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攻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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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整支奪夜軍正式啟程,班師回朝,卻在離京五裡外的地方受到了阻攔。

「將軍!那些是什麼!」姚春如驚道。

傅聞欽眯眸, 遠望而去,沉聲道:「京中何時多出了一支這樣的軍隊?」

但見城關外, 數以萬計的黑衣蒙麵人騎馬嚴陣以待,這些人的著裝,讓傅聞欽覺得有些眼熟。

她仔細回想了一陣,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個夜晚, 她自趙府見了王雪茗出來,見到的那八人。

她們的衣服是一樣的, 烏黑的夜行服, 麵巾上皆撰有一個暗色火紋。

「傅聞欽!怎麼說?」常秋勒馬走來,道, 「我帶人先殺過去?」

傅聞欽道:「錢準備好了麼?」

「已準備充足。」

「這些人身手不凡。」傅聞欽道, 「若直接搏命,我們的傷亡不見得會比她們小。」

「那該如何?」常秋皺眉,「對方也不過幾萬人,人數上我們是有優勢的。」

「難說。」傅聞欽道, 「看見那些人月要間的皮囊了麼?這些人是某族養的私衛,若我沒有猜錯, 袋子裡裝的應該是毒。&

常秋臉色一變,道:「那怎麼辦?」

「先讓將士們就地修整,不要冒進,天色已暗,我入城查探一番。」

「你又去?」常秋古怪地看了傅聞欽一眼,「這些人將城門圍得水泄不通, 你怎麼進去?」

傅聞欽皺了皺眉,道:「我自有辦法,她們這些人絕不會主動進攻,你切記在我回來前,不要輕舉妄動。」

「哎」常秋張了張口,還未將剩下的話說完,就見傅聞欽極快地已經向遠去行去。

她不禁再次感嘆,傅聞欽的身手真是非常人所能及。

無法,常秋隻好坐在原地,向陳屑轉告了傅聞欽的話。

「將軍總是如此!」陳屑有些生氣,「她每次都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也是她武藝高強,若換了別人,這樣幾次三番,哪兒還有命回!」

常秋卻是莫名地放心,她道:「陳軍師與傅將軍是何時認識的?」

「去年。」陳屑道。

「如此,我聽說衛將軍親傳了洪將軍衣缽,可是真的?」

陳屑麵不改色,道:「的確。」

常秋卻神秘一笑,道:「我看,並非如此罷?」

陳屑性情倨傲,此時此刻還未將常秋劃為自己人看待,聽到這話,她立時目露敵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軍師不要生氣。」常秋慢悠悠道,「我昔年,也是京城人,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也是知曉一些軍中內情的。比如,我知軍師你是洪將軍的學生。」

陳屑敏銳道:「你以前也是讀書人?」

「不愧是軍師,果然聰明。」常秋拽著陳屑走去一邊,道,「總歸是兵臨城下,不急這一日半日的,你我不如坐下來長談一番?」

陳屑並未拒絕,她想看看常秋究竟想說什麼。

她道:「讀書人家素來講究,尤其是女兒,會起表字,敢問常將軍表字是何?」

常秋道:「蘭臣。」

陳屑一愣,忽而轉頭驚訝地看向常秋,道:「你便是五年前那位蘭臣一淑?」

說著,她上下打量了常秋一番,皺眉道:「我聽說,蘭臣一淑乃是當之無愧的貌美嬌娘,怎會是你這副軍痞模樣?」

「咳。」常秋尷尬地扌莫了扌莫鼻子,「這不是後來南下從軍了,日夜泡在軍營,還如何做嬌娘啊?」

陳屑一時無言,兩人尋地坐下,陳屑便忍不住道:「當年,我本和你在一屆科考。」

「真的?」常秋眼含驚喜,「可我在同行者中,並未聽過你的名字,你更名了?」

陳屑搖頭。

「那就是懾於我蘭臣一淑威名,不敢考了!」常秋忽然自信道。

如此言語果然換來了陳屑的白眼,她道:「那年,我恩師病重,聖上連發五道折子要奪她的權,我無法抽身。」

聞此,常秋也不免目露嘆惋。當年洪將軍一生征戰,功德滿身,卻落得那樣一個悲慘下場,實在可惜。

也就是在那時,朝廷那杆秤開始偏向文臣,武將再無出頭之日。

「倒是你。」陳屑道,「你不是高中了狀元麼?為何之後封官授職,我再未聽得你的名聲?」

蘭臣一淑,就像在京中消失了一般。

提及此事,常秋目露黯然,她道:「我是為了一個人,才進京科考的。」

「什麼人?」

「一個愛而不得之人。我是個孤兒,十七歲那年北上,本是去涼州謀生,因是外鄉人,免不了受了許多排擠。還是一戶人家在我有難時幫助了我,後來,我看上了她家的公子。」

陳屑忍不住看了常秋一眼,隻見她神情朦朧,似是陷入回憶,便未出聲打斷。

「他小我兩歲,性子喜靜,經常蹲在院子裡擺弄花花草草,我偶然前去拜訪時,他就對著我笑,好看極了。後來過了兩年,我高中狀元,便主動提了親,那家人很是高興,我也很是高興。然婚期未到,宮中降下一道聖旨,他便不得已要進宮去了,我送他到了京城,就走了。」

一番話敘述得十分平淡,可陳屑卻能從中聽出常秋聲音裡夾雜著的難過和傷感。

「然後呢?」陳屑問。

「然後我就離開了,本想做些小生意,後來有次去西南進貨的路上被賊人搶了,我那時萬念俱灰,覺得我這輩子過得真是窩囊,怎麼一直在被人搶東西便是這夥人救下了我。」常秋說著,看向她自西南帶來的那夥軍隊。

「南詔王仗著天高皇帝遠,極力剝削百姓,這些人都是占山為王,過不下去日子的,我初時恐慌,後來發現她們都是好人,隻是被逼到走了絕路。直至今年年初,我在西南聞得他的死訊,他的父母近乎哭死過去,我安頓了他的衣冠塚,回西南便反了。」

陳屑一愣,道:「你口中的人,莫非是懷君許清?」

一聽到這個名字,常秋兩眼便覺一酸,無聲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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