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尋覓（1 / 2）
「業兒，酷刑逼供也要適可而止，再加上那幾十個侍衛，就這麼光天化日的，跪了四五個時辰，這般陣仗，你當真不怕被人捅到陛下那裡嗎？」 蕭業母妃苦口婆心地勸著，但蕭業麵色鐵青，一言不發。「那個伴讀就這麼重要麼？」貴妃疾言厲色，眼看就要揍人了，常姑姑趕緊出來解圍道，「王爺，現在都亥時了，就算還要問話，也可以先行關押起來，明日再繼續吧！」
這話倒是提醒了貴妃，「常姑姑，傳我的話，讓那些個侍衛都先收押，明日再審。」
常姑姑領命往外走去，看到五皇子和六皇子往這邊來了，便提醒了貴妃和蕭業。
「參見貴妃娘娘。」通傳的太監撐起帳篷門簾，蕭澈和蕭淩一齊向貴妃叩拜。
「起來吧，你們兩個來的正好，快幫我勸勸業兒吧。」貴妃抬手讓他們起身，侍從端著茶水和點心放在二位皇子跟前。
蕭澈點了點頭，落座的同時，沖著蕭業勸解道，「七弟，我知道你看重詹楚憶，但是今日已經勞師動眾，差了好多人出去尋找，若是跪著的侍衛再出幾個差池，那可就是累及無辜、池魚之禍呀！」
蕭淩附和道，「若是父皇知道了，壞了他老人家圍獵的興致，怪罪下來，七弟也是不值當的。」
蕭業不疾不徐，意味不明道，「誰又知道這幕後之人是為了害阿憶，還是為了謀害本王呢？」繼而轉身，麵朝向母妃、但又像是說於旁人聽的，「母妃放心，當時在場的侍衛全部相隔一米跪著，能夠交叉佐證身份信息的已逐個問完話，放他們回營了。眼下已經有人供出當時射箭的人了，孩兒封鎖消息，是怕打草驚蛇，也是為了順藤扌莫瓜，揪出幕後主使！」
「啟稟王爺，耿侍衛回來了！」
蕭業隨即起身行禮，「讓母妃、皇兄們擔心了，我定會妥善處理此事，時辰不早了，請母妃、五哥、六哥早點回帳歇息吧！」
耿飛知道王爺肯定著急知道詹兄弟的消息，也沒收拾整理儀容就直接過來回話，沒想到帳裡還有貴人，隻好這麼蓬頭垢麵地行了禮。跟在貴妃身後的常姑姑，看到耿飛嘴唇發乾，身上還掛著野草的刺，有些心疼腳步不自覺地慢了一步，貴妃業已察覺，沖著帳內的侍從安排道，「還不給耿侍衛準備茶點！」
耿飛叩謝貴妃，起身後仍是先匯報著情況，「王爺，懸崖下麵地勢陡峭，光是走到下麵就花去近三個時辰。後山又因多年封禁、荊棘叢生，河水不算湍急，我們逆流而上，沿途並沒有看見詹兄弟和墜落的馬匹，現在離墜落的地方恐怕還有七八裡地。」
「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傷得如何，夜裡山間寒涼，阿憶體格孱弱、穿得也單薄，苦了他了。。。」蕭業神情失落，喃喃自語。
耿飛嘴笨，不懂怎麼安慰人，隻能繼續說事轉移王爺的注意力，「王爺，屬下有一事不明，王爺覺得此事。。。是針對詹兄弟，還是另有陰謀？」耿飛雖然也擔心詹楚憶，但他心裡的重中之重是王爺的安危，絕不能冒險，所以他著急向蕭業請教對方是如何使的手段，以便確定詹楚憶是不是被誤傷而已。
「失控的馬匹確是隻在阿憶那裡做了手腳，但是阿憶一介平民、能得罪這裡什麼人，即便得罪，也是因為本王！」蕭業想起了母妃的那句話，詹楚憶如今已成為蕭業的軟肋！
耿飛稍稍鬆了口氣，「那放冷箭的人，現在可有線索？屬下可以做些什麼？」
蕭業輕輕搖頭，「沒人看見凶手，侍衛們都向前沖著救人。。。射箭的應該不止一人，而且都潛藏在隊伍後麵。」蕭業繼續道，「去盯緊那些侍衛，我已放出風去，就看幕後的人會不會上當，有所動作了。」
外麵突然一陣喧聲，須臾，就有人來報，「啟稟王爺，司馬死了。」
耿飛沖過去，扌莫著尚有餘溫的屍體，「是中毒而亡，剛剛有誰跟他接觸過？」他抬頭詢問道，侍衛慌慌張張地回答道，「五皇子和六皇子剛剛經過。。。」
話音未落，又跑過來個侍衛，附耳在旁，壓低聲音道，「啟稟王爺，受刑的那五個侍衛，都死了！」
「什麼？！」蕭業感到難以置信，他深諳死士的手段，經常會口中含毒，一旦任務失敗或被擒，就會自殺，所以他都讓手下堵了這些人的嘴、也搜了身，他疑惑地問道，「是不堪受刑還是其他死因？」邊問邊往關押的地方快步走去，耿飛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這五人死狀明顯是中毒，但從被抓到受刑再到死亡，都未曾進食，是如何中的毒呢？蕭業看著皮開肉綻的屍體，忽地指著鞭子旁邊的水桶問道，「鞭刑的時候是不是都沾了水？」
「回王爺，是的，水裡加了鹽。。。」行刑的侍衛一臉茫然，這是慣用的手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