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野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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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元聽聞後看了眼雲皇,沒有什麼大動作,隻能跪著退出屋外,隨後趕忙出了大殿,小太監看見公公出來,趕忙將急報遞給了福元,看了眼裡麵的內容,福元隻覺雙腿沉甸甸,心裡感嘆:還真是內憂外患。屋子裡沉悶的空氣讓他有些恍惚,這急報究竟是報還是不報。報,就是雪上加霜,可不報,又是耽誤國之大事,他擔不起這個罪名。眨眼間的猶豫,他還是牙一咬輕輕走了進去。屋子裡,墨穀還是一如既往的跪著,動也不敢動,福元跪著上前,湊到雲皇耳邊輕聲道:「啟稟陛下,邊關急報。」說著連忙呈上密報。

「念。」福元就這麼舉著信,等了許久,終於聽見雲皇毫無情緒的賞了他一個字。

「諾。」福元顫抖地拆開密信,開始逐字逐句的念出信裡的內容:敵軍已秘密駐紮瀛海邊境,人數尚未可知,戰無可避。

「嗬嗬~這是要打仗了?」雲皇冰冷的聲音穿透整個屋子,但無人敢應答。「打吧打吧。朕累了,都退下吧。」

屋內隻剩下雲皇一人,福元也退在了屋外等候。他緩緩起身,走到書案前輕輕按下案上的硯台,牆上的書櫃從中間分開,露出一間密室,他緩緩走了進去,背影看上去如此蕭瑟。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密室裡的蠟燭亮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滿牆的壁畫,最中間掛著的是一幅女子的肖像。畫中女子眉目溫柔,眉眼中帶著一絲悲涼。更加凸顯她柔若無骨的風情,讓人憐惜。雲皇上前,輕輕撫著畫中女子的麵龐呢喃道:「青言,我對翌兒是不是太無情了?」滿室安靜,回復他的隻有自已的心跳聲。「你要原諒我,誰讓你到離開都沒有告訴我,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兒子?」

看著畫中的女子,雲皇有些出神,突然間他覺得身邊的景色都變了樣子,湖中亭裡,他帶著翌兒坐在那,對麵,萬青言一身白衣,正在樹下揮舞著衣袖,跟隨著音樂舞動。眼波流轉之際,她的嘴角扯出一絲笑容,可卻不是對著自已,而是她唯一的兒子翌兒。雲皇看著她的笑顏有些癡狂,剛想上前抓住女人,卻看見周圍的畫麵再次轉變,那日他剛下朝,便聽見宮人來報,萬貴妃和二殿下被太後叫了過去,甚至還被太後用了刑。他心急如焚,火速趕到太後寢宮,看到的就是有宮人正在用鞭子抽打著她的背,而她懷裡護著的正是翌兒,孩子用驚恐和求救般的眼神看著自已,加上青言後背鮮紅的血跡刺激著他的怒火,直接沖上去一巴掌扇暈了行刑的宮人。太後震怒:「皇帝,你這是做什麼?你可知道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她可是嫁過人的,這個孩子也有可能是個野種。」

他自然是知道,因為她是自已親手從別人手中搶過來的。可翌兒,他居然在這一刻懷疑起了他的出身,難道是那個人的種?不,不會,他搖了搖頭,不願聽信太後的話,可天性生疑的他卻深深將這話印在了心裡。青言察覺到了他的疑心,對他露出嘲諷的笑容,那種輕蔑和看不起刺痛了他。也就是從這時起,他越發懷疑程翌的出生,直到徹底瘋狂。無數次,為了程翌的身世,他難以自控的掐著她的脖子質問,可換來的都隻是她輕蔑的眼神,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哪怕最後,她義無反顧選擇前往東羽,哪怕哪晚,他發瘋一般折磨她質問她,始終都沒有得到答案。青言的離開,激化了他對程翌的懷疑和憎惡,他開始疏遠這個孩子,對他不聞不問漠不關心,哪怕是這孩子明明有著和自已相似的容貌,他也都視而不見,從那之後,這孩子也不再依賴他,慢慢,父子二人漸行漸遠,直到現在。再次回過神來,雲皇的思緒又回到了密室之中,這滿牆的壁畫裡,畫著的正是她跳的那支舞,學著壁畫裡的樣子,他跟著姿勢擺動,恍惚間,他好像聽到了青言爽朗的笑聲,久久回盪在密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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