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懸崖裡的玄機(1 / 2)
「咋啦?」秦容一臉懵逼。
「容丫頭,你快把衣服穿好吧,我什麼也沒有看到。」裴辰州沉聲,語氣裡,有一絲隱隱的克製。
什麼鬼,秦容皺眉,「我的衣服不是穿得好好的嗎?」就讓她要脫、衣服,也不可能在一個男人的麵前脫嘛。
「可是……」裴辰州想說,外麵倒是穿得好好的,可裡麵的……
秦容低頭看一眼手上,突然就明白過來了,撲哧一笑,「你當這個是啥,這是布料,又不是貼、身衣物,少年,你不夠純潔呀。」
啊,是布料,裴辰州慢慢轉過身來一看,果然是一塊疊起來的布料,借著月光,上麵似乎還有一個字。
「容丫頭,你把布料帶上山做啥子?」少年不解地問。
一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為什麼容丫頭要進原始森林呢。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秦容朝一個方向走去,她在前,少年在後,「她在布料上刻了我的名字,實際上這個名字藏著一條路線,路線通向的地方,可能有什麼東西,所以我要去找。」
原來如此,裴辰州恍然大悟,「嗯,我們一起去把東西找出來。」
秦容差不多已經把路線給背下來了,雖然光線不好,但也能隱約看到周圍的一切,她又是有野外叢、林探索經驗的,這一點對她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裴辰州一步不落地跟著她的身後,不時伸出長手臂,傾身探到前麵替她拂開伸出來的枝條,每一次他這樣做,月匈膛幾乎貼到了秦容的身上,隔著布料,她也能感受到少年月匈口的韌實和暖意。
這樣的感覺,還挺受用的嘛,秦容在心裡偷偷地想,不過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這條路比較偏僻,平常很少有人走。」裴辰州開口,「你娘肯定藏了很重要的東西,不希望被人找到。」
「嗯,娘生前就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
秦容對白氏的記憶還是有的,白氏是一個溫婉聰明的女人,和那些鄉村潑婦一點也不一樣,隻可惜嫁錯了人,年少的時候,被她那個外形稱得上俊秀的猥瑣爹的花言巧語迷惑,堅決要和她的猥瑣爹在一起,然而猥瑣爹這樣的人哪裡有真心,也無非是見娘親家境好,想要貪圖她的嫁妝和依仗她的娘家而已。
因為執意要和無良爹在一起,白家對娘親很是失望,用還不錯的嫁妝把娘親打發出家門,從此斷絕了來往,秦伍實也暴露出了真麵目,在外頭沾花拈草,和陳氏廝混在一起,還和老秦家人不斷逼娘親交出嫁妝,娘親一直不肯吐露,這些年沒少受委屈,後來終於活活鬱悶而死。
秦容想起這件事,總是唏噓不已,在極度重男輕女的古代,頭腦再聰慧的女人,因為身份卑微的巨大落差,容易被男人的小恩小惠和口舌打動,從而耽擱了自己的一生,就算是在現代,也有這樣的現象。
給她的兩匹布,是娘親偷偷用嫁過來的時候頭上戴的銀簪子換的,隻是一口咬定用的是在娘家時攢下的錢,銀簪子丟了,老秦家人哪裡肯相信?因為這件事,娘親遭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逼迫,被關在屋子裡頭三天,逼問說出嫁妝的下落,差一點因此喪命。
秦容唇角勾起一絲冷笑,老秦家人,居心毒辣,刻薄無情,她要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她是怎麼一步步把他們甩得越來越遠,這輩子都追不上。
「容丫頭……」聽到耳邊裴辰州在喚她,秦容回過神來,「啥?」
「沒啥,見你好像走了神,怕你不小心摔了。」裴辰州語帶關切地說。
秦容看一眼前方的路,幸好沒有走錯,淺淺的月色透過縫隙間灑落下來,估扌莫著距離,應該不遠了。
然而,再走了一段距離,一個懸崖映入眼簾,裴辰州一下子拽住秦容的手,生怕她繼續上前一步。
而這裡,正是路線的終點。
秦容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多想了?
再拿出那一塊紅布,最後的針腳,呈現像瀑布一樣飛流直下的走勢。
秦容頓時就明白過來了,「東西、藏在懸崖的某處。」
這一處懸崖壁立千仞,白氏是抱著怎樣的性命危險下了懸崖,她不像她和裴辰州,一個懂身手,一個有一身力氣和經驗,秦容心口微微一刺。
她的這個娘啊,是多麼的令人心疼。
「州伢子,你在上麵守著,我下去找東西,我讓你拉上來,你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