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會好的（1 / 2）
期中考試終於考完了，時易考每科的都提前半個多小時甚至更早交卷，李自妍每一科都很認真的回答，她憑借對新吉他的執念成功地度過了這次期中考試，似乎對結果也很滿意，每天笑容滿麵。
「我們期中考試今天就考完了，大家周末好好休息！」
「耶！耶耶耶耶耶耶！」李自妍把雙手舉過頭頂高聲呼喊道。
「這麼開心嘛？」時易看著她忍俊不禁。
「對啊，考過一次是一次，可以好好過周末了！」
「對了，你也好好休息，你看看你的臉色」
「嗯」時易點了點頭。
「李自妍，好了嗎？」一千元出現在教室後門。
「好了好了，馬上」李自妍快快地收拾書包。
「今天要去一千元家吃奶奶做的飯，我先走啦」李自妍給時易說完之後背著書包慢小碎步跑了出去。
「奶奶，我們回來了！」
「奶奶，我們回來了！」
一千元和李自妍一前一後朝屋裡的奶奶喊道。
「好好好，快洗洗手來吃飯」奶奶一邊翻動著鍋裡的排骨一邊笑著對他們說道。
「哎呀，你過去點，我先來」李自妍拿胳膊肘輕輕推了推一千元，「我先來，你邊站著去」，時易又把李自妍推到旁邊，「啊啊啊啊，我先來，你走開」李自妍不依不饒……
廚房裡的奶奶聽到他們倆在拌嘴，放下手裡的鍋鏟，走出去喊到：「小遠，你叫小妍先洗，讓著點女孩子」。
「奶奶，到底誰是你親孫子啊，你也太偏心了吧」一千元故意露出委屈的表情。
「略略略」李自妍故意朝一千元吐舌頭做鬼臉。
「哇，這麼多菜啊，奶奶」李自妍看著滿桌的菜感慨不已。
「都是你們喜歡吃的，快吃吧」奶奶一直給李自妍碗裡夾了好多菜。
「奶奶，我的呢?」一千元把碗端起來放在故意放在奶奶麵前，奶奶笑了笑給他夾了個雞腿放在碗裡。
「哈哈哈哈」李自妍看著故意吃醋的一千元。
奶奶看著兩個孩子開心的吃著自已做的飯菜，眼睛裡散發出了慈祥的光芒，她的追求不就是眼前的景象。
「明天我們去看你哥哥，早晨要早起啊」李自妍聽到李媽說點了點頭。
李自妍回到臥室拿起哥哥的照片，用手扌莫了扌莫，說：「天氣開始熱了，哥哥你在那邊好嗎？」
五月的陽光變得有些過分熱情，透過窗簾點點灑在李自妍的被子上。
「小妍，快起床了，今天天氣特別好」李媽一把拉開窗簾。李自妍睜開眼，看見陽光下已經顯得有些滄桑的媽媽，突然有些心酸。
吃過早飯過後，一家三口開著車去墓園，一路上從市區到郊區，變得越來越安靜，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車裡，李自妍一直望向車窗外，眼睛裡隱約流露出悲傷。
「小廷，我們來看你了，你最近過得好嗎？我們過得很好，爸爸和我工作和身體都挺好，小妍還表演了節目……我們都很好，你要照顧好自已啊」李媽對著哥哥的墓碑說了好多話，李自妍和李爸靜靜站在旁邊。
「媽，你和我爸先去車裡吧 ，我再待會」
「好，早點下來啊」李爸和李媽離開了。
李自妍坐在哥哥的墓碑前，把帶來的百合花擺了擺好。
「哥，你怎麼樣啊？想我了吧？我也很想你。你快樂了嗎？如果不快樂，那就失信了啊。我可不管了，你說過，人與人之間信任最重要，你可要守信啊！」
李自妍看著哥哥沉默了一會，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她說：「哥，小琪姐姐和你一樣也走了，我真的很難過。她說她在那邊會更快樂，你們都這麼說，所以你們一定要快樂幸福啊」李自妍沒忍住流下了眼淚，還打趣說道；「哥，我這不是難過，是快樂的眼淚，因為我知道你過得很好」
「哥，我那個同桌啊……」
李自妍一直在和哥哥說話，沒注意到已經過了快半個小時了，爸媽該等急了。她站起來對哥哥說：「哥，我今天先走了，以後再來看你啊」。
「我會照顧好爸爸媽媽的，你放心吧」
回來的路上，李自妍和爸爸媽媽說了好多話，她一直覺得哥哥就在他們身邊，和他們一起。
「老李，你先上去，我和小妍去趟超市買點東西」
「好，早去早回啊」
李自妍和李媽踏上了去超市的路，她們買了很多蔬菜和水果，還買了一條魚和一隻雞。
「媽，今天買這麼多吃的啊？」
「嗯，今天晚上媽給你做好吃的」李媽和李自妍大包小包的從超市出來。
「媽，我好像看我同學了？」她們前麵走了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手裡提著一袋速食。
