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自立門戶(1 / 2)
另一廂,栓子配合默契,一聽到蘭花的哭喊聲便飛快地沖到房門口。
房門其實並未反鎖,但是栓子卻故意重重一腳將門踹壞,以彰顯他的憤怒。
秦重反應遲鈍,不及回神臉上已經挨了重重一拳,被打得鼻血飛濺,頭暈眼花。
緊接著又被栓子一腳踹翻在地,還往他頭上澆了半盆冷水。
澆冷水倒不是為了羞辱秦重,而是為了解除藥效,以免露餡。
「秦重,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竟敢欺負蘭花……」
「嗚嗚嗚,我沒臉活了……」
這時候,蘭花也配合地悲泣著,頭發淩亂、衣衫破碎,不明白內情的還真以為她受了多大委屈。
其實,衣服大多是她自己撕破的。
這出戲,說來說去就是演給朱老十看的。
「我……」
這時候,秦重雖然清理了一些,但腦子裡卻亂轟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回事?」
朱老十匆匆跑了進來。
「掌櫃,秦重他,他……」
栓子戲精上身,一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
「老爺……」
蘭花也配合默契,悲悲切切喚了一聲,隨之眼一翻,暈了過去。
「蘭花,蘭花……」
朱老十與栓子不約而同沖了上去。
「栓子,快,快去請郎中。」
「哦,我先掐下人中……」
栓子心裡有數,請什麼郎中?不過就是想把戲演的像一點罷了。
一掐人中,蘭花便醒了過來,嗚嗚咽咽哭著。
秦重終於回過神來,他心裡隱隱感覺這事有點不對勁。
說起來,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有時候也難免會有一些本能的想法與反應。
但是,他對蘭花一向沒有興趣。之前,蘭花主動撩他,他都忍住了,怎麼可能主動?
可剛才怎麼突然失控了?
「啪!」
正當秦重思緒紛雜之際,朱老十上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畜生,枉我那麼信任你,栽培你,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兔子尚且不吃窩邊草,你倒好,之前偷看不過癮,現在居然還想霸王硬上弓?」
要說朱老十的心情那是相當復雜的。
他對秦重一向很信任,但是,經過蘭花與栓子一步一步的精心設計,他對秦重本就已經有了微詞。
關鍵是,他也是男人。
雖說他從來沒有想過娶蘭花,但與蘭花好歹也有那層關係。
如今,他認為秦重想要強行占有蘭花,內心裡自然是有些憤怒、羞惱與妒火。
「掌櫃,你聽我解釋,我……」
朱老十怒喝道:「你不用狡辯了,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我……」
秦重心亂如麻,他的確也不知該如何辯解。
就算他隱隱猜到,這多半是蘭花與栓子給他下的套,但現在要是這麼解釋,恐怕會讓掌櫃更憤怒。
這時,栓子假惺惺道:「掌櫃,既然這小子沒得手,這事就先不要張揚,免得左鄰右舍笑話,對蘭花的名聲也有損。」
「嗚嗚嗚……」
蘭花不停地抹淚。
「唉!」
朱老十長長嘆了一口氣。
隨之瞟向秦重怒聲道:「這次且饒你一次,如有下次,你自己走人,哼!」
說完,朱老十負著手,氣哼哼而去。
等到朱老十離開之後,秦重瞟向栓子冷冷道:「是不是你們合夥給我下了藥?」
「你說什麼?你做了禽獸之事,居然還敢汙蔑人?」
「我不活了,讓我死了算了……」
蘭花哭的更大聲,裝模作樣跑去尋繩子。
「蘭花,你冷靜一點……」
「好吧,蘭花姐,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時沖動,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秦重連說了三句對不起,這才轉身離開。
自此之後,秦重更是防的緊,除非是必須的事,否則便一句話也不與蘭花說,更不與她單獨待在一起,以防再次中招。
隻是,秦重根本沒有想到,同樣的伎倆對方可不會用第二次。
沒過幾天,朱老十晚上睡覺時發現自己的床似乎被人翻找過,心裡不由吃了一驚。
他急急將鋪被掀起,打開床頭的暗格。
這個暗格是他存放重要財物的地方,一清點,發現少了兩個金錠,大約能換三百多兩銀子。
朱老十瞬間便斷定,這是出家賊了。
如果是外麵來的賊,想找到他這個暗格可不容易,就算找到了,也不會隻拿走兩錠金子。
於是,朱老十沉著臉將秦重、栓子、蘭花喚到院中,沉著臉道:「你們跟在我身邊的時間都不短了,有些話我也不想藏著掖著。
如果你們之中有誰手頭不方便,拿走了我的金錠,現在主動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沒發生過。
如果你們不承認,那好,那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麵,報官處理。」
「掌櫃,千萬不要報官!」
栓子急急道。
「這麼說,是你拿的?」朱老十冷眼瞟過去。
「不不不,小的意思是說,縣衙那些人一個比一個胃口大,幫掌櫃你找兩錠金子,搞不好到時你還得倒賠。
而且這事傳出去也不好,恐怕會引起一些流言蜚語……」
「嗬嗬,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就當作沒有發生?」
「掌櫃,總之小的問心無愧。」
「奴婢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拿過。」
「你呢,秦重?」
朱老十瞟向秦重。
秦重嘆了一聲:「這院子裡就隻有我與栓子、蘭花姐三個外人,要不搜一搜吧,反正我不可能拿掌櫃的錢。」
結果一搜,竟從秦重房中找到了兩錠金子。
藏的地方也很巧妙,將床腳下的磚扣起來,掏出裡麵的土,再將包好的金子放到坑裡,再蓋上磚。
「這……這不可能,這錢怎麼會在我床下?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