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危機(1 / 2)
趙韞小聲地「哦」了一聲, 默聲自己琢磨去了。
劉慎將二人互咬耳朵的過程看了個全麵,十分吃味地「哼!」了一聲,拿英氣的眸子睨著趙韞。
趙韞後知後覺, 回頭裝傻地笑了笑,伸手摟住劉慎道:「哎呀, 天下還有這樣的好月要呢。」
「去去!」劉慎虛推他一把,「乾什麼跟我搶徐揚!徐揚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趙韞安撫他,「不會有人跟你搶的。」
趙韞坐了一陣, 月要上更酸了。這該死的椅子是硬的, 連個墊子都沒有,惹得他幾次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後背。
劉慎還氣著, 睨了他一眼道:「叫聲哥哥, 就給你按按。」
趙韞一頓,毫無負擔地道:「慎哥哥。」
他語調嬌柔, 故意念出一股軟意來, 聽得劉慎牙酸了酸,道:「我認輸了。」
趙韞笑了一聲,轉過身來讓劉慎給他按月要,垂目卻見徐揚的月匈口濕了一個點。
「嗯?」趙韞有些奇怪, 忍不住抬頭看了看,下雨啦?
可他等了半天, 什麼都沒等來。
接著,那塊濕了的地方又暈得大了些。
徐揚本沒什麼感覺,他回頭看趙韞時,見趙韞一直看著他身上,他低頭一看,臉色才忽然變了, 連忙捂住自己月匈口。
「這是怎麼了?」趙韞小聲道。
徐揚有些懊惱:「出門前我明明都照看過了,怎麼還是這般了。」
他起身,呼喚劉慎道:「隨我回去換件衣服再來。」
劉慎心中了然,輕輕拍了拍趙韞的背,起身走了。
他們明白,可趙韞一點兒也不明白,他忍不住回頭問花世玉:「墨君怎麼了?」
花世玉滿嘴的花生瓜子,小嘴動得飛快,道:「你不知道嗎?墨君這幾日溢乳,多得不得了,但舒尉又吃不了那許多,經常弄不乾淨。」
趙韞愣了一瞬,看著徐揚離去的方向出神。
見人如此,方徊忽然父性泛濫,柔聲對趙韞道:「阿韞如此,難道是肚子裡有了喜事不成?」
「沒有沒有。」趙韞連連擺手。
幾句言談間,眼前的養馬官不知將馬溜了多少個彎,趙韞對馬並無研究,甚至都沒騎過,覺得十分無趣。
舒眷芳顯然也十分無趣,她等兩個女兒等得心焦,漸漸將目光投向趙韞身上。
如今,傅聞欽出征在外歸期未知,若是趙韞在這兒出了事,那麼到時候傅聞欽的表情會不會很好看?
舒眷芳目中露出一絲快意,道:「去,把上回那匹寶馬牽來。」
「什麼寶馬?」李尋有些納悶。
「自然是那匹汗雪寶馬。」舒眷芳涼聲一笑。
自上回出事,舒眷芳揚言要將這匹馬殺了,可她知道這是不可多得的寶貝,私心裡還是希望能馴服它。到現在,舒眷芳也沒敢上這匹馬第二次。
但是趙韞呢?
據她所知,趙韞不會騎馬。既然如此,墜馬而亡也不是什麼怪事。
傅聞欽隻說不準她碰後宮的侍君,可沒說她不準拿這些侍君取樂。
舒眷芳道:「將那兒坐著的那三個都傳喚上來,讓他們上馬試試。」
杜明生並不知這馬有什麼問題,隻是冷眼瞧著也未在意,上回舒眷芳出事時,李尋也並不在身側隨侍,他沒有多想,隻是讓底下人過去傳了話。
趙韞一愣,道:「我並不會騎馬。」
梅君方徊的臉色也白了一瞬,「我身子不好」
花世玉睜大雙眼,又往嘴裡塞了一顆花生。
「這幾匹馬的性情都十分溫順。」舒眷芳斜眼看了過來,語氣不容拒絕,「又不是讓你等賽馬,隻是騎一騎罷了。」
如此一說,幾個人都沒了話。
「華君放心。」李尋特意過來牽馬,「有老奴在,不會出什麼事的。」
趙韞本可以拒絕,但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什麼麻煩,否則結果又是傅聞欽來給他解決。
於是趙韞被李尋摻著,坐上了那匹馬。
由舒眷芳暗中安排的所謂汗雪寶馬。
不知為何,白梅瞧著趙韞上馬,便隱隱覺得不安,他暗中看了一眼舒眷芳詭異的神色,連忙閃身去了一邊的角落。
好涼。趙韞難耐地動了下身子,剛坐上去他就發現,這匹馬並無馬鞍,光溜溜的一片,可他回頭看了看別人的馬,都是有馬鞍的。
趙韞心中生出一股異樣,連忙跟李尋說自己身子不適想要下去。
還沒等到李尋的回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鳴鏑,接著便有紅色的煙花炸開,然後他□□的黑色駿馬就突然動作起來,驚得趙韞下意識一把扯緊馬的鬃毛,然後這匹馬就開始撒腿狂奔起來。
趙韞跌跌撞撞,連坐都坐不穩,他嚇得臉都白了,隻能憑借本能死死扯住馬的鬃毛,然後緊跟著,他月匈口就蔓延出一股窒息感。
月匈腔中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趙韞大口喘著氣,被灌了滿口的冷風,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被刺得發疼,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什麼也看不清,隻能感覺到自己手上的勁兒越來越小,快要抓不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劉慎隨徐揚換完衣服回來,驚呼一聲。
而方徊和花世玉都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