「前麵那個男生嗎？」
「嗯，好像是」
「那你叫一下看看是不是？」
「時易？」李自妍小聲喊出時易的名字。
前麵的男生聽到有人叫他，轉身回了頭。
「啊，真的是你啊」李自妍看到是時易，一下子放鬆了心。
「嗯，阿姨好」時易朝李媽問了問好。
「哎呀，是你啊，又見麵了」李媽認出了時易。
李自妍看著時易袋子裡的方便麵，就問了句：「你怎麼買這麼多方便麵？」，李媽還沒等到時易回答就搶先說：「哎呀，吃這個多不健康，走吧，今天去阿姨家吃飯，阿姨給你好好做一頓」李媽說著就開始拉著時易往前走。時易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被阿姨拉走，他回頭看了看李自妍，李自妍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媽，媽，等等我」李自妍小跑追了上去。
「到了到了，小易是吧？來你先坐下來吃點水果，阿姨去給你們做飯」李媽一邊忙著招呼時易一邊急匆匆地準備做飯。
「老李，你快過來幫我忙」李媽為了讓孩子們快點吃到飯，招呼李爸一起幫忙。
「你就是那天那個同學吧，先坐會吧，阿姨的飯一會就好了」李爸專門跑到客廳來和時易打招呼。
「謝謝叔叔」
李自妍遞給時易一杯果汁，說：「你命可真好啊，一千元來我們家都是自食其力的，你看我爸媽都把你當貴賓了」。
時易笑了笑說道，「你們家應該很熱鬧吧？」
「我爸媽一直都這麼熱情」李自妍坐在了時易旁邊。
「嗯，你也是」時易抬起頭環繞了客廳一周，一張全家福映入眼簾。
「那是我哥，已經離開了」，時易把目光收了回來放到了李自妍身上，他看著李自妍強忍著難過的表情，心疼地扌莫了扌莫她的頭。
「哎呀，都很久了」，「要看電視嗎？」
「不用了，你不用去給你媽幫忙嗎？」
「我媽不讓我進廚房的」
「理解」時易點了點頭。
「理解？」李自妍把腦袋揚到時易麵前。
「好了好了，當我沒說」時易笑著輕輕把李自妍的頭推開。
李爸偷偷地在廚房看他們有說有笑，小聲對李媽說：「有情況啊！」「想什麼呢你？快把盤子給我拿過來盛菜。」
「吃飯啦，小妍小易」 李媽把最後一盤菜從廚房端了出來。
「走吧」時易和李自妍一起走向了餐廳。
「來，多吃點多吃點」李媽一直往時易碗裡夾菜，時易的碗快要滿地溢出來，他知道說什麼也阻止不了阿姨的熱情，就一直埋頭吃啊吃，李自妍看著眼前的景象一邊吃飯一邊笑。
「小易啊，聽小妍說，你是開學前才搬到這邊來的是嗎？」李爸看李媽一直給時易夾菜，想找個話題來阻止她。
「嗯，前不久來的」時易放下碗筷認真回答李爸的問題。
「啊，這樣啊」，「改天請你父母來家裡坐啊」，李自妍聽到這句話，趕緊給李爸夾了塊紅燒肉，連忙說：「老爸，這個好好吃」，李爸稀裡糊塗地吃了下去，意識到問題再沒追問了。
吃完飯後，時易習慣性地把餐具端進廚房，李媽看到說：「哎呦，快放下，阿姨來就好了」，「沒事，阿姨，我平常都是自已做飯收拾的」。
「你媽媽呢？」
「她比較忙」時易恍惚地說出了這句話。
「多聽話的孩子啊，你看看我們家李自妍，一天懶得呀」李媽故意說的很大聲。
「我也乾活的」」李自妍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叔叔阿姨，時間也不早了，謝謝你們的款待，我就先回去了」
「怎麼不多待會，小遠每次來都要待到很晚才回去」
「阿姨，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下次再來拜訪您」
「好好好，那你慢走啊」
「叔叔阿姨再見」時易給李自妍招了招手。
「拜拜」
「乾嘛呢，去送送你同學啊」李媽對著李自妍說道。「他一個男生不需要我送的」李自妍啃著蘋果漫不經心說。
「快去人家是客人」李爸催促李自妍出門。
「好好好好」李自妍出門去追時易。
「時易」
「你怎麼出來了？」時易停了腳步回頭看著李自妍，「我媽叫我來送你」。
「這麼不情願嗎？」時易故意這麼問李自妍。
「沒有沒有，我很開心的」李自妍故意露出大白牙對時易露出微笑。
「好了好了，快上去吧」時易露出了寵溺的笑。
「嗯，你先走吧 ，等我看不見你了，我就回去」
「嗯，那我先走啦，明天見」
「明天見」李自妍機械地擺了擺手。看著時易消失在她的視野裡，她才回家。
