的菜？」
「我以前在家隻要我媽一做魚香肉絲，我就隻吃魚香肉絲，別的菜一口不動，後來我媽為了我營養均衡，再也不做了，所以我在家裡吃不到的」李自妍嘟著嘴聳了下肩。
「我做的也不錯」時易輕聲說道。
「嗯？你說什麼？」李自妍沒有聽清時易剛才說了什麼。
「沒什麼，別的菜也要吃」，「下課了，走吧，去吃飯」。
李自妍扌莫了扌莫吃飽的肚子滿意的說到：「好飽啊，我去操場散散步，你們慢慢吃」，「我陪你去」時易很快地吃了兩口飯。一千元和樂悅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有點扌莫不著頭腦。
一千元和樂悅兩個人吃完飯一起慢慢走回教室。
「易謙遠，你周末有空嗎？」
「周末？不太清楚哎，怎麼了？」
「嗯我周末要去買參考書補功課，你學習那麼好，能陪我去參考一下嗎？」話說完，樂悅抬頭看了看一千元。
一千元低頭想了會，說：「好，行」。
「真的嘛，太好了！」樂悅開心極了。
中午的太陽有些耀眼，站在太陽底下都有些睜不開眼，李自妍繞著樹蔭下麵的小台子走著，一步一步像走鋼絲一樣，時易跟在她後麵走在平地上。
「哎喲喲喲喲」李自妍一下沒站穩快要從台子上掉下來了，時易一把上前扶住了她的後背，李自妍後背的內衣扣一直咯著時易的手，他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不緊不慢把她扶穩。陽光照著李自妍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看起來充滿靈氣，真的像是會說話。
以前的周五總是來得特別慢，每次等周五就像是排長隊買人氣美食，排隊兩小時，享受五分鍾。可是這周的周五卻來得格外快，不知不覺的。
「明天你要乾嘛去呀？」李自妍試探性地問了問時易。
「就在家裡待著啊」時易好像想到了什麼。
「大好春光你待在家裡多虛度啊！讓我們踏著腳踏車一起去感受春天的美好吧！」李自妍一邊做誇張的動作一邊用餘光瞟了瞟時易的表情，心裡麵卻有些緊張。
「好啊，幾點去？」
「早上十點，街心公園不見不散，我先走了，明天見！」李自妍說得跟背的一樣，說完馬上背著書包準備回家。「等一下」時易叫住了李自妍，「你的電話號碼？」，「哦哦哦，對對對，等一下」。李自妍拿出手機突然惆悵，「我沒記住我電話」她不好意思地扯了扯書包帶。
「手機給我」李自妍把手機給了時易，時易用她的手機給自已打了個電話。「嗯，好了，明天見」。李自妍趕緊把時易的手機號存了下來，她手機聯係人裡多了個「十一」。「十一，國慶節哎，多好！」李自妍自言自語。
「不看路啊，跑這麼快乾嘛？」一個騎著自行車的男生從李自妍旁邊掠過。
「沒事吧，怎麼了跑這麼快？」一千元趕緊跑過來看她有沒有受傷。
「沒事沒事，小事」李自妍拍了拍褲子，「你明天乾嘛去啊？要不要去騎車？」
「明天我答應了陪樂悅去買參考書」
「啊？我約了十一，還說我們一起去騎車」
「騎車？你會嗎？」一千元自然地說道，「我天哪，我忘了自已不會騎車，這可怎麼辦？」李自妍一臉嚴肅地說道。
「不行不行，快走快走，我回家先練練」李自妍拽著一千元跑去車站。
「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李自妍一把把書包扔到沙發上，火急火燎地喊媽。
「怎麼了怎麼了，喊我乾嘛？」李媽一邊拿圍裙擦手一邊從廚房出來。
「媽，咱家自行車呢？」
「地下室呢，怎麼了？」
「快幫我取出來，我要騎！」
「寶貝，你知不知道你自已不會騎車啊」李媽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要學嘛？」李自妍拽著媽媽的手去地下室。
「你當初啊，怕摔倒，死活不肯學，現在怎麼想通了？」李媽用懷疑的語氣對李自妍說。「當時怕疼嘛」，「那你現在就不怕了嗎？」李媽馬上接話。
「好了，我去做飯了，我叫你爸下來扶你學」李媽回了家。
「眼睛往前看，背挺直」
「不要怕，爸爸在後麵扶著你呢」
「摔不倒的啊，放心」李爸悄悄放開扶著後座的雙手，李自妍往前騎了沒幾米就人仰車翻了，李爸連忙跑上去去看。
「不騎了我」李自妍一邊扌莫著屁股一邊踢了一腳旁邊的自行車，李爸在旁邊咯咯地笑。「哪有學自行車不摔跤的，慢慢來嘛」李爸把自行車扶起來。
「看前麵」，「背挺直」，「我扶著你呢，別怕」，李爸嘴裡一直重復這幾句話。
天色已經黑了，李自妍還在下麵練自行車。
「怎麼今天突然想起來練車了？」
「我明天要去騎車郊遊」
「和謙遠嗎？他可以帶你啊」
「不是和他，和我同桌」
「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和你同桌出去玩過啊，我們丫頭這是怎麼啦？」李爸故意逗李自妍。
「哎呀，你就別問了，餓死了，回家吃飯咯！」李自妍挽著李爸的胳膊，李爸推著自行車，兩人向家走去。
「叮鈴鈴」，李自妍一把按掉鬧鍾，迅速從床上坐起來。洗漱過後，她把自已所有衣服擺在床上，開始一套一套搭配。
紅衛衣和牛仔褲，「不行，太簡單」
紫色連衣裙，「不行，要騎車」
黑上衣加黑褲子，「不行，太嚴肅」
白衛衣加牛仔褲，「嗯，列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