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罪該萬死！（1 / 2）
吃人肉，絕對是於禁一生揮之不去的汙點。
他越聽越反胃，趕忙擺手，咬牙切齒：「永遠別再提了。」
「程昱老兒連他老家百姓都不放過，真是陰毒至極！」
「讓我等受此大辱，我定要將他剝皮抽筋，告慰東阿城內那些冤死的百姓！」
呂虔也跟著咬牙切齒：「對！等我們殺回去，定要親手殺了他祭旗！」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投靠陽穀侯吧。」
「好！」
於禁點頭後，隨即望向西門慶。
雖然於禁和呂虔談話時，聲音很小，但卻依舊被西門慶聽到清清楚楚。
不過，既然二人已經決定投靠，哪怕不暫時認主，他也不擔心二人反水。
畢竟，他有的是手段，讓二人心悅誠服，認他為主！
「於將軍，呂將軍，你們商量得如何了？」
「我今日剛決定起兵，手下文武奇缺。你們今日投靠，就是從龍功臣，我必重用，讓你們盡展才華！」
聽著西門慶表態的聲音，二人感覺仿佛天籟之音。
於禁趕緊彎月要拱手：「於禁謝過陽穀侯！」
「侯爺，我和呂虔將軍，願率本部兵馬投靠侯爺，不知能否讓我們進城？」
西門慶爽快大笑：「當然可以！」
「不過，如今城內光是侯府家兵就有三萬多人，加上百姓，已近六萬人，實在容納不下。」
「於禁、呂虔，你們趕緊詢問麾下將士，是否願意效忠本侯。」
「願意的留下，不願意的，我發給一日乾糧，任憑他們回返。」
「願意留下的，就在城下紮營，等候午餐。」
「你們和麾下將校，皆可入城就餐！」
既然於禁二人要投靠，卻又不願現在認主，西門慶也沒必要再用商量的語氣，就直接發布起命令來。
於禁二人趕緊答應，就返回本陣，宣布要脫離曹操，投靠西門慶的事情。
萬餘士兵都是精壯，但隻有一千多人是兗州人，其他賊是青州兵。
但這些青州兵當中，隻有不到兩千身經百戰，其他都隻是屯田兵，疏於訓練，如今也隻是負責籌措運輸糧草。
當於禁宣布決定後，有將近三千屯田兵，顧念在屯田區的家人，想回去屯田。
於禁頓時皺眉，看向呂虔。
呂虔趕忙道：「兄弟們，你們想回去屯田，但如今飛蝗繼續肆掠，不入冬轉寒，飛蝗不會消失。」
「如今所有屯田區除了還保留著糧種外，根本沒有吃的。」
「你們回去，就隻能跟家人爭搶食物，會讓他們死得更多。」
「但要是跟著於將軍，投靠陽穀侯，馬上就能吃飽喝足。」
「難道你們還想著回東阿城，去吃那惡心反胃，還不多的肉不成？」
呂虔的話振聾發聵，很快就讓想要離開的屯田兵冷靜下來。
當兵吃糧！
誰給吃的，就跟著誰！
不久後，於禁、呂虔帶著兩百多名將校，在卓膺、孟建引領下，進入陽穀城內。
留在城外的士兵們，則被潘璋帶著家兵，分散安排去了陽穀城周邊的各個村莊就餐。
當然，除了於禁和呂虔，有資格月要挎寶劍外，其他將士的盔甲、兵器，還有少量的十幾匹戰馬，都被家兵帶進了陽穀城內。
陽穀北外城，遨山酒樓內。
一百多名軍司馬、軍侯、親兵，被安排在底樓就餐。
四十多名校尉、都尉，則被安排在二樓。
隻有於禁和呂虔，此時在西門慶、卓膺陪伴下，吃起了美味的菜餚。
當然，如今的菜餚，主要以燉菜、蒸菜和燒烤為主。
不過，西門慶已有打算，會盡快安排城中鐵匠打造各種樣式的鐵鍋，找泥瓦匠修建鼓風灶，以便製作煎炒烹炸等各種菜式。
等眾人吃飽喝足，西門慶就讓卓膺、孟建陪著將校們遊覽外城。
他則親自領著於禁、呂虔，進入內城遊覽。
於禁二人眼界大開，誇贊陽穀城的繁華，遠超最富庶的冀州州治鄴城。
西門慶微微一笑：「以後會更繁華！」
「文則、子恪，如今在東阿城內，還有多少曹軍啊？」
「曹操在東阿城內嗎？」
於禁剛投靠西門慶，還沒認主，他覺得不好泄密。
呂虔卻對西門慶的親自款待相當滿意，認為遠比去年投奔曹操待遇優厚，已經有了想要認主的心思。
但他是跟著於禁一起投靠的，也不能提前認主。
這樣的話，會讓於禁覺得他太過勢利。
他趕忙道：「回稟侯爺，除去我們這一萬餘人外，東阿城內現在還有兩萬多人。」
「領兵大將曹洪，還有樂進、鮑邵等將。」
「另外，下毒謀害你的程昱，還有他的長子，新任縣令程武也在。」
「程昱父子，一直在用人肉醃製鹹肉乾，不光供應東阿城，還供應甄城、範縣、臨邑、穀城、富成六縣曹軍。」
「謔！」
雖然西門慶在宴賓樓時，就對李文眾人說過程昱做人肉乾，骨頭熬湯的事情，但那是他前世經常出入酒肆茶樓，聽那些說書先生說的，他也隻是隨口一說，信手拈來而已。
但他真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這個程昱真是罪該萬死啊！」
「子恪，那些人肉從何而來啊？」
西門慶皺眉問起後，呂虔隨即道：「最初的時候，大多是東阿縣城內外的百姓。但曹軍缺糧，包括屯田在內的青州兵，共計三十餘萬，還有青州兵的家屬要養活，不會低於百萬，糧食缺口巨大，如今整個東阿縣也沒幾個百姓了。」
「在甄城的曹操已經發出密令，讓發丘中郎將和扌莫金校尉們帶兵假扮土匪山賊，去曹軍控製的各縣村莊抓捕百姓，尤其是是女子，送往東阿縣。」
「發丘中郎將？扌莫金校尉？」
西門慶很快回想起前世說書先生們所說，正要詢問，呂虔開始解釋：「他們都是曹操安排，專門負責挖掘墳墓，盜取墳墓內財寶的。」
西門慶再次憤慨！
「這個曹操，真是無惡不作啊！掘人祖墳的惡事，都乾得出來！」
呂虔點頭：「是啊。」
「也難怪做出殺害二十萬多萬徐州百姓，以便大肆劫掠民財糧食物資的大惡事！」
「不過，曹操也認為這不是長久之計，畢竟百姓要是殺完了，以後錢糧稅收都沒辦法征集。」
「他已經在聯絡袁紹，請求運送兵糧救急了。但袁紹要他把妻兒家眷，全都送去鄴城為人質。」
「曹操本來已經決定答應，但程昱對他提起陽穀城富庶，錢糧物資充足，說隻要拿下陽穀城，就可以滿足到明年夏收前的將士軍糧，無需求助袁紹。」
「所以，就有了昨天程延下毒謀害侯爺這事。就是為了等你一死，更容易霸占陽穀城。」
「而今日，我們領兵來此，也是受了曹操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