時易回到家看到空盪盪的房間，想了想今天在李自妍家裡度過的半天，有些悲傷。他看了會書，早早就睡了，今天居然睡得格外踏實。
六月的太陽已經有些刺眼了，李自妍想透過指縫看太陽，卻不得不用手捂上眼睛。走在路上，路邊的花基本上都已經開了，有嬌艷的野玫瑰，有可愛的小菊花，還有些不起眼的彩色的小花朵。李自妍看到一朵紫色的小花，在它蹲了下來，輕輕摘了下來，拿在手裡看了半天。
「怎麼還摘起了路邊花？」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傳來。
「嗯……」李自妍抬起頭看了看，原來是時易。
「今天這麼巧啊」李自妍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嗯，走吧，要遲到了」
上完了一上午的課，李自妍、時易、一千元還有樂悅依舊每天中午一起吃飯，偶爾周末約到一起出去玩。李自妍自從期中考試脫離倒數100名得到一把新吉他以後，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學習。時易還是那麼冷漠，除了對李自妍。一千元每天還是李自妍長李自妍短的，兩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形影不離。樂悅還是小心翼翼地維護著和一千元的關係，也不忘維持和李自妍的關係。
生活要是一直這麼平凡該有多好。
「小易啊，爺爺來給你送飯來了，快開門啊」，「咚咚……」，小時易聽見門外張爺爺呼喊和敲門的聲音，不情願地去開門。
「來，快吃吧」張爺爺坐在那裡翹起二郎腿露出猥瑣的笑容看著時易說。
「嗯」時易點了點頭，快快地吃完飯。
「爺爺，我吃完了」小時易今天用了不到十五分鍾吃完了所有飯菜。
「這麼快，你得慢點吃啊，小易」張爺爺語氣略帶抱怨。「今天爺爺先走了，明天我再來啊」張爺爺一邊往外走一邊用手揉小時易的屁股，手越來越往前，時易感覺很難受，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張爺爺走後，時易縮著坐在沙發上，他緊緊盯著牆上的時鍾。
「小易，媽媽回來了，今天吃得怎麼樣啊？」
小時易聽到媽媽的聲音一下子沖了過去，他看到媽媽滿臉疲憊，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小時易媽媽扌莫著他的臉說：「小易，再堅持一下，媽媽就安頓好了，就可以照顧你了，媽媽太對不起你了。」
「媽媽快去休息吧」小時易用手擦掉媽媽的眼淚。
時易看到媽媽拖著疲憊的身體坐在椅子上，生生咽下去想要說的話。
小時易承受了快一個月這樣的痛苦，他無處訴說痛苦，他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一邊要小心翼翼保護自已，一邊要心疼辛苦的媽媽。
「小易，媽媽終於成功了，以後我們娘倆可以過寬裕的日子了」媽媽抱著小時易邊哭邊說，小時易也偷偷掉下了眼淚。
「寶貝，明天中午媽媽會來給你做飯呢」
「嗯」小時易使勁點了點頭，他心想再也不用見張爺爺了，自已再也不用害怕了。
「嗒，嗒，嗒……」時易一上午都在看著時鍾，期待十二點快點到來。
十二點剛過，時易聽到有人敲門，他興奮地跑去開門，結果推開門……
「小易啊，爺爺來了」
「爺爺，我媽媽說她今天中午會回家……」小時易話還沒說完，張爺爺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哦，是嗎？」張爺爺露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嗯」小時易使勁點了幾下頭。
「哦，你媽媽早晨出門給我說 今天中午回不來了，叫我來給你送飯」張爺爺眼睛一直往右下瞥。
「不用了，張爺爺，我等我媽媽回來吃」小時易一再拒絕。
「你媽中午不回來的，快吃吧」
「不用了，我等我媽」小時易一直不肯吃飯。
「你這孩子都說了，你媽中午不回來，聽不懂嗎？」張爺爺已經失去耐心了，對時易吼道。
「不用了，我要等我媽」小時易幾乎用吼的聲音喊出來。
「死小孩」張爺爺使勁推了把小時易，他沒站穩倒在了地上。
