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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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紀之楠紅著臉琢磨,就算他想對隋懿產生好感,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啊。

《夜奏》中警察弟弟咬著閆川不放,閆川隻想弄死他。現實中更別提了,隋懿進組還沒幾天,他的寧瀾小朋友就偷偷扌莫扌莫也跟了過來,某天晚上收工回去時,無巧不巧地讓紀之楠撞個正著。

他覺得寧瀾是故意的,關門的時候看他的眼神裡帶著赤裸裸明晃晃的得意。

紀之楠作為年長的前輩,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不過還是在心裡狠狠啐了一口,哼,幼稚的小屁孩!

隔天休息時間,看著莉莉拿個手機對著不遠處的隋懿使勁兒拍,紀之楠斜著眼睨他:「就這麼好看?」

莉莉點頭:「嗯啊,這要在學校裡,我一定放下老臉瘋狂倒追他!」

紀之楠不屑,還沒某個男粉好看呢。

莉莉拍完又換了副麵孔,嚴肅道:「紀老師您放心,我隻是沉迷他的顏值,對這種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男人是沒有興趣的。」

紀之楠:「……」誰是碗誰是鍋?

晚上下樓跑圈,回來就看見「碗」本人蹲在酒店樓下的角落裡。

紀之楠經過寧瀾身邊,權當沒看見他隻穿了背心褲衩和拖鞋,心想不紅也是有好處的,口罩都不用戴,不怕被人圍追堵截。

他搜隋懿的百度百科時,順便瞟了一眼他們組合的新聞,第一條就是寧瀾欺負隊友,削尖腦袋處處爭資源,弄得粉絲對他好感度下降,甚至讓他滾出組合的傳聞,和他現在的落魄樣倒是貼合。

「餵。」寧瀾喊住他。

紀之楠停下腳步。小屁孩不懂禮貌,他懂。

「你不準喜歡他,他是我的。」寧瀾說。

紀之楠快被這個被害妄想症嚴重的孩子逗笑了,瞧他衣不蔽體還昂著頭,忍了又忍,丟下一句:「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回到房間,撲倒在床上,紀之楠翻過來呆呆地盯天花板,腦袋裡突然鑽入一些久違的惱人思緒。

其實他很清楚自己一再容忍寧瀾挑釁的原因。

他覺得寧瀾跟上輩子的他有些像,把執著當英勇,撞破南牆也不知道回頭。不一樣的地方大概就是寧瀾更主動更激進,而自己隻會默默付出,安靜等待吧。

想到這裡,心髒不由得發悶。紀之楠洗完澡看到秦魏宇的未接電話,撇撇嘴沒高興回,直接睡了。

第二天打開手機,看到秦魏宇的短信:【睡了嗎?起來記得吃早餐。今天會忙,晚上再打電話】

看起來一點都沒生氣。現在的秦魏宇麵對他偶爾的任性,似乎可以全部包容接受。

紀之楠享受著他這樣的關懷照顧,其實並不是心安理得的。時至今日,還是不能免俗地會想,他對自己究竟是愧疚多一些,還是喜歡多一些?

上輩子他意外離世時候秦魏宇還活著,那麼他必然知道自己為何丟掉性命。

而這輩子已經匆匆過去大半年,兩人都沒提過那件事,像是約定俗成,又或是心照不宣,微妙地維係著某種平衡。

吃完早飯,紀之楠坐在休息室裡念台詞。

「你以為過去就過去了?輕飄飄的一句話,假惺惺的一滴眼淚,就能讓它消失在空氣中?別做夢了,就算山川消融,日月更替,它依舊紮在我心裡,每當我去碰它,都會流出新鮮的血液。」

這是臨近片尾閆川的一段內心獨白,這個沉默的青年,直到最後才透露出一點類似正常人的情緒。

紀之楠為了理解角色,經常反復研讀這幾段。又讀一遍,他自嘲地想,閆川要比他勇敢多了,起碼他不敢主動去觸碰紮在心裡的東西,躲得遠遠的,等待它被塵土掩埋。

他和秦魏宇之間橫著的問題,究其根本,不是信或者不信,而是敢或者不敢。

七月中旬的午後異常悶熱,劇組拖來幾車冰水,依舊沖不淡滿身的燥意。

紀之楠算是在場演員當中比較坐得住的一個。下午這場戲很重要,少年閆川在狹小閉塞的出租屋裡將母親的屍體肢解,然後頂著烈日,一袋一袋地扔到平房邊上的垃圾桶和水溝裡,這是閆川心態轉變的重要一幕,沒有台詞,卻更難拿捏狀態和情緒。

昨天導演還說這片子能不能拿獎就看這一段了,紀之楠知道話裡有玩笑成分,可是現在看看,導演吃過飯就時不時到院子中間觀察太陽、擺弄鏡頭,認真嚴肅的態度讓周圍的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紀之楠放下劇本,閉上眼睛,開始醞釀情緒,讓自己全身心投入劇情中。

四周原本沒什麼人聲,隻有搬水的兩個小哥操著粗嗓門在講話。

「誒,動作麻利點,送完這些我要去市裡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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