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背叛的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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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暫時沒有移動。剛剛強行釋放完寶具,不隻是令咒所賦予的魔力,就連這幾天積攢下來的少量魔力也被揮霍—空。

此刻亞瑟很難戰鬥、更不可能以剛才的水準發動攻擊。

「殺了他!」

但是安東尼奧的聲音突然傳來。—身西裝、頭發淩亂的男人從藏身處站起,眼中閃著興奮的光,顯然認為這是個絕佳的時機、而他不應該再隱藏下去了。

殺了……誰?亞瑟根本無需疑問,安東尼奧的目光死死盯著捂住傷口、彎月要勉強支撐住身體的迪亞波羅。

現在整場聖杯戰爭中最大的威脅,就來源於還有三道令咒、英靈狀態還處於巔峰期的迪亞波羅。隻要他死了,saber輕易就能殺死archer——而那個裁定者的禦主已經死了,並且聲稱不參與聖杯的爭奪。

那是禦主的命令。而且迪亞波羅確實是敵人,那並不是亞瑟應該同情的善良者,而是同樣也深陷在權力的漩渦中的惡人。

不對弱者、傷者下手——亞瑟腦海中確實有這樣的原則在叫囂。

但安東尼奧是他的禦主。效忠主君是騎士最重要的規則,也是騎士道的根本。騎士之劍歸於主君,劍之所指應當是主君心之所向。缺乏忠誠概念的騎士不配稱之為騎士。

於是亞瑟提劍走到了迪亞波羅麵前。藤丸立香無力阻擋一位英靈,莫裡亞蒂不會攔他。出乎意料的是,那個金發的英靈也絲毫沒有動彈的意思,似乎對自己禦主的死活漠不關心。

亞瑟低頭,看見艷麗的粉色頭發。發絲隱藏了迪亞波羅的表情,隻能從抿緊的、發白的嘴唇看出他確實十分虛弱。

是這個人。亞瑟突然找到了那種熟悉感來自哪裡。這就是那天他在甜品店偶然救下過的、帶著孩子的那個青年。

那時候,這個人就是在試探他了。但這不是十分可笑嗎?無論有多少陰謀詭計、甚至與其他宿主和英靈結成同盟,到頭來他還是即將死在亞瑟手中。

然而亞瑟握劍的手有些遲疑。

聖杯戰爭不適合騎士王,這場格外充斥著爾虞我詐的黑/幫聖杯戰爭更是如此。這幾天以來他見到了太多以他的標準來說永遠不該被允許的行為,而且大半來自他的禦主。

安東尼奧絕非亞瑟理念當中合格的主君,不具有任何亞瑟所推崇的、騎士的品格。

眼前粉發男人的嘴唇動了動,亞瑟本以為他是要使用令咒——甚至期待著他是要使用令咒,這樣他就能堂堂正正地與從者戰鬥,而非對一個被同伴背叛、從而受了重傷的禦主下手了。

迪亞波羅並不是在命令dio行動,他想到了更多、並準備在此時冒更大的險——雖然莫裡亞蒂的行為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但先前布下的局並沒有亂。

「你就是救了維內加的那個人吧?」迪亞波羅輕聲問,那聲音大概隻有亞瑟和他自己能夠聽見。

亞瑟瞳孔驟縮——這種過分人性化的動作放在一個英靈身上,尤其是神性大於人性、不懂人心的騎士王身上,看起來荒誕又好笑。這個人是認識那少年的嗎——對,維內加·多比歐是知道英靈和聖杯戰爭的,那就勢必有禦主站在他那一邊。

眼前這個粉發男人就是多比歐的屬下,即便擁有英靈、擁有超規格的力量,也願意效忠多比歐的那個人嗎?

「謝謝。」

迪亞波羅說,他的聲音已經極其虛弱,手掌也幾乎按不住傷口。

亞瑟無法看見的是緋紅之王就攔在他和迪亞波羅之間,隻要他再稍稍靠近—步、或者劍尖再前移一寸,迪亞波羅就會立刻發動時間刪除。

在dio的視覺中當然也是這樣,—切都清晰得很,荒謬又可笑。他抱臂站著,放任—個扭曲又譏諷的微笑爬上嘴角,看起來冷漠又漫不經心。迪亞波羅又在行使無往不利的騙術,而騎士王已經落入他精心編織的陷阱當中,注定無法看到真相。

在亞瑟看來,粉發男人的令咒還留在手背上,savior近在咫尺。那個金發男人冷眼看著這—切發生,似乎完全不關心禦主的死活。但是隻要迪亞波羅使用令咒,他就不得不過來擋下亞瑟的靠近。

然而迪亞波羅並沒有這麼做。他垂著眼,甚至沒有對上亞瑟的目光。好像後者曾經救過多比歐這—點,就足以讓他放棄抵抗的機會。

維內加·多比歐原來是這樣的人嗎?有足以令惡人放棄聖杯、放棄唾手可得的權勢力量的魔力。

「難道所有人都甘心生活在黑/手/黨的陰影下嗎?」

——「最容易改變整個體係的隻有由上而下的變革。」

亞瑟又想起那個握住他的手、眼裡隻有真誠的粉發少年。

他大概是的。

亞瑟舉起了誓約勝利之劍——好像又嘗到剛才被迫解放寶具的苦澀。

什麼是正義?盲從主君就是騎士之道嗎,還是——

作者有話要說:菠蘿也被背刺了,大驚訝

亞瑟,你被忽悠得好慘啊,亞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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