張爺爺看著倒在地上的時易，突然產生了邪惡的想法。他蹲了下來，身體前傾，小時易一直往後退。
「別動！我看看你受傷了沒？」張爺爺拽住小時易，小時易被他拽住動不了，隻能一直哭，一直用力踢他。小時易找準機會狠狠踢了下張爺爺的褲襠，張爺爺疼地鬆開手。小時易趁機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朝著張爺爺砸去，張爺爺的腦袋瞬間就流下了血，張爺爺痛苦地捂著腦袋，小時易趕緊穿好衣服往外跑，剛好撞到正好進來的媽媽。
「張大爺，你怎麼了？」小時易媽媽趕緊把他扶起來。
「小易，怎麼回事？」媽媽用嚴肅的語氣質問小時易。
「我……」小時易話還沒說出口，張大爺就趕緊搶先說：「小易媽媽，沒事的，小孩子淘氣不吃飯，沒想到這麼橫。」張大爺捂著頭滿臉委屈。
小時易媽媽看著地上碎玻璃，責問小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野蠻？」
「媽，我被……」媽媽沒有聽小時易說話，去查看張大爺的傷口。
「張大爺，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啊？」
「不用了，我隻是感到很難過，我平時盡心照顧小易，他居然以德報怨」張大爺越顯痛苦。
「你胡說！」小時易看著張大爺毫不臉紅地撒謊，沒忍住喊了出來。
「小易，說什麼呢？還不快過來給你張爺爺道歉！」媽媽走到小時易身邊去拉他過來道歉。小時易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張大爺見狀趁機來了句：「真的是好心養了個白眼狼！」張大爺一邊捂著頭一邊走了出去。
「張大爺，真對不住啊，改天我一定帶他親自給您賠禮道歉」小時易媽媽對著張大爺不停鞠躬道歉。
小時易走過去把門關好，她拿起地上的碎玻璃問：「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媽媽，張爺爺他欺負我」小時易眼淚一直往下掉。
「怎麼？我是怎麼欺負你的？」
「他……」
「他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他就是欺負我，把我推地上」小時易小聲說道。
小時易媽媽聽到這句話愣住了，她看著他半天沒說話。
「不可能，張大爺不是那種人」她用手抓了抓自已的頭發，臉色變得很不好。
「媽媽，我沒騙你啊」小時易越哭越使勁。
「我剛進來看你好好的，怎麼會？」
「媽媽，你不相信我嗎？」
「不是媽媽不相信你，媽媽了解張大爺為人，他不可能是那種人。小易你是不是怪媽媽總不陪你，所以故意這樣。」
「媽媽，你寧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嗎？」
「小易，張大爺平時特別幫助我們，所以……」媽媽話音還沒落，小時易就直接走進了臥室，重重地關上門。
「小易……」媽媽坐在沙發上哭了起來。
小時易蹲在床角，把頭埋到膝蓋上。
時易再次從噩夢裡驚醒，他又夢到了童年的噩夢。
自那以後，時易心裡的陰影揮散不去，夜裡睡覺總夢到張爺爺猥瑣的笑和媽媽對自已不信任。
時易沒再繼續睡覺，他起床給自已倒了杯牛奶，一口喝了下去，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一直到天亮。
時易第二天早晨早早出了門，他今天沒有騎車，想走路去上學。
時易剛走出小區不久就感覺到後麵有人跟著，他也沒過多去猜想，徑直走自已的路。
「好了，別跟了，要跟到學校嗎？」時易停下來很大聲地說。
時易媽媽知道自已又被發現了，她匆匆跑上前去。
「小易啊，你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
「吃過了啊」時易媽媽搓了搓手。
「回去吧，我上學要遲到了」時易說完又繼續往前走。
時易媽媽看著時易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表，時間還不到七點。
時易站在教室門口看了看，黑板擦被扔在地上，黑板上還留著昨天的家庭作業，有些人的課桌乾淨整潔，有些人的課桌上什麼都有。窗戶邊上停留著一隻小鳥，它呆呆地站在那裡，似乎還沒有從睡夢裡完全醒過來。
