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學習做人類的第十天（1 / 2）
時間仿佛定格了。
濃鬱的血腥味隨風飄散，刺激著路人們的大腦。
幾秒後，尖叫聲演奏成的交響曲，響徹整條街道。
小偷的身體，砰一聲，重重砸落到地麵上，鮮血瞬間染紅街道，蔓延到矮個子的腳底下。
看到這一幕，無量空處的步伐放慢下來，看向滿臉陰沉的矮個子。
矮個子身材矮小精壯，穿著遮口的古怪鬥篷，遮口處繪有骷髏和翅膀圖案，眉眼狹長，鼻子高挺，飄逸的藏藍發絲在風中晃動。
無量空處看得一清二楚。
世界流動的信息在她眼裡，像是放慢了百倍速度般，重新播放出小偷撞到矮個子，接著，矮個子僅以手刀便直接割掉小偷的腦袋瓜。
她從來沒遇見過這麼瘋狂、嗜血的人類。
無量空處像是聽不見周圍的聒噪聲，愣怔地看向矮個子，大腦裡浮現出龐大的信息量。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
「外麵怎麼了？那麼吵——」金發娃娃臉的青年從便利店走出來，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把玩著手機，抽空瞄了眼街道上的夥伴，視線繼續往下移。
「哦，死人了。」
語氣平淡，像是沒把死人這事放在眼裡。
緊接著，便又聽他自言自語起來：「不過在這個世界殺人的話，估計會很麻煩……」
「不知道。」矮個子皺了皺眉頭，眼裡閃過一抹陰鷙，雖然他已極力內斂起殺意，依然會有幾絲泄露出來，讓人不敢靠近他。
以娃娃臉青年對他的了解，這個男人肯定是他殺掉的。
想到團長的吩咐，娃娃臉青年頓感頭疼起來了：「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打個電話報警吧——」
還不等他打電話報警，早已有路人率先一步報警。
「走著看吧。」娃娃臉青年苦惱道。
頓了下，他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紅衣小女孩，笑眯眯道：「對了，這位小妹妹——」
「你好像看了我們很久。」
從她的視線落在身上時，矮個子便察覺到，要是放在往常，他肯定會率先剝出對方那對宛如藍寶石的大眼睛，再狠狠折磨她一番。
無量空處回過神來，壓下腦袋裡的眾多信息量，慢吞吞地走上前，來到屍體的不遠處，指著小偷道：「他偷了我的錢袋。」
周圍的尖叫聲逐漸減弱，人群開始圍聚起來，站在不遠處，對著他們的方向指指點點。
以金發娃娃臉和矮個子的聽力，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那些人的反應都不重要，倒是眼前這個小女孩，值得他們注意。
看到斷頭的屍體，不叫不喊，神色淡定從容，呼吸平穩，顯然沒有受到任何驚嚇。
真是神奇了。
這個和平的世界，竟然也有這種孩子。
金發娃娃臉青年在心中稱奇，繼續不動聲色的打量起她。
頓了下，無量空處露出苦惱的表情：「不過，他現在死了。」
「唔……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娃娃臉青年拿著手機走上前，同樣苦惱道：「隻能等警方過來一趟了。」
他剛走進一步，無量空處便往後倒退一步，伸出小手，阻止了他的繼續靠近：「不許靠近我！」
「我不喜歡陌生人距離我太近。」
娃娃臉青年眼裡閃過一抹異樣，笑眯眯地點頭，將手中的天線重新收起來，轉頭看向他的矮個子夥伴：「飛坦，我們現在這裡等警員來處理一下吧。」
喚做飛坦的矮個子哼了聲，轉身走到陰涼處，雙手懷抱，目光陰沉地盯著無量空處。
安撫好團裡脾氣不好的飛坦後，娃娃臉繼續和無量空處交談，企圖從她口中扒出點有用的信息。
「小妹妹，你好像不怕死人？」
「你看看——這個小偷的死法多可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