時易徑直走向自已的座位，拿出英語課本來翻到最後看了看單詞，昨天英語課下課前老師說第二天上課要聽寫單詞，而李自妍睡了整整一節課英語課，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來這麼早，吃早飯沒？」李自妍從背後拍了一下他的背，順便從書包裡掏出了兩瓶旺仔牛奶，給了時易一瓶。
「旺仔？」時易拿起牛奶放在李自妍臉旁邊。
「對啊，快喝吧」李自妍以為時易要自已幫他打開，直接接了過去打開又遞給了時易。
「哇，你真的是很神奇啊！」
「啊？」時易沒答應李自妍，一口氣喝完了旺仔牛奶。
「叮鈴鈴……」上課鈴聲準時響了起來。
「同學們，高一很快就要過去，你們現在就得考慮一下文理分科的問題，大家要根據自已的能力和興趣慎重選擇，這關乎到你未來的整個人生」班主任在講台上很嚴肅地告訴同學們。
李自妍聽了老師一席話，突然低下頭麵露愁容。
「怎麼了？」時易問她。
「你想學什麼啊？」
「我都行啊」
「唉，像你們這種學習好的人，學什麼都一樣，我就很難辦了。」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走吧，去吃飯吧。」
吃午飯的一個半小時時間李自妍都在想自已該學什麼，眉毛緊緊皺在一起。
「餵餵餵，今天一句話也沒說啊」一千元搖了搖李自妍的肩膀。
「一千元啊，你學文還是學理啊？」
「你呢？」
「我不知道啊，還沒想好呢。」
「我和你一起啊」一千元很快地回答到，時易和樂悅同時抬頭看了看一千元。
「別瞎鬧了你，奶奶不是希望你去學計算機的嗎？」
「沒有啊，那隻是奶奶希望的，不是我希望的」
「那你以後想乾嘛啊？」
「我嘛，給你當助手，在你那混吃混喝就好了」一千元故意打趣李自妍。
「給你美的，我才不要呢」
「你呢，樂悅？」
「我現在是想以後成為記者，但是以後怎麼樣誰知道呢」樂悅聳了聳肩。
「時易？」一千元問了問時易，「我還沒想好」時易答到。
未來怎麼樣，我們無法預測，做好現在不就是我們力所能及的嘛。
「爸媽，我們高二要分文理科了，我該學什麼啊？」
「這麼快，都高二了」李媽感慨道。
李爸放下碗筷認真地問李自妍：「小妍，你以後想乾嘛啊？」
李自妍看著李爸半天沒說話，好不容易才吐出三個字「我不知道」。
「小妍，爸爸以前一直以為要有一個好的未來學習成績非常重要，但是現在爸爸這麼不認為了。我的女兒雖然學習成績不好，可是她很聰明，很有毅力，想乾什麼就能夠乾成。所以爸爸不會逼迫你，隻希望你可以盡早找到自已的興趣和理想，然後努力去實現。」
「小妍，爸爸媽媽隻希望你可以快樂，去做自已自已喜歡的事情就可以了」
「嗯，我知道了」李自妍眼睛流出一滴淚掉進了碗裡。
「好了好了，快把眼淚擦乾，頭抬起來好好吃飯吧」李爸遞了張紙巾給李自妍。李爸李媽自從失去了兒子之後，不想李自妍像他們的兒子一樣那麼拚命那麼努力，隻希望簡單幸福就好，他們盡可能給李自妍更多的空間去彌補自已對兒子的遺憾。
一千元奶奶看見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
「小遠，聽說你們要選文理科了？」
「奶奶，剛才是小妍給你打電話吧？」一千元一猜李自妍又沒把住嘴。
「你別打岔，奶奶問你話呢」奶奶及時阻止一千元岔開話題。
「我還不清楚呢，奶奶你就別管那麼多了」
「小遠啊，你爸爸媽媽把你送來陪奶奶，奶奶一直覺得耽誤了你的學業，對你很愧疚……」
「奶奶，你怎麼老這麼想！」一千元打斷了奶奶的話。
「奶奶知道當飛行員一直以來都是你的夢想，雖然奶奶以前不支持你，因為我覺得太危險了，我擔心你。但是現在奶奶希望你可以去做你自已喜歡的事情，隻是希望你以後要記得家裡還有奶奶在等著你呢」。
「我知道，奶奶，您快去廚房裡的看看，飯好像好了」一千元把奶奶輕輕扶了起來催促她去廚房。
一千元的父母原來經營著一家上市公司，在公司發展最繁榮的時候離開了公司，選擇去鄉村誌願支教，他們本想帶著一千元一起去，但是考慮到他的學業把他留在奶奶身邊。一千元沒有埋怨父母把他一個人留在奶奶身邊，他很支持他們的願望，而且他很想陪著奶奶一起慢慢變老，替父母盡盡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